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鞭炮齐鸣声韩家林从舞狮队伍中走出,行至我们几人面前双手一拱道:“小沈爷,你救了暮灵的性命,今日韩某特来道谢。”
“昨日回去后我思来想去不知道该送你些什么,最后还是暮灵给我支了招。“她让我将整条南阳风水街买下送给小沈爷,从今天起这条风水街就姓沈,无论你出租也好出售也罢,全凭你一人说了算!”
此言一出围观的街坊和路人皆是发出惊呼声,双眼更是瞪得如同铃铛般大小,满脸错愕神色,更有甚者不断揉搓耳根,生怕自己是听岔了。“这文件袋里面装着的便是所有店铺的出售合同,如今我已经将使用权转让给往生堂,只需在上面签个字就行,还请小沈爷收下。”
韩家林说话间抬手一挥,站在身后的手下立即递上来一个牛皮文件袋。韩家林接过后将其放在我面前,继续道:“小沈爷少年英雄,暮灵的病困扰我一月有余,期间访遍名医寻遍高手,可皆是无果。”
“若非小沈爷义薄云天仗义相救,恐怕暮灵这条命就保不住了,所以请小沈爷千万别推辞!”
我伸手接过牛皮袋,笑道:“既然韩老板如此诚心,若是不收恐怕说不过去,临凡恭敬不如从命。”
“对了,韩姑娘现在情况如何,没事了吧?”
我话锋一转看着韩家林问道。“暮灵现在已经没事了,昨日回去不久就清醒过来,虽说神色较差,但状态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估计再休养个三五日就能恢复正常。”
韩家林说道。“好,既然如此那韩老板里面请,雁回迎客!”
说着我便将韩家林请入了往生堂中。韩家林为表答谢送出一条街的新闻很快在金陵城引起轰动,往生堂更是一时间名声大噪。前来看事的顾客络绎不绝,往生堂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不过这些生意我一桩都没有接,全部都分给了风水街的商户,为此霍震霆还说了我一顿。“你是不是脑袋让驴给踢了!这么多生意你不做给他们干什么,他们能摆得平吗,就算是摆得平有咱们干得漂亮吗,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霍震霆见来一桩生意我拒绝一桩,最后索性直接把卷帘门给拉下来了,据他所说这叫做眼不见心不烦。“临凡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我倒是觉得这件事没办错。”
“老话怎么说来着,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我看临凡就有那么点意思。”
阎庭岁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说道。“三爷说的没错,若是这生意全都被咱们往生堂接下,暂且不说能不能忙得过来,风水街上的那些街坊肯定会对咱们心存怨恨,认为是咱们抢了他们的生意。”
“虽说比起本事他们差的远,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暗中使绊子。”
“做生意讲求的是以和为贵,这和字不光是对顾客,更是对同行,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打心眼里佩服咱们,而非光想着给咱们使坏。”
“再说如果他们真接不到生意哪还有钱付房租,没了房租咱们这开销不就断了吗?”
我看着霍震霆语重心长道。霍震霆听我说完后似乎明白了其中缘由,不过紧接着追问道:“如今你把所有的生意都让给了街坊,到时候咱们靠什么谋生?”
“虽说现在靠着收取风水街房租不愁吃穿,但人活着总不能闲下来,闲的时间太久人可就废了,小沈爷,你年纪轻轻不会就想着躺平吧?”
见霍震霆有所误会我刚要开口解释,这时原本正在看书的陈雁回将书本一合,说道:“霍叔,对于此事小沈爷早就有所考虑,这两天他已经派我挨家挨户通知过,能摆平的事他们自行处理,若是摆不平的事再上报往生堂。”
“您好好想想,这寻常的邪事能赚几个钱,小沈爷这可是放长线钓大鱼,真要是遇上不好处理的事到时候都不用咱们自己讲价,说多少酬金就是多少,对方肯定连个屁都不敢放!”
自从那一日我知道陈雁回对古籍中的术法感兴趣后便将从村中带来的古籍全都借给了他,并言明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以向我询问。只不过百棺谱不再其列,一是百棺谱中藏有隐秘,决计不可外泄,二是虽然我现在跟林厌已经成为朋友,但时机尚未成熟,还不能将此书拿出。至于我为何这么做无非是想帮往生堂再培养个得力的帮手,陈雁回天资聪颖,任何东西一学就会,若是只待在往生堂当个伙计实在是有些可惜。况且他要是学会了术法也能随时保护霍震霆,万一要是真去外地执行任务也不必再担心霍震霆的安危。霍震霆听陈雁回说完后转头看向我,低眉询问道:“这事你怎么没通知我一声,就凭这小崽子能办理妥当吗?”
“雁回聪明机灵,办事能力不在你之下,再说你总护在身边也不是长久之计,总该让他出去历练一番,这样对他来说也有好处。”
我笑着回应道。霍震霆刚要继续开口,我直接抬手将其打断“行了霍叔,这事你听我的没错,如今风水街已经尽归往生堂,今明两天你和雁回去街上考察一下,看看哪家铺子更适合咱们居住,门脸不一定要大,但院子一定要宽敞,房间也一定要多。”
“既然这往生堂已经成为咱们落脚之地,总要睡得舒服,我可不想再跟你们几个挤在一间屋。”
“对了,除了弄间修炼的密室之外再给三爷弄间专门放酒的储藏室,三爷就好这一口,咱们做小辈的总该考虑到。”
阎庭岁听到这话脸上显现出满意笑容,抬手轻捋胡须道:“你小子现在是越来越会来事了,不错,深得我心,伺候好三爷我肯定让你吃不了亏!”
阎庭岁话音刚落突然门外风水街上传来一阵吵嚷声,紧接着卷帘门被人敲响。“小沈爷,你们赶紧出来看看,有人来咱们风水街闹事,听说是要清街,头一家就要清往生堂!”
门外之人刚说完阎庭岁眉头一皱,右掌猛然拍落,只听轰的一声手掌落在茶桌上,等他抬起之时桌上已经留下一个巴掌印,深度足有一公分。“刚过两天好日子就有人来找事,这是害了红眼病看不得咱们好,雁回,拿把刀让我剜了这些人的眼睛,省的看见别人过得好心里不舒坦!”
陈雁回也是个死心眼,阎庭岁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见他准备进里屋拿刀我连忙给林厌使了个眼色,林厌侧身一闪挡在里屋门前,双手环抱拦住去路。阎庭岁见我出手阻拦,眉弓一挑道:“咋的,人家现在骑脖子拉屎你连个屁都不放,就打算关着门当缩头王八?”
“俗话讲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论起年纪我们可跟三爷比不了。”
我看着阎庭岁打趣道。“你小子皮痒痒了是吧,要不然我先拿你开刀?”
说着阎庭岁举起满是老茧的手掌在我面前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