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女在一旁冷眼看着,任凭季沧海和那个扭曲的三合一的人拥抱在一起,那脸上的三张嘴开始不断说着什么,本来就拥挤的表情变得更加扭曲。
“要不,杀了你吧,就在这。”
血红的眸子转动了一下,笑容直接咧开到了嘴角,下一秒,源稚女就出现在季沧海身后,手中的雷切高高举起,下一秒就要连着季沧海和怀里扭曲的家人一起洞穿。
“我要杀你,一千遍,也不够!”
季沧海大吼着开启迅烈如火,怀中的人瞬间就被恐怖的温度燃烧成灰烬。
源稚女也被火焰的气浪击退。
“原来你早就清醒了啊。”
虽然两人语言不通,但是在梦貘控制的梦境里,他们两个人完全无障碍交流。
“你这个狗杂种,看着吧,我会让你看见你的心脏被掏出来。”
“说大话是很容易打脸的啊,季提督!”
源稚女手中雷切一刀斩向季沧海的身体,被巨大的阔刀拦住,紧接着一发火球直接塞在源稚女脸上。
源稚女稍稍扭头,火球顺着源稚女的脸擦过去,他的眉毛和头发都发出焦糊味。
“噗欧!”
带着火焰的一拳打在源稚女肚子上,他张开大嘴,口水控制不住向外流去。
这个结果并不在季沧海的预料之中,原本他以为这一拳会打穿这个家伙的肚子,现在仅仅是开始灼烧他的皮肤。
“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你的力量吗?很好,很好,很好!来,让我们尽情厮杀吧!我太久没遇到你这样的对手了!”
“杀你妈!”
看着源稚女癫狂发疯的模样,季沧海没由来的感觉到恶心,猛地一跺脚,整个人拔地而起,停在空中开启了迅烈如火的第二阶段,炎神。
“烧尽一切!”
源稚女抬头看着这个说着中二台词的家伙到底在搞什么,辱母而来的是无尽的火球像是流星雨一样砸落下来!
“太强了,太强了,你让我激动到无法自拔了啊!”
源稚女一边狂笑,一边迅速向着旁边闪去,这种级别的君焰,谁抗谁就是傻逼!
“像个臭虫一样躲避就有用了?”
季沧海抽出背上的阔刀迅速落地,向着躲起来的源稚女的身影追了过去,一道人影从屋内迅速冲出,如同被拉满弦之后射出的弓箭一样,带着无匹的气势刺向季沧海。
然而他的动作已经完全被看穿了,季沧海开启炎神后的实力完全称得上是恐怖,这个梦境里的火属性元素迅速向着季沧海的身体扩充过去。
“铛!”
雷切撞在天旭上摩擦出了火花,源稚女眼见一击没得手,狂乱的不断劈砍着季沧海抵挡的阔刀,这个疯子想要完全靠蛮力把季沧海打垮。
可是,要知道季沧海可是最喜欢以力压人了。
季沧海的后脚向后撤了半步,横栏的阔刀和身体一起向后撤开,再度欺身向前,天旭上已经被君焰所覆盖。
还是这招,烈火斩。
“咚!”
天旭的刀刃没有砍在源稚女的身体上,被他的雷切横向挡住,但是这股巨力让雷切贴在源稚女身体上,一人一刀齐齐被整个打飞。
“结束了!”
一发火球直冲空中的源稚女,这下是躲不了了,不管你多强,在空中没地方借力,身体就没办法做出任何反应。
季沧海瞬间消失,在空中带起火焰的尾气,一瞬间超越了火球,来到源稚女身后,手里的阔刀像是棒球棍一样,在等待源稚女这个棒球的击撞。
不得不说,源稚女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把后背留给火球,转过身来面对季沧海,他想要以伤换伤。
雷切和天旭再次碰撞,燎原劲巨焰命中了源稚女的后背,他整个背部都被火焰燃烧起来。
源稚女的脸也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但是丝毫没有减弱进攻的欲望,继续疯狂砍击着季沧海的阔刀,只要季沧海一招没防住,就很有可能因此而重创。
这个背上火焰像是恶魔翅膀一样的男人,强忍着火焰的灼烧继续和季沧海换命,其实只要季沧海再陪他打一会儿,他背上的火焰就会将他整个吞噬。
但是季沧海不想等,现在的情况很危险,看起来路明非应该也遭到了袭击,自己需要尽快解决他。
还有,他翻出了自己最痛苦的回忆,把那些有关家人的记忆扭曲在一起,这是季沧海最愤怒的地方。
“怎么样,季提督,很快我就会被背上的火焰烫死了,你赢了,开不开心?哈哈哈哈哈哈!”
季沧海瞬间后撤,空中甚至都还有着他体表火焰高速运动留在空气中的火焰种子。
“我说了,我要杀你,一千遍,也不够。”
一度神练开启,这次是季沧海体内最后的存货,过了这次,他就需要重新注入芬里厄提炼过的血清。
体表的火焰这次甚至扩张到了一米的范围,他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大火球,而他,就是火焰的核心。
这次,一刀,仅仅是普通的一刀,就将源稚女砍飞出去。紧接着源稚女在空中紧缩了瞳孔,他看到两个季沧海,一个还位于原地,一个已经追到自己面前了!
“咳咳咳咳咳!”
季沧海一把掐住源稚女的脖子,带着火焰的拳头一拳打在源稚女的脸上,这一下就把源稚女的两个鼻子打的血流不止。
源稚女眼前开始昏花,他迷糊中看到,季沧海的拳头像是一条火龙一样,直奔自己的脑袋。
“王将!”
路明非看到绘梨衣的房门是开着的,扒着门框就看到王将正坐在绘梨衣的床头,正在敲着手里的梆子。
而绘梨衣正痛苦的抱住自己的脑袋,泪水和嘶吼不断。
“看起来路提督发现的挺快的,就是不知道季提督有没有被解决了。”
隔着公卿面具都能感受到王将的冷笑,像是冰窟一样,让人发寒颤抖。
“去死吧!”
路明非踉跄着步子,拔出腰间雷赐,向着王将冲刺过去。
而王将就这么坐着,迎接着自己的死亡,不,他是杀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