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颤巍巍接过老者手里的铜镜,擦拭了下落了一层灰尘的镜面,李非看像镜中的自己。
果然,自己的容貌都变了,还有这满头的长发,道士发髻。
镜子从李非手中滑落,她浑然不知,静静地坐在床榻之上。
怎么回事?那个大坑到底是什么地方?时空隧道?这怎么就灵魂穿越了呢?太扯了吧!以前总以为穿越就是小说或者电视剧里虚构的而已,没想到今天却实实在在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太狗血了!
这里是唐朝,还是李世民时期,可我对唐朝了解不多啊!接下来可怎么办啊!我来这里又能干什么啊!估计早晚得饿死。妈的!怎么会这样啊!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回去。
我记得王姿艺好像也化了呀!不知道她是穿越到了哪里?会不会也是唐朝呢?或者就没有穿越呢?
李非在心里回想着当时车祸发生时的情况,都没听到老者在叫他。
“少爷!少爷!”
“哦?!”
李非回过神来尴尬答应一声。
“你还好吧!”
“可能……可能是我暂时失忆了吧!”
李非临时编了一个谎言先围住老者,总不能说自己是从一千年后来的吧!
“没事,少爷。你会好起来的。”
“对了,胡叔。我是怎么受的伤?我这也记不起来了。”
李非尴尬地扶了下额头来掩饰自己虚心。
“你本来是要去长安城最近的常乐坊售卖你这几日打回来的兽皮的。不知为何半路送王家小姐回长安城,在路上车轮坏了,你和王家小姐都滚落下了山崖,这才……”
“都是老朽没用。不是家里没了食物,你也不必傍晚了还要出去。”
“老朽没能照顾好少爷,老朽有罪。”
胡叔说着再次老泪纵横。
“胡叔,你不用这么客气!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人家救了自己,搞的好像还是欠了自己似的,让李非感觉有些难为情。
“对了,你说还有那个王小姐和我一起?他在哪里?”
李非岔开话题问道。
“他是王家的千金,自然是住在长安城中。”
她会不会现在是王姿艺呢?等伤好了去见见这位王家的小姐。
李非在心里猜想道。
“胡叔,你一直称呼我少爷,我们之间……我母亲早逝,那我父亲呢?”
难道这老头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
“老朽当年是国公手下的一名兵士,因为一次战斗受了伤就下了残疾,正好那时你母亲去世,国公便让我来照顾你。”
老者好像有话难以开口,始终没有说自己的父亲的名字。
“胡叔,我现在什么也记不起来了,还麻烦你能告知我的身份。”
李非严肃道。
……
“你是英国公的庶子。”
过了好一会,胡叔好像下了很大决心方才开口。
庶子?好像在古代指的是小妾生的儿子把!但看这胡叔为难的样子,自己好像还不如小妾所生的呢。这个英国公又是何许人呢?
“私生子是吧!”
想了一会,李非开口道。
“少爷不可妄自菲薄,老爷他是很疼爱你的。”
胡叔急忙跪倒在李非床榻前道。
“胡叔,你这是干嘛!快起来!快起来!”
这可吓坏了李非。
“是,少爷。”
看来是自己猜对了。
“胡叔,英国公是……”
“李绩将军。”
“李绩?”
原来是他!大唐开国功臣,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大唐军神的李晓!我奶奶个腿!难怪自己不姓李而姓徐了。这哥们本来姓徐,后来才被皇帝賜的国姓。
但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让自己儿子回他身边呢?并且还不让自己儿子用自己现在的李姓呢?这分明就是不想认这个儿子嘛!有机会一定去找这个便宜老爹问问清楚。
李非在心里又琢磨了半天。
“胡叔,你也累了吧!要不你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我们改天再聊。”
现在基本情况李非也了解的差不多了。现在首先把伤养好,能不能回得去那都是后话了。
“好的,少爷。你也早点休息,别想太多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或许忘记一些事也是一件好事。”
胡叔话里有话劝慰道。
“嗯,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好!”
等胡叔走后,李非慢慢又躺下。
……
百思不得其解的除了李非,不对,现在应该叫徐禹廷了。除了他不知道为何一次车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在长安城中王家的那位醒来的大小姐也同样不解。因为她也不是之前的那位千金小姐了,没想到王姿艺也穿越来到了唐朝。
比起李非,王姿艺却幸运的多,住着富丽堂皇的闺房闺房之中处处彰显着贵气,并且身边还有好几个丫鬟伺候着。从丫鬟口中得知自己的这个王家竟是大唐七大家族的太原王氏一脉。
自己的爷爷可谓是桃李满天下,学生几乎遍布朝中各个部门。自己的叔叔和父亲也在朝中为官。
……
半个月后。
徐禹廷终于可以下床走路了,唯独胳膊还不能用力,其他身体各处恢复如初。
“少爷,家里能吃的东西就剩这点了。你先吃吧!我出去看看能不能再挖些野菜回来。”
“你吃完饭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胡叔将一碗大杂烩的细粥放在桌上说道。
“胡叔,你吃吧。我现在还不饿,好久没活动了,我想出去走走!”
“你吃!”
说完,徐禹廷便朝门外走去。
“少爷,少爷。你的伤还好利索不能外出啊!”
“不碍事的。”
说话间,徐禹廷便出了院门。
走在这座距离长安城只有几公里远的小镇上,徐禹廷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能见到真真实实的大唐帝国确实值得高兴,但自己一个现代人来到这种几乎接近原始的社会他实在无法忍受,没有网络,没有发达的交通,自己好像变成聋子瞎子一般。
“哎!”
“先去胡叔说的那个救灾区看看能不能遇到王家的人。王姿艺是不是来了这里。”
“大唐初年,民不聊生啊!自己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徐禹廷叹气一声,自言自语几句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