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大箱子,王允倒是有心了。”
董卓拍了拍箱子说道,却没有打开。“奉先,今日你大败曹军,这王允送来的东西就给你了。”
董卓回头对吕布说道。吕布毫不迟疑,抱拳说道:“多谢义父。”
“来人!”
董卓喊了一声。几个士卒闻声来到了厅上,单膝跪地向董卓行礼。“你们几个把这个箱子搬到奉先的院子去。”
董卓吩咐道。“喏。”
几个士卒抬起箱子向外走去。“想必厨房已经把饭菜做好了,我们一家人好好喝点酒。”
董卓大笑着说道。……夜深,吕布回到了院中,刚才在席上他喝了不少酒,不过却是一点醉意都没有。“将军。”
见到他的士卒纷纷行礼,他也是点头致意。很快,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那精致的箱子此时正摆在屋子正中。吕布也没忙着打开看,而是开始卸去身上的铠甲。看着铠甲上的血腥,他眸子深处闪过了一丝厌烦。卸去铠甲,他来到箱子边坐了下来。没有了铠甲的血腥味干扰,他闻到了一丝清香。箱子是特殊的木料制成的,不过他知道,这不是木材的香味。而且这个味道他有着一丝丝的熟悉,似乎在那里闻到过。好奇之下他伸出了手,打开箱盖。下一刻,这个纵横天下举世无敌的人呆住了。这箱子中装的居然是一个女子,她一身薄纱,里面的春光若隐若现,白皙的皮肤在烛光的照耀下有些粉红。女子年龄还有些小,不过身材却已经初具规模,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然而,她身上还有一些鞭痕,这让吕布很好奇到底是谁会对这种人间尤物下手。她似乎是昏迷了,整个身子都蜷缩在箱子中,双手双脚被绳子束缚在一起,脑袋深深地埋在双臂之间,三千青丝随意地披散着,更添一分柔弱的美。吕布看了好半天,伸手拨开了她的两条手臂。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这人正是那天他在司徒府见过的那个小姐。她脸上的伤好了很多,没有了那些肿块的干扰,绝代的风华初现头角。“一会儿无论谁来,都不许放进来,就说我已经休息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打扰我。”
吕布站了起来对着外面说道。“是,将军。”
外面传来了应答声,随后是远去的脚步声。吕布转身,端起水盆,朝着箱子里面泼了过去。……冯青璃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团棉花中,周围都是软软的,让她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而且她也不想动。这种舒适的感觉让她很是惬意,就这样,她在棉花中飘荡着,徜徉着……突如其来的冰冷包围了她,打破了美好的幻境,把她拉回了现实。身上凉飕飕的,冯青璃渐渐睁开了眼睛,四周都是木板,她想要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束缚了。她抬头看去,却没想到看到了一张英俊的脸。“吕将军?”
冯青璃惊呆了,随后猛地发现,自己居然穿了一身透明的衣服。此时衣服见了水,都贴在了她的身上,看起来好像没穿衣服一样。冯青璃大羞,想要遮挡,但是手脚全动不了,只能在狭窄的箱子里面不停扭动。吕布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好久不见啊,貂蝉小姐。”
冯青璃也不再挣扎,瞪着吕布说道:“你想干什么?”
“哦?我想干什么?我倒是想问问,你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来到相府是什么目的?莫不是想诱惑相国,伺机刺杀?”
吕布的嘴角出现了一丝玩味的笑。冯青璃一愣,随后直接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这绝对是老妖婆下药把自己迷晕了,而后又把自己包装成这样,送到了董卓这里,不过,为什么自己到了吕布手里?“将军怎么能这么说呢?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冯青璃当即软了,对于吕布的说法完全不敢承认。预谋行刺董卓,这她要是承认了,那下场绝对是惨到不能再惨。“你说说看,是怎么回事,不然我就把你赏给手下的士卒,我相信他们会很愿意接受你的。”
吕布双手抱胸说道。冯青璃看着吕布,忽然感觉一阵眩晕,不是说吕布脑子缺根弦,嗜色如命吗,尤其是看到貂蝉,根本就是走不动路。怎么如今自己遭到的是这样的待遇,看那吕布冷静的样子,似乎对自己完全没兴趣一般。虽然冯青璃很怕吕布对自己做什么,但是如今吕布这种态度却也让她大受打击,难道自己都被包装成这样了,还是一点魅力都没有?看来只能回答吕布的问题了,可是她又不能实话实说。看吕布这个样子,怕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如果她将实情说出来,吕布肯定会猜出王允要用离间计,那样司徒府就完蛋了,而她,她是王允的义女,也会跟着陪葬。一时间,冯青璃无奈到了极点,明明她恨透了王允和那个老妖婆,如今却要为她们遮掩事实。尤其是那个老妖婆,她更是让冯青璃落到这种境地的罪魁祸首。“你如果是在编造什么谎言的话,那我奉劝你小心一些了。”
吕布说道,脸上出现了极其不耐烦的神色。冯青璃眼珠一转,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了。“吕将军,奴婢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傍晚奴婢正在花园赏花,突然脑后一痛,随后就昏倒了,再次醒来就来到了这里。”
冯青璃哭哭啼啼地说道。吕布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冯青璃,眉头渐渐皱紧。这就是一个娇弱的女子,行刺的话,真的有可能吗?冯青璃见吕布似乎相信了自己的说辞,哭得更大声了。生在二十一世纪的她最会的本事就是撒娇,不然老师和父母也不会对她那么无奈。像这种挤挤眼泪博同情的事情对她来说都是小菜一碟。不曾想,冯青璃正哭得起劲,原本站在那里思考的吕布忽然朝她伸出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