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站在那里,浑身金光更加璀璨,强悍的斩婴之力,无不被挡在外面,但数十把斩婴刀斩来,由不得他不慎重。
其身躯上的金光,凝聚成球,颗颗射出,直击斩婴刀。
那金色光球威力巨大,一颗就能抵消一把斩婴刀,而无名身上的金光,生生不息,凝聚金色光球,远比秦沉香炼出斩婴刀容易,缠斗下去,输得那个还是秦沉香。
斩婴初期对上大罗金仙,本来就毫无胜算,魏冲不断催促,秦沉香才不情愿地飘身下台,以后要走的路还长着呢,没必要在这里拼个身负重伤,再说她又不想做什么讨债人。
那些赌徒登时爆出雷鸣般的掌声,只要收拾了秦沉香,就是挽回了他们的面子,但秦沉香显然很强大,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无名,更加强大,一些蠢蠢欲动欲要挑战的赌徒,自忖不是无名的对手,只能选择暂时观望。
李黑起身道:“无名赌友法力高强,李黑佩服,不知道还有要挑战的么?”
众赌徒相互低语,没有人敢出手,无名的强大气场,叫他们望而生畏,就好比是面对苍天,他们虽然都很狂妄,可还没有跟天对抗的勇气。
时间一到,李黑笑着上台,大声说道:“此次打擂,无名赌由获胜,他将赢得成为我通天赌场讨债人的资格。”
众赌徒齐齐鼓掌,无名取得最后的胜利,他们都很服气,其实只要不是秦沉香,他们就很服气。
无名突然说道:“我对你们赌场的讨债人,没有任何兴趣!”
李黑脸色微变,冷声问道:“阁下这话是何意?”
“听不懂人话吗?”无名冷冷地道,其完全没把通天赌场放在眼里。
这一幕让所有赌徒先是颇为吃惊,随即转为兴奋,每次有人跟通天赌场对着干。都会有好玩的事生,而无名如此强,这件事肯定会更加好玩。
李黑气得浑身抖,半晌都说不出话。而无名站在道台上,并没有要逃走的打算,显然是打算跟李黑较劲到底。
魏冲倒是觉得很有趣,与秦沉香微笑着看着,秦沉香此刻觉得无名很可爱。通天赌场逼魏冲做了讨债人,此事秦沉香想想都觉得气愤,毕竟当时她就是被赌场拿来威胁魏冲的筹码。
能看到通天赌场吃瘪,秦沉香心里当然高兴。
李黑突然长舒口气,勉强笑道:“无名赌友,你是不是不知道我通天赌场的规矩?”
无名冷笑道:“狗屁规矩,也算规矩?”
李黑脸色一黑,其实他早该看出来,无名就是来捣乱的,也许以前跟通天赌场有过过节。但其大罗金仙的修为,让他不敢过于放肆,他就是个在通天赌场打杂的,实力有限,打架并不擅长。
这里是不周山,赌场能开个分号,已然不易,就连赌场护卫,也只有十个,对付大罗金仙。显然远远不够。
无名就站在那里,李黑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一干赌徒饶有兴致地看着,李黑越拿无名没办法。事情就越好玩。
李黑眼珠子不断转动,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将目光移到了魏冲身上,嘿嘿笑道:“魏兄,这也算是债务,你是我通天赌场的讨债人。理该讨回这债务,给你的好处……”
众赌徒听到这话,又是震惊万分,没想到魏冲竟然是通天赌场的讨债人,是他们梦寐以求想要成为的讨债人,但看魏冲和李黑的关系,不怎么像。
魏冲面带微笑,一言不,只是看着李黑,李黑这话很是可笑,通天赌场撤离时,齐护法说他这个讨债人,可做可不做。
现在李黑下不了台,有点走投无路,又想起这个,好让魏冲来承担这一切,魏冲当然不会那么傻。
若说李黑执意留下魏冲,就是为了让魏冲讨债,那时候魏冲不信,现在他信了。
秦沉香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试炼,而是李黑的阴谋,冲哥哥,我看我们还是走吧!”
李黑现在要对付无名,他们若要走,李黑手头没有力量阻拦,时机不可谓不好。
只是这里还有不少赌徒,若李黑放出某种诱人的条件,这些赌徒都能被通天赌场所用。
无名说道:“两位走吧,通天赌场乃邪恶之地,与其纠葛多了,对你们绝对没有好处,听我一句劝,务必远离通天赌场,尤其是不要做什么讨债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可得小心遭报应!”
“你……一派胡言!”李黑怒不可遏,这还是他头一回听到有人如此说通天赌场,虽是个打杂的,但赌场就是他的家,侮辱他的家,那就不行。
魏冲低头不语,在思考无名的话,事实上,对通天赌场,他了解的并不多,只因初次去赌,就赢了人家那么多精米,觉得过意不去,后来赌场的人还算友善,渐渐也就有了点好感。
只是赌场拿给秦沉香用仙草作为威胁,逼迫魏冲同意做赌场的讨债人,此事做得实在太不厚道,让魏冲觉得赌场无情,哪怕你是要被赌场吸纳的人。
魏冲想了好久,猛地抱拳道:“无名前辈,敢问通天赌场是个怎样的存在?”
“问的好!”无名哈哈大笑,然后一五一十说道:“名义上是赌场,实则是掠夺场,所谓的掠夺场,就是凡是到通天赌场赌博的人,只要进入赌场范围,管你有没有赌,都会被掠夺!”
“被掠夺什么?”
“对啊,快说,会被掠夺什么?”
不等魏冲询问,其余赌徒已是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一听只要进入通天赌场,就会被掠夺,而这种掠夺,他们毫无感觉,虽然心有疑惑,觉得无名可能会挑拨离间,但事关他们自身的利益,还是得问清楚。
李黑冷哼一声,并不阻止无名,他倒想听听,这个无名,还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语。
无名又说道:“你们的寿元,来一次,少一年!”
众赌徒窃窃私语,寿元这种东西,具体有多少,什么时候结束,他们都不知道,被减上几年,倒也不会察觉,但他们心里还是不大信,觉得无名的说法有点扯,不能相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