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目是找回记忆,第二目的就是拜访孔明。如今诸侯割据,文人武士但凡有点能耐的几乎都已经出山投效一方,剩下的屈指可数。颍川的同学很多,知道孔明才华的也不在少数,不知道多少诸侯盯着孔明呢,一句话形容现在的情况,手快有手慢无啊。“老师,我就不去了吧。”
庞统的脸色略微有些不对。“你怎么了?”
司马徽皱起了眉头。冯青璃看向庞统,司马徽不清楚他为什么不愿意去,但是冯青璃知道啊,说到底他对孔明还是心里有道坎。“老师,青璃酿的酒有点上头啊,我似乎是醉了,恐怕会失了礼数,就不一起去了。”
庞统说道。“嗯?我记得你酒量甚好,这么点酒,我都没喝醉,你怎么就喝醉了。”
司马徽愣了一下。“士元,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毕竟曾经同窗多年,既然回来了不见一面终究不好。”
冯青璃说道。“这……”庞统犹豫了。“这真应了那句话,人都是会变的,我不知道你们说的都是什么意思,但是,今天你们必须都去。”
司马徽脸色一冷。“弟子谨遵师命。”
庞统咬了咬牙,干脆借坡下驴。司马徽哼了一声,拄着竹杖走在了前面,冯青璃和庞统对视一眼,跟在了后面。走出学院,一路上见到的人都纷纷和司马徽打招呼,当然,看到冯青璃和庞统后,也会寒暄一阵。花了好长时间才走出村子,冯青璃松了口气,人情往来是必不可少的,但有些时候真的会让人疲惫不堪。孔明家并没有在村里,而是在山中的一个岗上,这个冯青璃还是有点印象的,这也和历史记载的相似。群芳争艳,百鸟齐鸣,这座山当真可以用钟灵毓秀来形容了,冯青璃进入了神游状态,如果争夺天下失败,还有机会活下来的话,她真想找一个这样的地方度过余生。不过这仅仅是一个美好的设想而已,但凡争权兵败者,又有哪一个能得好死。她忽然有些羡慕那些山林间的隐士了,他们虽然没有滔天的权利,但是活得却很快乐,不用担心今天睡下之后明天还能不能睁开眼睛。也不用因为一城一地的得失殚精竭虑,夜不能寐。不过,冯青璃还是不后悔,每件事都有双面性,隐士有隐士的好处,但当生命与利益受到威胁时,他们所能做的简直太少了。***曾经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只有实力强大了,说话才有底气,尊严才有保障。这些隐士潇洒故然潇洒了,但是一旦受到威胁,他们连反抗能力都没有。“想什么呢青璃?”
庞统忽然拍了一下冯青璃的肩膀。正在沉思的冯青璃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啊!”
“想什么呢?想男人呢?”
庞统调侃道。“滚蛋,烦着呢。”
冯青璃脸一黑,将庞统推向一边。“苍天如圆盖,陆地似棋局,世人黑白分,往来争荣辱,荣者自安安,辱者定碌碌,南阳有隐居,高眠卧不足!”
忽然,一个樵夫迎面走来,口中唱着曲调。“水镜先生!”
看到三人,那樵夫慌忙放下柴禾行礼。“此诗可是孔明所授?”
司马徽问道。“正是。”
樵夫点头,“水镜先生果真是桃李满天下,随便一个弟子都是文思泉涌。”
“还是我们颍川人杰地灵,随便一人便胜过朝中重臣。”
庞统说道。“这两位是?”
樵夫看着冯青璃和庞统问道。“这是我的弟子庞士元和冯青璃。”
司马徽介绍道。“原来是传闻中的凤雏和妖女啊,一晃都这么大了,当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樵夫感慨道。冯青璃小脸一黑,庞统上去打招呼她却是一动不动。“死丫头这般没有礼数,要不是你当初到处讨人厌,人家会叫你妖女吗?”
司马徽挥起竹杖毫不客气地打在了冯青璃的屁股上。冯青璃咬了咬牙,还是欠身对樵夫施了一礼。“哈哈哈……”樵夫大笑,“水镜先生你们是去看孔明的吧,我就不耽误你们时间了,改日定然到村中拜访。”
“好,那便后会有期了。”
司马徽抱拳说道。“后会有期。”
樵夫连忙回礼。辞别樵夫,三人再次前行,冯青璃心中感慨司马徽在颍川的力度,在这里似乎就没有人不认识他。“没想到孔明如今已经有了这般文采,当真是后生可畏啊。”
司马徽感叹道。“老师此言差矣,就算孔明拜相封侯了,他不也是您的弟子吗?”
庞统说道。“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你们这些学生像样了,我这个老头子也是脸上有光啊。”
司马徽甚是欣慰地说道。“哈哈,是弟子不争气,给老师丢人了。”
庞统略微有些尴尬地说道。这一下他又受到了孔明无形中的一记暴击,同样没有出山,但是孔明的名头已经传开了,可他依旧是一名不名。“别伤心,跟着大姐走,带你飞。”
冯青璃拍了拍徐庶的肩膀,一脸都交给我的表情。“信了你的邪。”
庞统嘴角一抽。“好了,你看到你们两个我就来气,快点赶路。”
司马徽没好气地说道。冯青璃和庞统瞬间就蔫了,也不敢顶嘴,乖乖地跟在了司马徽后面。如今司马徽对两人争天下的事情还有意见,所以两人也不敢多言,万一哪句话不对司马徽脾气了,司马徽不干了怎么办。又走了一段距离,三人已经来到了半山腰,但是依旧没有到达诸葛亮的茅庐。司马徽年纪大了,虽然身体依旧很硬朗,但还是有些力不从心,此时已经是气喘连连。“老师,我们还是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庞统忍不住说道。“老头子我还能行,不用歇了。”
司马徽老脸一黑。“哎呀,老师,我走不动了,脚疼。”
冯青璃坐在地上,可怜巴巴地说道。与此同时,冯青璃给庞统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