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寒听了,低骂了一声蒋正谨:“臭小子,敢跟你老子顶嘴了是吧?“ 蒋正谨有些无奈:“能不能别老是用你这句话来唬人行不行?我还是小孩子吗?我现在很烦,你能不能不要三天两头的就过来说这说那的……” “我在这儿碍你眼了吗?”
蒋寒一听,也来气了,吹胡子瞪眼的。 蒋正谨意识到自己过了,于是放低语气,道:“不是的,爸,我这段时间很烦,对不起啊……” “哼!”
蒋寒将手里的东西一扔,“既然烦我,那我走,总行了吧?”
说着,就要进屋收拾东西离开。 蒋正谨无奈了,烦躁地抓了抓脑袋。 丁甜甜见状,连忙过去阻止蒋寒,道:“爸爸爸……阿正他不是这个意思,这么晚了,您可不能走啊……” 蒋寒大声喊道:“他要是有一丁点觉得我这么晚一个人出去危险,就不会说那么难听的话。我这个儿子啊,算是白养了!”
丁甜甜难为道:“爸,他就是最近太累了,才会这样。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说着,便从他手里抢行李箱。 蒋寒气呼呼地坐在床边,看了一眼在客厅不为所动的蒋正谨,气不打一处来。 …… 晚上。 蒋正谨一口烟接着一口烟地吸着,毫无睡意。 丁甜甜走进来,给他披上了一件衣服,安慰道:“别想了,先休息吧……” “甜甜。”
蒋正谨喊。 “嗯?“ “如果有一天,我也出了这样的事情,你怎么办?“蒋正谨问。 丁甜甜听了,想了想,道:“我会好好活着,然后好好把立正养大成人,看着他结婚生子,然后再享受一下儿孙满堂,最后,来见你,把我看到的所有,都讲给你听。“ 蒋正谨听了,鼻子有些泛酸:“那样你会很累很累。“ 丁甜甜听了,笑道:“新时代的女性,无所畏惧。更何况,我老公是何等人物?“ 蒋正谨听了,忽地一笑。 他这个傻媳妇儿,才是真的乐观。明明自己会很累,却从来不会与他说。她就像是大家口中形容的那样,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但是,即便是我有这样的准备,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多想想我和孩子。我相信,你一定不会有事情的。“丁甜甜道。 蒋正谨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坚定道:“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阿正。”
“嗯?”
“不管我们能一起走多少时间,我们都要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好不好?”
丁甜甜仰脸问他道。 蒋正谨点头:“嗯,好。”
或许,我们永远都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但是我们能够做到的,就是能在一起一天,我们就过好这一天。 第二天. 警局。 蒋正谨接过池也递过来的笔录,一边浏览一边听池也讲述昨天的审讯过程。 “昨天,黄春梅一直在强调,徐成开就是她杀的,因为她受不了丈夫数十年的家暴,所以,在儿子徐杰回家的那一天,她失手将丈夫打死了。”
“她以前,有没有反抗过?”
蒋正谨问。 “据她自己所说,没有。”
“目击证人怎么说?”
蒋正谨划掉一页。 “那名目击证人也是徐家村的人,是一个单身汉,叫秦由。因为自己跛脚,所以一直没有说媳妇。据他自己所说,当年黄春梅本来应该是许给他的,但是婚礼前自己摔坏了脚,黄家人就利用这个由头取消了婚事。后来,秦由便对黄春梅心生怨恨,一直想要找机会报复她。但是后来发现黄春梅过得并不好,所以就本着自己帮助她,她会心生感激的心态,趁徐成开没有在家的时候帮她做这做那。那天,听说徐杰回家,所以秦由就想着去帮黄春梅做事情,谁料,去了徐家,间徐成开回了家,一家人在吵架,于是在一旁的灌木丛躲了起来,然后看到徐杰失手杀掉父亲的那一幕……” 审讯室。 黄春梅已经有十几个小时没有出去了,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憔悴。间蒋正谨和池也走进来,整个人都警觉了起来。 蒋正谨和池也并排坐在黄春梅对面,对她展开第二轮询问。 “黄春梅,请你再说一说,你是怎么杀掉徐成开的。“蒋正谨翻开昨天的笔录,问道。 黄春梅想了想,道:“那天,小杰放寒假回来,我很高兴,就早早地在家里煮饭,后来,徐成开回来,醉醺醺的,我担心他会碰到我做好的东西,于是在旁边提醒了一句,说走路小心一旦,别摔倒了。谁知他就一股子气上来,上前就是给了我一巴掌……我当时很懵,看到他把我刚做好的红烧猪蹄打翻了,就说了一句好可惜,然后她就拎着我的头发,一通乱打。我实在是太疼了,不知道打了多久,我就摸到了一个镰刀,然后反手挥去,就发现扎在了他的脑袋上……“ 蒋正谨一边听她说事情的经过,一边跟着自己手里的笔录进行对比。 “然后呢?你是怎么处理尸体的?” “我想着,当时老王家在办丧事,那个墓地正好是我可以埋尸体的地方,于是趁着晚上,我就把徐成开背到了墓地,埋在了王泉生的旁边。”
“王泉生墓地里的炸弹,也是你埋的?”
蒋正谨问。 黄春梅听了,有一丝的茫然,想到那晚时谨言被炸伤,虽然一时不知道徐杰是从哪里弄来的炸弹,但她还是很快地点了头:“是……是我埋的。“ “你是怎么获得的这个炸弹?“蒋正谨审视着她,道。 黄春梅心里发堵,道:“就……捡的……“ “捡的?”
蒋正谨觉得好笑,“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世道,在这个国家,你能捡到炸弹?”
黄春梅慌了,但她还是一口咬定,那个炸弹就是自己捡的。 “在哪儿捡的?为什么要把炸弹埋在王泉生的墓地?”
“在哪儿捡的,我已经忘记了……为什么埋在王泉生的墓地,是因为我害怕有一天有人会发现这件事情,刚好我手里又有这个东西,所以,我就把炸弹埋在了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