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鼠刑二字我心头震颤,浑身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自古以来历朝历代皆有各种惩罚罪犯的刑罚,比较出名的便是满清十大酷刑,不过除此之外还有更令人发指的刑罚,鼠刑便是其中之一。所为鼠刑就是一种让老鼠在人的身体上打洞,将人活活的撕咬而死的一种恐怖刑罚。在刑罚前行刑者会先捉数只老鼠,将其困在笼中,数日不曾进食,让它们饱受饥饿之苦,待到行刑当天会将这些饿了数日的老鼠放在铁桶中,然后再用工具将铁桶固定在犯人的胸腹位置,而遭受此刑的犯人早就被行刑者用枷锁固定住全身,无法动弹分毫。之后行刑者会端来一个火盆,火盆中间全是被烧红的木炭,行刑者会将木炭放在铁桶的桶底之上,随着木炭的炙烤,铁桶也逐渐升温,受刑的犯人与铁桶有所接触的地方也会渐渐的被烫得难以忍受。但是鼠刑最恐怖的地方不再与铁桶炙热的温度,而在于铁桶中的老鼠。随着铁桶温度不断升高,老鼠在铁桶中会十分不安,变得焦躁狂暴,当温度上升到一定程度时老鼠为了活命便会想着逃跑。但是此时的四周都是坚硬并且滚烫的铁壁,根本没有办法将其咬穿,想要逃跑就只有在犯人的身体上打洞这一个选择。遭受此刑的犯人由于被固定住了四肢,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让老鼠咬破自己的皮肤然后钻入其中,最终在无尽的痛苦之中丧失自己的生命。这种刑罚不仅是肉体上的折磨,更是一种精神上的打击,那种感受着自己身体一点点的被撕咬、啃噬,最终陷入绝望之中的痛苦,才最能摧毁人的心智。我原以为这种严苛残暴的刑罚只会出现在古代,没想到在如今这个社会还有这种刑罚,看得出来黑戎苗寨跟古时候的封建社会没什么不同,最大的差别无非是我们都存活在同一个时代而已。随着陈哥的讲解年轻男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听到最后他无意间看了一眼身前正在被分解的野兽尸体,不禁胃中作呕,转过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没办法,咱们生来就带着诅咒,没有人能够逃脱宿命,要想彻底恢复自由就看这次的祭祀大典,如果能够成功举行或许咱们就能够离开这个残暴不仁的村寨。”
陈哥长叹口气继续分割身前的野兽尸体。听到这里我才恍然大悟,这些寨民压根就不想留在黑戎苗寨,只不过他们被大祭司下了诅咒,所以才不得不留在此地,如此说来这里实际的掌权者根本不是黑戎苗寨的族长,而是大祭司和其儿子蒋天平,看样子要想破解祭坛谜团寻找到林幼薇所需之物就必须先从大祭司下手,常言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一旦将这大祭司铲除剩下的黑戎苗寨寨民则会不战而降。打定主意后我继续帮寨民干活,直至东方鱼肚发白所有的工作才彻底完成,由于我不知道先前守卫居住之地,只得随便找了个空闲的屋子躺了进去。刚躺下没多久我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嘈杂脚步声,听声音大概有两三个人,我刚想起身找地方躲避,这时屋门吱嘎一声开启,进来之人正是那名被称作陈哥的中年男子,在他身后则是跟着一名中年妇女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你来我们屋干什么,是不是想偷东西!”
陈哥怒吼一声刚想转身出门叫人,眼见形势危急我伸手从口袋中掏出一枚枣核钉,朝着他身上的穴道便击打过去,只听砰的一声枣核钉命中他后背上的昙辉穴,一瞬间男子瘫倒在地,想要喊叫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出声。见自己丈夫倒在地上后中年女子刚想拉拽着少年离开,我起身快步跟上,从腿间拔出残血便抵在了那名少年的脖颈上,随即冷声道:“别喊,要是敢发出一丁点声音他的命就保不住了!”
“你……你是谁,你到底想……想干什么!”
中年女人吓得浑身发抖,他怀中的少年更是吓得双眼通红,泪水不断在眼眶里打转。“你不用管我是谁,我不会伤害你们,但希望你们能够配合我。”
说完我低头看向倒在地上的中年男子,沉声道:“如果你要是答应就眨眨眼,如果要是不答应我现在就要了他们娘俩的命,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男人软肋无非父母妻儿,除此之外都不足以放在心上,如今我将中年男子妻儿的性命握在手中,他又怎么敢有所迟疑,只见我话音刚落他便不断冲我眨着眼睛。见中年男人答应配合,我俯身为其解开穴道,随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平。”
陈平说完上下打量我一眼,继而说道:“我见过你,今日凌晨你被管事平带到屠宰场帮过忙,按道理你是黑戎苗寨的寨民,你为何要这么做?你到底是谁?”
“你不认识我?”
见陈平一脸茫然模样我有些不解问道。按道理说都在一个寨子住着,寨民应该互相认识才对,我是外来者不认识陈平情有可原,可他怎么能不认识我呢?“不认识,黑戎苗寨这么大我怎么可能可能全都认识?”
陈平反问道。据陈平所言黑戎苗寨范围极大,而且分为南北两寨,南寨就是我现在身处之地,北寨距离南寨大概数百米距离,祭坛就坐落在另外一个寨子中。南北两寨虽说相距不远,可基本上很少来往,而且像是外围守卫和寨中巡逻的人也都是大祭司的亲兵,平日大祭司严禁他们与寨民往来,因此陈平不认识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听得此言我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走遍整个黑戎苗寨都没有发现祭坛所在,原来这寨子分为南北两寨。“你不是这里的寨民,你打听这么多到底想干什么!”
陈平见我刨根问底不由得对我产生极大的怀疑。“没错,我的确不是这里的寨民,不过我来这里对你们没有任何歹心,相反我是来这里救你们的!”
我看着眼前的陈平说道。从陈平面相来看此人绝非恶人,之所以他身处黑戎苗寨无非是被大祭司胁迫罢了。若真有逃出生天的机会他肯定不会放过,况且他还有妻儿老小,他肯定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生活在这种人间炼狱中。“救我们?我们在寨中生活的很好,根本不需要你来救,赶紧给我离开这里,要不然我现在就喊人把你抓起来!”
陈平用阴冷的眼神看着我说道。“你不敢!”
我斩钉截铁道。我之所以如此笃定并非认为陈平是个胆小之人,而是此刻他妻儿都在我面前,他不敢以身犯险。“你怎么知道我不敢?”
陈平似乎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你只要敢喊叫出声你妻儿性命难保,拿我一条命换他们两条命,这笔买卖做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