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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 文客无聊想当红娘(1 / 1)

文客家中。

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响了一上午。

偌大的院子里空无一人,有鸟叫却不知鸟在何处,只能看到些花花草草,还有一棵结不出果子的树。

这树早在建这宅院前就已经长在这了,立在靠近池塘边的地方,地位已是无法动摇。

原本是要被砍掉的。

文客将它留了下来,把原先规划好的宅院图纸给改了一改,让这里变得别出心裁。

这周围的一切都像是为了树而量身打造的,若不是有房子在,把这里说成是风景秀丽的郊外也未尝不可。

树下是错综复杂的树根,一直向下延伸,正如这往复交错的暗道。

不熟悉的人走入这里必会迷路。

不过,只要肯稍微花点时间,在走过的路口做上标记,定能找到出去的路,毕竟,这里也是文客的家。

他只想藏起一样东西,独一无二的东西,不与人分享。

建这里,只为求财,不需要任何人的性命,甚至可以容纳那些误解他的人小住几日。

不过,狗都认识回家的路,人要是不认识,岂不是连狗都不如,那是自然的,不然哪会有猪狗不如这个词。

那些人擅作主张在他的客栈里下黑手迷晕了鸦公子带过来,三等除妖师,这还是头一回有这般身份的人出现,来时完好无损,一猜便知中计的人不可能是这鸦公子。

一边让带鸦公子来的人去领赏住下,一边让木头把他给打晕,免得他来了这里弄坏他的东西。

重新置办很麻烦,买回来的东西说是一模一样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区别,放回原位也不可能是和先前分毫不差的原位。

这种事早就不是第一回了,更该提防。

尤其是除妖师,一定还会有同伴找上门来的,准备一定要做好,就看他们能不能找到这里了。

走在这条路上,文客轻松自在,拿着折扇闲不下来地敲打着手掌,想到在外人眼里,他就是一个为了一样东西不惜代价的人便忍不住笑道:“我还真是一个执着的人。”

执着于吃水果。

要不是得了这个怪病,他也想吃别的,只能吃果子早就吃厌了,吃别的又都不行,老天爷这是在和他作对呢。

那他就好好活着,祸害祸害世间人。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老天爷是公平的,在他文客这里,可没有公平二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他文客不是圣人,做事随心所欲。

来到关着鸦岑的地方,木头还站在刚来时站着的地方,朝着里面的鸦岑小声说着话。

鸦岑完全不理会,听到文客的脚步声后往外看了一眼。

“听不懂他说的。”文客走到铁笼外,对着鸦岑一笑。

这样的笑充满了挑衅和嘲讽,鸦岑不去看他,气恼地回道:“废话,只是木头木头的喊着,你能听懂?”

木头偷看文客一眼。

文客也在看他,露出笑,谦虚道:“一些。”

“那他说了什么?”鸦岑问道。

文客继续笑着回道:“我刚才不在,没听到,又如何知道?”

鸦岑生气:“不是你派他过来的?”

“是啊。”文客还是一副淡然之姿,“就算是这样又能说明什么,你来这里,难道也是有人派你来的吗?鸦公子,别人派你来做什么?”

“我是来找白絮的。”鸦岑的双眼充满敌意,这是他自己要做的事,与他人无关。

“絮姑娘是在我这。”文客看他一眼,侧过身看着别处故意说道,“不过,我不能让你们见面。”

“为什么?”鸦岑逼问,“你为什么不肯把白絮交出来。”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

对于这人世间的情爱之事,他很感兴趣,读过不少话本,听过不少戏剧,还看过不少秀恩爱之人是怎么互相喂人吃东西的。

毕竟,只吃果子,他无聊么,这无聊,总要找些事情来做做的。

文客反问道:“你自己不清楚吗?鸦公子,这回你为找她来我这里,下回你还会为了她去别的地方,龙潭虎穴,是不是也要去闯一闯?”

既把他当成坏人,那他便当一下坏人,又有何妨。

絮姑娘喜欢鸦公子,鸦公子这是惹絮姑娘生气了还不会安慰人家絮姑娘,那就。

别安慰了。

文客有自己的想法,不会一味顺着别人。

他转身重新面向鸦岑,好心好意解释给他听:“不是我不交,而是交了也无济于事,絮姑娘会感激你救了她吗?”

不会。

文客不奢望他能一下子明白,只希望他能开一窍,身为男子主动开个口对絮姑娘说上一句话,甜言蜜语的就免了,一句喜欢足矣。

“我不需要白絮感激我。”

鸦岑低下头说着,不去看文客还是已经心生厌烦,听着文客的话,不得不去考虑救出白絮后的事情,她还是会和他闹别扭不肯回去。

文客轻摇头:“你不要她感激,她偏要感激。”

女儿家的心态他多少懂点,所以有时候顺着女子一些也未尝不可。

“不过,就算感激,她也是习以为常了。”文客的脸上带着坏笑,一鼓作气道,“不可能对你一见钟情,然后娇羞一笑,说,小女子无以回报愿以身相许侍奉公子左右。”

“你是什么意思?”鸦岑不喜欢拐弯抹角。

文客收起扇子,走近一步,质问道:“你明白絮姑娘心里在想些什么吗?”见他发愣,心里暗笑,世上像他这样会懂女人心的男人可不多,“絮姑娘不是那种柔弱的闺房小姐,要她感激你没有用,况且,她习惯了你对她这样好便不会对你心存感激。”

“你胡说。”鸦岑没有细想,还要去反驳。

真笨。

文客实在看不下去,絮姑娘不感激他,但还留在他身边,分明是喜欢他,应是鸦公子去感激絮姑娘才是。

“木头,你先走吧。”

他要好好和这木头脑袋的鸦公子说会话,不信他把话挑明了,他还不明白。

木头听话离开。

文客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鸦岑身上,看他分心去看离开的木头,专心问他:“你真的希望你和絮姑娘一直这样下去?我有一个朋友,他,还有一个朋友,正好与你的絮姑娘有缘,可惜无分,原来老天爷是安排了你们在一起,带回絮姑娘,你们就回去成婚?”

