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一会我该怎么演,要学幸子么?”
“学什么幸子啊,你还想让我学相良光夫啊,幸子,等着我,这样?那突出的也是我啊,不是你。
这样,你呆会在嘴里含一个血包,被拉着走的时候,你就把血包给咬破,嘴角含着血呐喊:‘南易君,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南易,你开炮啊,别让我瞧不起你……’哈呸,算了,这戏太过。”
在上戸雅美的白眼中,南易把下面的话给收了回去。
“会长,要不,我就说:‘南易君,十六年后,樱花树下,不见不散’?”
“太儿女情长,不够高大上,你应该说:‘南易君,我等着你消灭癌症后来接我。’”
“你怎么不让我说,我等着你实现宇宙和平呢?”
“忒大,有点假,消灭癌症还是可以盼望一下的。”南易摆了摆手说道:“算了,也别搞这么复杂了,你手里攥两片洋葱,一会抹下眼睛,掉几滴眼泪就行了。
我呢,就阴沉着脸站在那里,双眼空洞,仿佛魂都被抽走了,脚一软就瘫坐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你被带走。”
“行,我去换件衣服,再补下妆,一会拍下来,我看看我的演技能不能和山口百惠相提并论。”说完,上戸雅美就扭着腰肢回自己的房间。
“呵,这就演上了啊。”南易吐槽了一句,就坐沙发上去酝酿情绪。
虎崽拿着一个便携式摄影机走到南易面前,说道:“南生,一会没有好的角度拍啊,这东西镜头清晰度不高,太远了拍不清楚。”
“糊弄一下就行了,别管清不清楚。”
“上戸秘书不会找我茬吧?”虎崽担心的问道。
跟着南易搭戏久了,激发了上戸雅美的表演热情,她想着把自己的表演片段拍下来,说是等将来好好回味,还萌生了当投资人,开一部戏,让自己当女主角的想法。
她把拍摄的任务郑重的委托给了虎崽,要是做不好,虎崽真担心上戸雅美给他穿小鞋。
“慌什么,她也就是三分钟热度。”南易看了一下时间说道:“时间差不多了,你把摄像机架到花丛里就好了。”
“明白。”
虎崽开心的离开了,这可是南易说架到花丛里的,真没拍好,他就没责任了。
时间来到早上的八点十分,每个人的对讲机里就传出声音,“全世界准备……action!”
南易嘴里默念道:“《南大亨崛起之情伤》第八场。”
唐顿庄园的草坪上,四辆车子快速的驶进来,嘎吱几声,车子停下,从车上下来十来个黑衣人,打头的那个,有明显的日本人特征。
黑衣人气势汹汹的往庄园的大门逼近,校花等人看到这群人,立刻就迎上去。
他们上去快,退的也不慢。
黑衣人看到有人敢拦着,一个个从腋下抽出手枪,也不上膛,直接把手枪拿砖块使,一个个往校花他们的头上砸。
校花他们不敢反抗,只能扛下一次重击,一个个被ko。
在唐顿庄园几百米外的一棵树上,有一个人拿着望远镜正盯着庄园门口发生的一切。
透过望远镜,这个人看到“三井梓”被黑衣人从庄园里拉了出来,所有黑衣人给她鞠躬,然后,南易被黑衣人也从庄园里拉出来,一拽,南易就摔在地上,黑衣人就扑上去对他一阵拳打脚踢。
镜头拉回到庄园门口,南易蜷缩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妈的,往哪踢呢,踢到我软骨了,哎唷……行了行了,差不多了,赶紧的,给我脸上化妆。”
“南生,观察的人在几百米之外,听不到台词。”校花提醒道。
“别跟我说,跟雅美说去,让她哭一鼻子。”
一个黑衣人拽着南易的衣领,看似在教训他,实际上是在给他的两颊、嘴角化妆,都拳打脚踢了,脸上不挨两拳说不过去。
镜头对准上戸雅美,只见她双手往自己的眼睛上一蒙,等手拿开,她已经泪眼婆娑,把自己的手往黑衣人手上一靠,“拉紧了,我要开始飙戏了。”
“上戸秘书,表情夸张点,观察的人距离有点远,你不夸张点他看不清楚。”边上的黑衣人提醒道。
“看我的。”上戸雅美大嘴一张,就开始嘶嚎:“南易君,你死的好惨啊,啊啊啊……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啊啊啊……你放心的去吧,一个月,只要一个月,我一定会找个新男人照顾我,你放心的去吧……”
听到上戸雅美的嘶嚎,南易的脸色开始发黑,把一只手使劲的往前伸,仿佛要去抓上戸雅美,可他的身体被边上的黑衣人死死的按着动弹不得。
他张开嘴巴,想要大喊,可声带仿佛受损,只能发出“啊啊呀呀”沙哑的声音,脸上满是痛苦和扭曲。
谷</span>这时候,南易不是一个人,他不是一个人,历届的奥斯卡影帝、戛纳影帝、金熊影帝附体,他的表演已经超脱了艺术家的层次,隐隐触碰到了艺术神的境界。
“老板,差不多了吧?”
