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蝶安回来了,姜笙歌美滋滋的吃着好点,还让蝶安包了几块给两个学徒。
捻起糕点放在嘴里轻咬一口,听了她的话,姜笙歌扭头看了他一眼,慵懒的声线响起,“张大夫说笑了,我们之前还隔着一丈的距离了呢?我吃我的点心,喝我的茶,何为打扰你之说,张大夫还是快看病吧,我看人都要排到门外去了呢!”
“你!”张大夫还想说些什么,可面前的病人一声声哀嚎,他只好专心看病。
没过一会儿,有人上门,好像是哪个大户人家请江大夫出诊,具体是谁,姜笙歌没听清,只看到江大夫收拾了东西跟着人离开了。
接着所有的病人便有张大夫看,他一个人又要把脉,又要施针,又要写方子,有些忙活不过来,可有些病人实在难受的紧,便一个个都都催他。
“张大夫,您能不能快点看,我实在是疼得厉害!”
“是啊,张大夫,我这腿啊,疼死我老婆子了,你就快点吧!”
张大夫被催的不耐烦,忙的不可开交,有些恼了,“嚷嚷什么?前面还这么多,没看到老夫在忙么?不想治就回去!”
他这么说,引起好些人不满,喊的是两个妇人,又排在后面,前面几个青年男人不满了,不悦道:“张大夫,我们来回春堂是来治病的,你这样说我们可就不乐意了!”
“就是啊,身为一个大夫,没点医德,催催怎么了?要不是看在回春堂是陈年老店的份上,我们才不来呢,李掌柜的是个好人,又有信誉,城中又不止回春堂一家医馆,张大夫,你若这样说,我们可就不来了!”
“就是,不来了,不来了!”
张大夫见事情闹大了,便不知声了,只是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姜笙歌勾了勾唇,她坐在这儿看着,不出手是因为这里的病人无非就是些小病小痛,无伤大雅,她不用出手,看着便好。
张大夫心中是又憋屈又着急,反观姜笙歌,悠闲自在,他实实在在来了气,“你还看什么看?还不快点来帮忙!”
“我若是不呢?张大夫不是喜欢看病么,那就看吧,在下让给张大夫岂不是妙哉!”姜笙歌丝毫不在意,懒懒的回答。
只闻张大夫冷笑一声,“夜大夫,你以为回春堂是什么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
“哎,张大夫,你答对了,在下只是坐堂大夫,也不缺银子,来这儿一方面是私事,一方面是想把这一身医术用在需要的人身上,至于你,张大夫,你可就不一样了,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而你,不行!”
姜笙歌这气死人的嘴皮子功夫,蝶安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好像看到张大夫脸色一阵儿青,一阵儿白的。
姜笙歌觉着也差不多,便站了起来,“好了,张大夫,您忙着,在下就先告辞了!”
见她要走了,三宝连忙走上前来,“夜大夫,你要走了么?”
“是啊,我明天再过来!”姜笙歌低头看着三宝,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轻声道:“三宝,带李术回来,我让他把你给我,我教你医术,你当我徒弟可好?”
“真,真的么?”三宝眸子一亮,可很快有暗淡下来,“可张大夫不会同意的!”
“无妨,有李术在,他会同意的,况且你跟着张大夫,什么也没学到,他也不管你们,倒不去跟着我,多一个大夫就相当于多百条生命,你那些草药已经烂熟于心了,医术也背的下来,你跟了我,我便带着你!”
闻言,三宝心中是满满的激动,点了点头!
姜笙歌笑了笑,又捏了捏他的脸蛋,三宝还是十岁的孩童,小脸又滑又润,捏着着实舒服。
姜笙歌转身离开,她待在回春堂一个多月,好些人都认识她了,便询问着,“夜大夫,你怎么走了?”
姜笙歌回头看了一眼人潮人海的回春堂,悠悠叹了口气,“张大夫是怕我抢了他的病人,让人把我的桌椅都给撤了,我没法给你们看病,对不起打架了!”
说着,她边叹气边离开,身后传来一些声音,全都是不满张大夫的。
“这个张大夫也真是的,不就是仗着那点威望吗,居然还欺负起人来了!”
“就是啊,夜大夫医术也很好,年纪轻轻便有所作为,实属不易啊!”
“是啊,我倒觉得夜大夫的医术比张大夫的好!”
听到这些,姜笙歌笑了笑,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