“楚云深!”
“你来了!”楚云深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招了招手,“过来,我新插上的梨花,你闻闻香不香!”
姜笙歌走过去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是我,这阁楼虽说只有两个人可以上来,但你见到我,为何没有一点意外?”
只见楚云深抿嘴一笑,“你猜”
“你知道夜笙就是我?”
楚云深笑而不语,不可置否,见他这反应,姜笙歌便知道楚云深一直知道她的身份,还骗了她,一时怒极,“你……”
奈何人家是王爷,她再生气,人家昨天又救了自己,她总不能恩将仇报吧,便忍下了,甩了甩袖,轻哼一声,“身为王爷,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别人,也不怕说出去让人嘲笑。”
楚云深却不以为意,“无妨,反正关于本王的传言几乎不能信,本王疾病缠身,显少出府,你这些就算说出去,我不会有人相信的!”他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姜笙歌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忍下这口气,“你怎么知道我要来这儿?你又让空琦监视我?”
“天地良心,你上次那般生气,我可不敢再让空琦监视你了!”楚云深连忙表态,“我只是猜的罢了。”
猜的都能这般准确?
姜笙歌狐疑看了他一眼,他才不信呢。
沉吟一声,她低声问,“昨儿个晚上,陆将军及时出现救了我,可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巧合的事情,他让我来问你,王爷不该解释提下么?”
“嗯,是我让阿谦保护你的!”
姜笙歌蹙眉,陆璎谦好歹是个将军,他保护自己,说出去都是天方夜谭。
见她这样,楚云深伸手扶住她的肩膀,“昨日是阿谦来晚了,不然呢你不会受伤!”
她摇了摇头,“不关陆将军的事,他是将军,却受你之命保护我,我不过是个官宦家庭的小姐,王爷何故待我如此,我回报不了!”
她深知,不能再这样下去,终有一天,一直被楚云深保护着,她会离不开,会依赖上。
她不能否认和楚云深待在一起,她很轻松,楚云深看的透彻,想的细致,把她的防备心一点一点磨尽,她在他面前根本伪装不了什么了。
可楚云深又好像离她很远,她告诉自己,不可交心。
楚云深待她如此,她该如何欣然接受?
闻言,楚云深伸手抚摸她的脸颊,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她,轻声言,“我不需要你回报什么,不过你若是想的话,以身相许如何?”
前一秒该正儿八经,怎么后面就……
姜笙歌拍掉她的手,别过身子,“王爷不要说笑了,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好,可恕笙歌不能接受。”
“若非昨日阿谦不来,恐怕你死葬身于那些死士剑下了,焚天武功虽好,可他连空琦都不打不过,否则你为何会受伤?”
姜笙歌咬了咬唇,一时之间不知无法反驳,那几个死士的实力和焚天不相上下,焚天昨日打的很吃力,若不是陆璎谦及时赶到,恐怕焚天会没命的。
“你心里难道就没有打算找过靠山么?你对楚云信的恨都快溢出来了,不管你怎么掩饰,本王都能看出些蛛丝马迹。”
楚云深又问了,姜笙歌一愣,只听见她道:“放眼望去,只有我最合适!”
姜笙歌当然知道,她嫁给楚云深,无疑是好的,可是她不能动情,她只利用楚云深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都开口了,如果自己答应了,自然就水到渠成,可是她发现她竟然开不了口。
或许是因为这个男人对自己太好,无缘无故,好到她快要迷失。
或许是因为她不想抱着目的去嫁给他。
思至此,她摇了摇头,“王爷,莫要再说了,笙歌不过是个小女子,承蒙不了王爷的厚爱。”
说罢,她想要离开,她现在脑子,太乱了。
楚云深抓住她的手,后者转过头看她。
“你不想知道刺客是谁派来的?”
“你知道?”
见她停下脚步,楚云深就放开她了,从怀里掏出一块布料,递给她。
“这是南部那个地方材质做出的布料,刺客是谁派来的,我想,你心里应该有了定数。”
闻言,姜笙歌看着手上的东西沉思,楚云信到底想做什么。
她抬头道:“昨夜的死士并没有想杀了我,只是让我受了伤,只是我不明白,死士一旦出任务便代表着失去生命,楚云信为何要花这么大手笔只为了让我受伤?”