“啊啊啊……”南易的戏还在飙。
南易边上的黑衣人和上戸雅美边上的黑衣人对了一下眼色,上戸雅美边上的黑衣人就拖着上戸雅美往车上走,南易这边,其中一个黑衣人往南易的胸口踹了一脚,把他的表演给打断。
这一脚是暗号,按照之前的安排,南易受了这一脚应该失去行动能力,瘫在地上,可南易的表演欲正旺盛,这生生被打断了,他有点不爽。
正想着要不要给自己加场戏,黑衣人已经一溜烟的往车上撤去,三秒钟,车子就发动走了。
“靠,扣工资,全部扣工资。”躺在地上,南易腹诽着。
在地上躺了十几分钟,南易还没有听到发动机的声音,就抓起一边的对讲机,“猫头鹰,猫头鹰,vip过来没有?”
“vip没有过来,他的车已经开往市区,over。”
“探路鸟走了?”
“走了,over。”
“copy。”
既然来盯梢的人已经走了,伍再盛也不会过来,南易就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又抚了抚腋下的软骨,“刚才不知道哪个孙子踢的,哪里不好踢,踢这里,妈的,多半是故意的,没大没小。
给我等着,冬天的时候,扔你们去西伯利亚进行抗寒训练,只穿一条裤衩,冻死你们这帮孙子。”
走回屋里,打了个电话,南易给自己请了一天假,换了一身衣服,就坐到书房里。
没一会,收拾妥帖的校花也来到书房。
“人选挑好了?”
“挑好了,大家一致决定让虎崽来演。”
“怎么又是这个倒霉鬼?”
“他的赌运差,这次抓阄,又是他抓中了。”
“行吧,可以开始排班了,明天让虎崽休息,带十万英镑去西敏市[威斯敏斯特]的大使赌场潇洒去。”
“故意输吗?”
“不用故意,让他就按照正常赌徒的思维玩就可以。跟赌场玩,想赢那是做梦,多去几次,也就会输的差不多,之后欠债、背叛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南生,伍靖远也未必会再对你进行二次调查吧?”
“不查就怪了,做投资还得做尽调呢,他是想让我给伍再盛当左右手,我的资料,他肯定会想办法摸得一清二楚。虽然我现在已经在怡和银行任职,可这不算是打入伍家内部,顶多只能算是一个雇员。
一个雇员,只要我有能力就行,等我发挥能力,伍靖远进一步认识我的价值,那就到了要把我查个底朝天的时候。
我的情况根本瞒不住,到那一步,我们还没搞定的话,麻烦就大了。
希望伍靖远会选择捷径,从我的身边人入手吧。”
“如果,他选择沿着南生你的足迹,派人去实地调查呢?”
“那就完了呗,所以啊,把伍振凯给我看紧了,希望他能给我带来惊喜吧;还有,和香塂联系一下,伍振麟的报告改成半天一次,我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和他好好聊一聊。”
“明白。”
“出去吧,我看会书。”
校花离开以后,南易就拿出一本《母猪的产后护理》看起来,对南易来说,母猪是创造财富的重要工具之一,一头母猪能给他带来的价值,通常情况下会超过一个硕士生,除非这个硕士生是一个业务型或者研发型人才。
如果硕士生只是办公室的一名普通员工、事业闭环中的一颗螺丝钉,那他的价值,远远及不上一头母猪产猪崽所带来的财富裂变。
不得不承认母猪的价值,很多时候都会大于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