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人来到操场,手牵着手,像其他热恋中的情侣一样,一边散步,一边聊天。 “诶,对了,你今天怎么想到要来找我啊?”
沐柔问。 时谨言正准备回答,无意间看到不远处一对情侣正害羞地相互拥吻。于是心生一计,凑到沐柔的耳边,轻声道:“因为,我想你了......” 感受到温热的气息传来,沐柔的身体僵了僵,有些呆呆地看着前方。 时谨言拉了拉沐柔,低头,贪婪地看着娇羞的女孩。 “沐沐,你想不想知道,校园恋爱是什么味道的?”
时谨言轻声问,声线撩人。 “啊?唔......” 时谨言吻上去,紧紧抱着沐柔,身形完全挡住她,不让她被认出来...... 沐柔没想到时谨言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吻她,一时间,害羞、紧张、害怕......全都涌上心头。她颤抖地攥住时谨言的衣服,仿佛害怕他下一秒就消失不见了...... 片刻,时谨言松开她,沐柔害怕地不敢抬起头,也不敢看四周,下意识地往时谨言怀里躲。 “他们看不到。”
时谨言安慰道。 沐柔又羞又恼,直接给了他一计拳头:“你......” 时谨言失笑,揉了揉她的头发,“操场这么多人,不会有人看到的。”
沐柔还是不敢抬头,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 “很晚了,我要回去了,先把你送到宿舍楼下,嗯?”
时谨言见她头都快抵到地里去了,于是弯了弯腰,看她。 “嗯。”
终于可以逃离这个地方了,沐柔的脚步不禁加快。 事实是,就像时谨言说的,的确没有人认出来他们。 两人来到宿舍楼下,时谨言又伸手抱了抱她,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 沐柔道:“我先上去了,你回去注意安全。”
说完,逃也似的飞快上楼。 时谨言看着逐渐消失在楼道的背影,蓦地笑了。 回到宿舍,沐柔接到时谨言的电话。 “怎么了?”
沐柔问。 时谨言欲言又止,想了想,道:“沐沐,我没带家里的钥匙,你能不能把你的钥匙给我一下?”
“哦,好。”
说着,沐柔就去包里翻找钥匙。时谨言则返回楼下等她。 可找了半天,也不见她说找到了。时谨言这才想到,上次她回家拿东西的时候,好像没有带钥匙走。 “别找了。”
时谨言提醒道。 “啊?”
沐柔不明所以,准备去另外一个包里找。 “丫头,你也没带家里的钥匙。”
沐柔:“......” 时谨言叹了叹气,“算了,我回警局拿就是。”
“等一下。”
沐柔挂了电话,飞快冲下楼。 “怎么了?”
时谨言看她气喘吁吁的样子,问。 沐柔道:“要不,在我这儿睡吧?”
“啊?”
时谨言意外。 沐柔红着脸解释道:“我住的是员工宿舍,虽然是一室一厅,但是客厅的沙发比你休息室的要大。”
他累了一天,这么来来回回地折腾,实在是吃不消,加上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他回警局的话,又得少睡好久。 时谨言没说话,想听她接下来说什么。 “我可以把床让给你睡,我睡沙发。”
沐柔道。 女孩的眼里,满是为他担心的样子。 时谨言犹豫了一会儿,说:“好。”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地上楼,没有说话,也没有牵手,气氛,有些诡异的尴尬。 来到沐柔住的宿舍,果然如她所说,客厅的沙发很大,比他休息室里的床都宽。 “那个,那儿有烘干机,你洗完澡,洗澡的功夫,衣服就应该可以烘干。”
沐柔磕磕巴巴地说道。 要死,生平第一次叫男生留宿,居然是这个鬼感觉。 时谨言:“好。”
“那个、被套是我刚来的时候换的,你要是介意......” “不介意。”
时谨言打断道。 “哦。”
“......” “那个、你先去洗漱吧,我就......先睡了。”
沐柔说着,从橱柜里拿了一床薄毯到客厅,打开暖气,一副我马上就要睡了的既视感。 时谨言知道她是害羞,没有再逗她,就进了房间洗漱。 躺在沐柔的床上,时谨言反而有些睡不着了。被窝里散发着属于沐柔淡淡的香气,时谨言悄悄起身,去看沐柔是不是睡着了。 沙发上,沐柔蜷缩成一团,将毯子裹得紧紧的。 不一会儿,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时谨言于心不忍,在做了千百个思想斗争之后,还是决定将女孩抱上床。 熟睡中的沐柔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进了暖暖的被窝,时谨言给她盖好被子后,女孩很快便睡得安稳了。 时谨言躺在她身边,注视了好久,才心怀忐忑地躺到了旁边。 早上,伴随着学校的起床铃,沐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前,吓得大叫一声,惊坐起来。 时谨言也被她的叫声吵醒,一睁眼,就看到沐柔惊恐未定的眼神。 “你你你......我我我......”沐柔急得满脸通红。 时谨言道:“昨晚你冷得直咳嗽,我就把你抱进来了。”
他示意盖在自己身上的薄毯,道,“嗯?”
沐柔看了看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稍稍放心了些。 “那个、那个,我先去洗漱了......”说完,利索地掀开被子,跳下床,趿上拖鞋,冲进浴室。 ...... 饭店。 任启坤来到骁哥之前所说的包厢,一进门,就看到一张略显熟悉又陌生的脸。 “阿坤。”
叫骁哥的人主动喊道,语气里满是久违的热情。 任启坤眼眶有些湿润,他快步上前,和对方相拥。 “骁哥,你终于回来了!”
骁哥名叫甄骁,也是全幽阁的一员。 当年,还年轻气盛的甄骁和任启坤同为全幽阁的二把手,共同经营着金幽阁酒吧,后来,因为任启坤的经商头脑过于出众,反观甄骁,却有点无所事事的样子,于是底下的人就渐渐有了意见,说甄骁没有任启坤服众。 渐渐地,甄骁和任启坤同为二把手的身份也被大家淡忘,等甄骁和任启坤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任启坤为此大发脾气,说要开除那些目中无人的狗腿子,甄骁却出面缓和局面,并对任启坤说,自己要出国去深造。 就这样,甄骁一走就是十几年,再回来的时候,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