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这怎么出去啊。”
路明非往地上一坐,把手中的唐刀丢在地上,内心止不住的狂喜,这样这些人就被完美的困在这里,就再也没有跟特木尔交手的危险了。
凯撒痛苦的蹲在地上,刚刚他的镰鼬还没有关闭,沙暴巨大的吵闹声对于凯撒来说几乎是地狱的折磨,他的耳膜几乎都要流出血来。
“这场沙暴的厚度起码比我的刀要长。”
楚子航把村雨从沙暴圈中取回来,他刚刚双手握着村雨探入沙暴圈,沙石的旋转力很快就要让他脱臼。
这句话同样也破灭了周玥君想要靠织雾脱身出去的想法,这种程度的沙暴的力量简直可以算得上天灾。起码现在他们之间就只有三双亮着的黄金瞳在发光。
“这个家伙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释放沙暴来拦住我们?非要等受伤了才逃离?”
周玥君就站在沙暴的边缘,飞速转动的碎石带来的声音让她觉得很是聒噪。
“可能一开始他并不想释放这个言灵,这个言灵对于他的消耗同样是巨大的,但是见到情况不对,所以只能这么做。
这个人行动很奇怪,他有很多次都可以杀掉路明非,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
这句话一说出来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坐在地上的路明非。
“啊?我也不知道啊。”
还好这里的能见度很低,不然楚子航和凯撒一定能发现路明非的脸色并不对劲。
“看起来这个沙暴哥并不想下死手,他有什么顾虑。”
楚子航再不说话,从拉在一旁的纸袋子里拿出一个小型的手电筒,光线很快被照亮。
“或许我们有什么别的办法可以出去。”
手电筒的光线照在地上,碎石,被炸断的铁轨一览无余。
“什么办法?”
“从这里挖出去,或许比较费力,但是绝对要比在这里等这场沙暴的停止要快。”
“见鬼,可是我们连个像样的工具都没有。”
楚子航已经把手电筒夹在腋下,用七宗罪里的苏格兰阔剑在地上挖起洞来。
“好吧,看起来我们只有目前这种办法了。”
凯撒不得不从剩下的四把七宗罪里挑选着适合挖掘的武器。
“要是季沧海在这就好了,他的阔刀挖起来倒还挺省力的。”
不说还好,一说楚子航的心里就更加担心起来,他害怕季沧海进来那么早还是杳无音讯是因为被刚刚那个沙暴哥已经杀掉了。
还有夏弥,自打那个列车飞出去以后自己就再也没见到她,如果沙暴哥追上了她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这么想着楚子航的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他只想出去,越快越好。
“可惜让面瘫师兄白担心了,季沧海和夏弥一定不会有事的,毕竟我是个拿了剧本的人啊。
狗子啊狗子,你说你整这么一出,害的师兄这么担心你,过了这次我肯定得替师兄出口恶气。
话说那个特木尔确实是强啊,这么来看这次我们打个酱油就回去了,特大哥啊特大哥,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啊。
这次我也就不用再卖命啦,感觉前途都一片光明了。”
就这么想着也懒散的跟上楚子航一块挖洞,不过效率确实是真的低下,主要也是没有真心真意的帮忙,他恨不得几个人在这里困上一天然后等沙暴哥办完事几个人回去睡个懒觉都好啊。
特木尔对于身上的伤口都并不在意,甚至连看都没看,不光是因为不在意,而是他在刚奔出沙暴圈的时候就感觉有人在看着他。这种被阴冷的毒蛇盯着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王将就静静的站在沙暴圈外欣赏着这个超级混血种的杰作,他和酒德麻衣一开始就跟路明非他们在同一辆列车上,不过是被冥照笼罩着,所以他们没有发现。
学院的两大王牌的表现并没有超出王将的预料,反正就是比较强,但是在王将看来跟源氏两兄弟之间仍然有不小的差距,只能说是比较强的a级。
路明非的表现同样符合着王将的猜想,废物,破绽,突破口,这些词全都用到他身上也没错。
至于周玥君在王将眼里就是个中规中矩的a级,和一开始站台上那个黑长直是差不多的。
至于为什么初始站台上那帮人为什么没有来?
是因为那个女忍者用什么针对混血种和龙族的麻醉剂给偷袭了,不得不说她的冥照真是个可怕的言灵啊。
特木尔在王将的眼里简直十全十美,几乎都耀眼的要发出光来。
他能看出特木尔在留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空手一打三真的是惊艳到自己了。
在王将的眼里,特木尔简直是混血种里面完美的艺术品!
现在特木尔走出沙暴圈就被王将发现,他带着狂热的兴奋就要去和特木尔谈一谈,就像是粉丝见到了自家的爱豆。
特木尔肯定自己是不认识这个奇怪的家伙的,他狂热的情绪已经散出体表,都溢了出来。
“你是卡塞尔的人?”
“不不不,我是”
这句话还没说完,特木尔手中的肋差就划过了王将的脖子,猩红的鲜血四溅。
鲜血中莫名的带着些诱人的味道,看起来这个家伙像是堕落的死侍,但他的实力简直弱到离谱。
一个堕落的混血种,实力和现在的路明非不相上下?
至于为什么杀掉他?他不是卡塞尔的人就脱离了季沧海给自己的条件的范畴里,加上自己现在确实是火气很大,被他们打的很憋屈。
而且他的眼神让特木尔感觉到恶心,就像是你走在大街上,只感觉下水道的井盖里有什么东西用他的眼睛渴望着看着你,你甚至都分不清他是下水道里的蠕虫还是老鼠。
其次就是特木尔现在并不想跟什么人谈一谈,他这就要去跟季沧海汇合,手中拿着代表着炼金技术顶端的七宗罪,这是专门用来杀死龙王的。
他只需要这次打完收工,吸收完芬里厄的力量,他就可以去复仇,找到那个杀掉自己全家,奴役了自己爷爷的家伙。
没错,不光是叔叔,第二天特木尔去找自己的父母时,他们也已经死了,他们的脸上还被挂了一张纸条。
上面画着一个诡异的笑脸,还是用特木尔父母的鲜血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