楚云深来到圆桌前,倒了杯水喝,垂眸,好听的声音自口中传楚,“你伤了他颜面,再者,他在朝中暗中笼络人脉,表面对谁都和和气气,御前兢兢业业,做事让父皇放心,因此他是父皇最喜爱的孩子,只不过他私底下做的那些肮脏事情,谁有知道呢!”
姜笙歌沉默,尽管在前事,她本本分分的做一个妻子,所以楚云信做了些什么,她都不知道。
她对楚云信,还真是一无所知。
“而你那一举动,让父皇罚他去了南部,他暗中的计划都得先放着,这一去也不知道何时回来,你说他恨你么?”
闻言,姜笙歌瞥了她一眼,嘀咕一句,“整的好像你没有推波助澜一样。”
楚云深笑而不语,他当然有,父皇那儿就是他故意透露的。
“不过,你是他上位的工具,她怎么舍得杀了你呢!”
提起这个,姜笙歌便来气,身边的日常都冷了几分。
楚云深波澜不惊,这女人远比她想象的要聪明,未几,他又说道:“酒楼建也时间也差不多两个月了,听说业绩已经大过了城南其他的酒楼,每天都是客源不断。”
姜笙歌点了点头,这也是出乎意料的,她简直就是收银子收到手软,不过这其中楚云深帮了她很多。
思至此,她看向楚云深,言,“楚云深,谢谢你,要不是你,这酒楼也没法开的这么顺利,这样吧,以后每月的钱俩,咱们五五分。”
“不用了,本王不缺钱!”楚云深勾了勾唇,“你倒不如用这些钱好生给你那些安慰训练,你若是愿意,我让空琦训练他们。”
姜笙歌有些犹豫,她当然是愿意的,熬夜变强,对她只有好处,可是酒楼,她不是经常在,一直都是由焚天管着的,她若是去训练了,酒楼这管?
“这是酒楼……”
“如果你信我的话,我找人来填充,暗卫分开训练,两不耽误,焚天的武功是该长进了,他心中杂念太多,根本无法保护好你!”
闻言,姜笙歌只好点了点头,“那,谢谢你……”
“无妨,以后还回来就是!”楚云深勾了勾唇。
账务的事情,她不说不信楚云深,况且,这酒楼是他建成的,说白了她自己只是管理,明面上酒楼是她的,可是楚云深付出的比自己多太多。
此事就这么说定了。
至于楚云信的事情,此事,她根本没法追究,人家是一王爷,闹大了更不好,但若是爹爹查不出去,便交给爹爹吧。
“歌儿,还有一事,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听。”
闻言,姜笙歌看向她,“嗯?”
楚云深笑起来,他笑起来真好看,妖孽般的五官,姜笙歌觉得她都快要沉迷其中了。
只听楚云深说道:“楚云信眼下去南部已经有一个月了,我断定,他不会就此罢休的,兵部侍郎是他的人,你想不想知道,他们暗地里在做什么?”
姜笙歌连忙点了点头,她当时想知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要对付楚云信自然要知道他的底细。
“好,待有消息,我会让空琦通知了,酒楼你不用担心,你信我,我会帮你,你身边太危险了,我不放心,还是让阿谦保护你吧,你不用有心理负担,他不介意!”
此时的某人,突然打了个两个喷嚏,楚云蕊见状,担心的问,“谦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得了风寒啊?”
陆璎谦摇了摇头,对她温柔一笑,“无妨,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哦,那谦哥哥要注意身体,你要是生病了,蕊儿会生气的!”
“嗯!”陆璎谦摸了摸她的头,心里暗骂,定是有人再背后骂他,到底是谁呢?
而他说的那个人,正淡定的看着姜笙歌。
姜笙歌听了她的话,突然想起来楚云蕊说过,楚云深喜欢给她设宫令,不让她见陆璎谦,这对每天都想腻腻歪歪,如胶似漆的有情人来说无疑是最残忍的,陆璎谦难道是因为这个才妥协来保护自己?
姜笙歌咋了咋舌,看了楚云深一眼,这男人,真是太腹黑了!
她没有拒绝,谁知道楚云信会不会又派人来刺杀她,她还想要这条小命呢!
有人保护未尝不好。
气氛陷入安静,半响,楚云深拉着他的手,来到一个琴旁边。
“对了,过来,看看这个!”
姜笙歌闻言,看向桌上的琴,眼神一亮。
这琴一看便是好琴,她摸了摸弦,发出悦耳清脆的声音。
“这……”她抬头惊喜的看着楚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