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武这才离开,李氏就像吃了蜜一样在床上躺着,又睡着了。
姜笙歌来时听到婢子说李氏还没起来也是一愣,昨晚的事情,她也略有耳闻,于是便吩咐婢女知会一声,好好伺候李氏后便走了。
她要出门一趟,蝶安本想跟着去,但姜笙雁那边也有人看着,便让蝶安前去守着。
出门来到打造令牌的地方,梨花图案的令牌上有着暗夜两字。
令牌大造好了,很符合她的预期。
回府后蝶安告诉她,姜笙雁那边已经闹起来了,她看了一眼时间,孙氏这时间倒是很准时,父亲快要回来了。
沉吟一声,她便让蝶安去请了李氏前来,她服了一颗药丸汤在床上。
秋水阁很快就闹起来,姜笙雁突然生病,晕倒,弄的跟死了人一样,生的什么病也不知道,只知道闹的动作很大,府里便有不少人在猜测姜笙雁到底生了什么病,有的人顺是绝症,也有的人说她得了天花。
姜武一回来便看到孙氏跪在家门口哭的梨花带雨,他皱了皱眉,本以为她是为了昨夜之事道歉,毕竟也是他极宠爱的妾,哭成这样,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动容的。
“老爷,您可算回来了!”
“你先起来吧!”
孙氏听闻摇了摇头,抓住姜武的衣裳,哭道:“妾知道老爷是在为昨日之事生妾的气,老爷让妾好好反省,可现在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孙氏擦了擦眼泪,言,“雁儿病了,病的很严重,老爷,你已经有半个月没看过雁儿了,她是您的亲生女儿啊,老爷,妾求求您,去看看雁儿吧!”
姜武听闻,起初是皱了皱眉,禁诗一事过去半月,可他想起来还是会生气,一甩袖,“生病就先大夫,找老夫有什么用?老夫又不会治病!”
说罢,他便要离开。
孙氏被他甩的后退两步,眼看着姜武就要走了,连忙朝他背影喊道:“老爷,雁儿已经受到惩罚了,她,她得的好像是绝症……”
“什么?”姜武猛然回头,两人一起去了秋水阁,姜笙雁躺在床上,眉头紧皱着,脸色惨白,奄奄一息,看上去好像只有进了气没有出的气了。
姜武来后,她虚弱的睁开眸子,“父亲……”
姜武被她这一声喊的心中一疼,他这女儿,何时这么虚弱过。
他转声,震怒道:“还不去请大夫,四小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唯你们是问。”
下人们吓的一哄而散,很快大夫便来了,可是诊脉后只觉得这个病症十分的奇怪,表面上看确实是虚弱的快要死掉,可心脉强有力的跳动着,也不想生了病啊!
大夫不知道该如何说,说了实话又怕姜武不信,便摇了摇头让姜武另请高明。
一连好几个大夫都是如此,孙氏见势趴在姜笙雁身上痛哭。
“我的女儿,你怎么这么命苦,娘还没看到你嫁人呢,你怎可忍心娘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她的话让姜武误解以为姜笙雁没救了,一下子心痛难忍,走过去扶着孙氏的肩膀。
“好了,什么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夫一定会让雁儿好起来!”
话音落,姜笙雁适宜的睁开眼睛,看着姜武,虚弱道:“父亲……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好难受啊……”
“不会的,不可胡说!”姜武心里一疼,坐在床边,抚摸她的头,“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
“果然还是老爷来了好,雁儿在此之前连话都说不了,老爷,你可要千万治好雁儿啊!”孙氏含泪看着姜笙雁,说道:“雁儿其实已经知错了,这近一个月来,她每日都抄写佛经来给您祈福,抄写女戒来警醒自己,她是真的知道错了,这次又生了这么大的病,雁儿长这么大,何时病成这样过,妾看着,心里实在是疼的紧。”
这一个病的说不出话,一个哭的似要断气,姜武于心不忍,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姜笙雁吃了柳书凝给的药,才有的这些病症,那药改变了她的卖相,虽然她没事,可那些难受的感觉和虚弱是实实在在的。
姜武突然想起了姜笙歌,她这个女儿不是会医术么?
思至此,他连忙去了梨苑,孙氏也跟着去了。
还未进屋就闻到一股子药味,姜笙歌虚弱的躺在床上,李氏正在喂她喝药。
看到姜武,姜笙歌眸子一亮坐起来,“父亲?”
李氏忙站起来行了礼,“夫君,你怎么来了!”
“父亲是不是知道女儿生了病,特地来看女儿的?”姜武把特地两字咬的极重,抬眸定定的看着姜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