成婚。

听到这两个字,鸦岑猛地一惊,他从未这么想过,心慌之下磕巴道:“白絮她,她不想回去,不想这么早成婚。”

“不想回去。”文客已经看透一切,道,“是不想回去,还是不想一个人回去呢?是不想这么早成婚,还是不想和别人成婚?你还不明白吗?在我一个外人面前都要拿别的事来当挡箭牌,在絮姑娘面前恐怕更是说不出什么了吧,你喜欢她。”

面对如此肯定又带看好戏的眼神,鸦岑急于否认:“我,我。”却说不出不喜欢的话,只好改口道,“我奉命保护白絮,一定要带她回去。”

又拿别的事来搪塞,回去了,回去继续保护絮姑娘吗?既然想保护,在外面保护,还是回去保护又有什么分别?

重要的,难道不是一颗想要保护人的心吗?

实在是不懂年轻人的想法。

“明明互相喜欢,还闹什么别扭,你们这些年轻人能够坦诚相待的太少了。”

文客摆出一副成熟稳重的长辈模样,道,“你要让她心疼你,让她看到你身上不一样的地方,一味的纠缠是很烦人,但当你不再纠缠于她,纠缠在别的事情上,你的身影会比在她身边时更高大,到时,她自会忍不住,先开口说喜欢你。”

鸦岑察觉到他的意图,警惕道:“你要我做什么?”

也不算太笨。

文客说下去:“和我的木头比一场,当着众人包括絮姑娘的面,你赢了,我便放你走,你在众人面前赢尽了风头,不就能抱得美人归了,输了,也能让絮姑娘好好心疼你,只不过这样你会比较惨,惨到差一点就要死了,鸦公子不愿说,那就让絮姑娘说,要是不好好珍惜你的话,可是会永远失去你的,而你,也会永远失去絮姑娘。”

到时候,他们两个会不会明白,其实谁先说没有一点关系。

互相喜欢才是最重要的,把话说清楚也是最重要的。

先动心的人是输却也不是输。

心甘情愿谈何输赢呢,又不与他人比什么,争什么,只不过是为了喜欢的人付出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只要能让喜欢的人开心,即便是输,也是输给喜欢的人,伤心的只有自己一个,便够了。

鸦公子的心态不就是如此,要不得,要不得,真是要不得。

这么想,注定是话本中的男二命,爱得太过卑微了,又如何能让喜欢的人喜欢上自己,偶尔也该放肆一把,让自己发发光。

或许,絮姑娘会眼前一亮呢。

虽然能让女子倾心,不过,他文客可不要当这样的人,他要一直发光,让他喜欢的人能一直看到他身上的好,他要赢,还要赢得开心。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鸦岑不相信文客怀着好意。

“鸦公子。”文客喊他一声,无奈道,“本以为你会是个聪明人,但没想到,你满脑子都是絮姑娘絮姑娘的,连我是做什么的都忘了吗?她,真有这么好吗?真的好怎么会丢下你不管呢?还拿你脸上的伤说事。”

“不许你这么说她。”鸦岑手抓铁杆,瞪着文客,奇怪他怎么会知道白絮和他说的。

“情人眼里出西施。”文客漫不经心道,“都已经是情人了,眼里看出来的若不是西施怎么会不让人生气?”

无关紧要的人随他们说什么,不重要,不必在意,紧要的人随口说一句,都是要紧的。

鸦公子还没想通吗?

是他把絮姑娘看得过重,把自己看得过轻,觉得絮姑娘不会喜欢他。

“你闭嘴。”鸦岑曲解了文客的话,觉得白絮就是因为看到他脸上的伤痕才生气的,在外人面前恼怒不堪,心中又变得敏感脆弱。

这是他在多虑。

大街上的白絮找了半天,准备先回客栈看看,想起先前的事已是有些懊恼,隔着很远,望到等在客栈外的两人,眼中噙泪,轻喊道:“天岐师父,邋遢鬼。”

“白絮。”

白色的身影急不可耐地跑向熟悉的人。

鸦岑也在懊恼,不该一气之下就戴上白絮送他的面具离开,的确是他太丑惹白絮不开心了。

他的神色都被人看在眼里。

真是不自信。

“好吧,那我就不说了。”文客识趣道,反正该说的已经说了,话已至此,接下来如何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他有他的正事要忙。

文客正色道:“我是商人,我要赚钱养家,这么大的一个家,每日的花费也是很大的。”抱怨完重新打开扇子,“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刚才的提议。”

与人打架。

是不被白大人允许的,但保护白絮也是白大人的命令。

犹豫过后,鸦岑答应了,只有一个要求:“让我见白絮。”

“放心,我对絮姑娘不感兴趣,我只是对你们的事感兴趣而已。”文客特意把话说明白,免得鸦公子多想,以为他把絮姑娘怎么样了呢。

让他感兴趣的,另有其人。

或许不该用人来称呼,用妖也不太合适,毕竟它的存在早于妖,也早于人,对于人首鱼身一族的记载,他翻阅过不少留存的古籍,人们唤它,鲛人。

鲛人,从不害人。

与妖不同,与人不同,但有人的样貌,有妖的本事。

寂静无声的地下藏宝阁内,摆满了各种独一无二的宝物,从那不见光的深处传出一道空灵之音,浴池之中,有鱼尾浮现,当鱼尾沉下,渐渐站起来一个人,有着女子的面容,女子的歌喉。

她,自北海而来,是最后的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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