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文客的手下跑来告诉天岐和刘轩云,“两位快醒醒,你们的朋友情况不太妙。”
“出什么事了?”天岐起身,无畏被子移开后的寒意径直走向鸦岑所在的房间,刘轩云还在揉眼睛,反应了一会,抱着同样被惊醒的花落一起跟上去。
“去了就知道了。”文客的手下急着带路。
不是已经有大夫给看过了,天岐急着问:“大夫去了吗?”
“去了去了。”
只不过鸦岑半夜高烧不退,面色红润,突然变得神志不清起来,嘴里隐隐约约还说着话。
大夫瞧了半天也看不出端倪。
“药都喝了,怎么还会这样。”白絮想不明白,半夜鸦岑醒了一下,她就让他把药给喝了,还问他舒服了一些没,他又说没事没事,总这样不说实话,还怎么让人对症下药啊。
“有去过茅房吗?”大夫问。
白絮摇头:“没有。”
大夫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让人取些冰和毛巾过来,再让白絮把被子盖好。
“既然喝药不行,那就只能用这种方法一试了。”
靠谱吗?
白絮摸了下鸦岑的额头,烫得缩了回来,又热又冷,这身体吃得消吗?
为什么那边的大块头没事,明明就是喝的一样的药。
文客先赶来一步,站在外面慢慢走进来,下人拿冰回来,急着递给大夫,额头,手臂,脚边都放了。
他看着这边,又看了眼木头那边。
“那边没事。”大夫出声:“这边这位公子的身体似乎不同常人,喝下去的药都起不了太大的效用,甚至可以说,这药反而刺激到了他的身体,才会出现这高烧不退的现象。”
“嗯。”文客担心道,“有治吗?”
谷坉</span>大夫摇头:“若是一直高烧不退,恐怕能活,日后也得变成痴呆。”
唉。
大夫叹气。
白絮心中满是悲愤,痴呆,那不真成傻瓜了。
她不想看到他变成这样,望着神志不清的鸦岑眼泪水再次不争气地流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冷,好冷啊。”鸦岑发抖,嘴里不停念叨着。
白絮问大夫:“他说冷,你这办法真的有用吗?”该不会是打算把死马当活马医,不就是打架受了重伤,药也吃了,还这样高烧不退,真想出去找别的大夫来看看。
文客按住大夫,朝白絮道:“絮姑娘,他是城里最好的大夫了,你放心,他会尽力的。”
“我知道。”白絮低着头咬牙切齿,就是因为知道,才难受,如果最好的大夫都没有办法了,那鸦岑不就只能等死了。
文客的心中也有了一丝悔意,因为他的心血来潮,害得絮姑娘如此担心,木头也伤得无法下地。
将鸟关在笼子里是为了保护,可这又是鸟真正想要的吗?
麻雀已死,鸦公子命悬一线,他是不是真的错了。
将鲛人留在身边,又是不是他的一厢情愿。
身后,天岐和刘轩云也已经赶来。
文客主动让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