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凝脸色一僵，不知道回答什么好。
她什么意思？
是在说自己的琴技不如她么？
柳书凝越想越生气，连看姜笙歌的眼色都变了。
姜笙歌见状，眸子里闪过一道暗光，故作害怕的出声，低声开口：“书凝，你怎么了？为何这般看着我？”
柳书凝猛然回神，连忙掩饰到神色，笑了笑，“没事，你看错了，我可能是昨天没睡好。”
“哦！”姜笙歌还是那副傻乎乎的样子，应了一声。
柳书凝松了口，差点就破功了，姜笙歌变得比以前精明了，脑子也灵光了，她以后得小心点才行。
她不解的是，姜笙歌明明看着与以前无异，还是那多没脑子的模样，可又好像变了很多，她说的话都是有意无意的让自己生气，还有那冷冽的眼神，真的都是她的错觉么？
柳书凝一向有心里，也会点小聪明，不然也不会把以前的姜笙歌和姜笙雁教唆的团团转。
她细想一下就觉得不对劲，姜笙歌确实不太一样了，她必须要试探一下。
思至此，她斟酌了一声，出声道：“姜妹妹有没有觉得这府中少了雁儿妹妹，都少了些人气了！”
闻言，姜笙歌在心里嘲讽一声，姜笙雁被关禁闭，柳书凝一个侍郎之女在丞相府根本整不出什么事来，她需要的是一个媒介，利用姜笙雁来找自己麻烦。
现在姜笙雁被关了，最着急的，应该是她吧。
“四妹不是一直都在么？书凝，你脑子坏了么？四妹一直都在秋水阁。”
你脑子才坏了！
柳书凝气结，她此刻又恨不得姜笙歌聪明起来。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咬了咬牙，她干笑着解释言：“雁儿妹妹不是被关禁闭了吗，要看着也快一个月了，她恐怕要憋坏了吧，姜妹妹，你是嫡女，要不去和相爷说说好话，相爷一向疼爱雁儿妹妹，定然会解除惩罚的。”
“为何要将她放出来？”姜笙歌反问道。
“啊？”柳书凝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到姜笙歌说道：“四妹写了禁诗，父亲念及父女之情没将她关进大牢，只禁足一年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再说了，姜笙雁不禁胆大妄为，还诬陷我这个女儿，她的三姐姐，不好好反省怎么能行。”
“而且，书凝，你也说过有人要害我，现在看来，也就只有姜笙雁了，不把她放出来才好呢！”
柳书凝郁闷了，她当时只是故意那么一说的，姜笙歌怎么还一直揪着不放呢！
“可是，她终究是你的妹妹啊，她要是被关一年禁闭，坏的不仅是名声，她也会错失很多的。”
“书凝，你放心好了，父亲已经封锁了这个消息，不会再有人知道的！”姜笙歌安抚的看了她一眼，悠哉悠哉的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继续说：“她是我妹妹没错，可是她诬陷我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我是她姐姐？”
“可是……”柳书凝还想说什么，若是姜笙歌能听她的话，姜笙雁出来的的机会就更大些。
“书凝，姜笙雁要害我，你到底是哪一边的啊，竟帮着她说话！”姜笙歌不耐烦的打断她。
柳书凝一震，当即没了声音，触及到姜笙歌此时毫不掩饰不耐烦的意思，心里徒生出慌乱。
姜笙歌可是从来没有吼过她的啊，难道真的是她太心急了么？
“姜妹妹，你别生气，我，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的啊，我不说就是了！”
姜笙歌没有理她，脸色也没有好转，过了好一会儿，正当柳书凝想着该如何哄好她的时候，姜笙歌开口了，声线比先前冷了几分，“我乏了，书凝先回去吧。”
言语中的逐客再明显不过，柳书吃惊的看着她，动了动唇还想说什么，但是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变成，“那好吧，你好好休息，也就先回去了，天气回暖了，有时间，我邀请姜妹妹一同游湖。”
说罢，没等姜笙歌拒绝，便离开了。
出了梨苑，她驻足回头看，她怎么觉得，姜笙歌越来越脱离她的控制了，这该如何是好。
这个现象已经不能是她能掌控的了，可是她若是说与信听，他会不会觉得她太没用了，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她咬了咬牙，不行，她必须要把姜笙歌牢牢控制在手，信还需要姜笙歌呢，而她，以后是要和信并肩的人。
虽然姜笙歌的改变让她不适应，但她能教唆姜笙歌一次，便也能控制她第二次。
思至此，她脸上重新浮现出自信，扭着腰离开，去了秋水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