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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5 章 公爵的心头刺(1 / 1)

冬日的夜里冷气很重,特别是对于受伤并且在水里泡过的拉曼纽尔来说,更是感觉到无处不在的风吹过自己的身体,似乎要透过浸湿的衣物贴到自己的皮肤,丝丝缕缕的寒气透过最表层的肌肤深入五脏六腑。

他哆哆嗦嗦地走着路,向前瞥去的视线看清被夜色笼罩的少年身影,那一身金色的长发在黑夜之中被月光下照宛若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拉曼纽尔:“阿嚏!”

走在身前的谢尔登不由得慢了一步,与拉曼纽尔并行,“你还撑得住吗。”

在远离城市的郊外,不熟悉路况的谢尔登如果失去了向导,那么遭遇危险的几率大大上升,更何况……

谢尔登的目光在拉曼纽尔的打扮上一扫而过,面前这个人是格伦地区的执政厅长官。

他们此时走进了树林之中,被树冠分割成无数块的月光影影倬倬,行走的双脚踩在落满枯枝的地面上不断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谢尔登的步伐迈地大了一点,轻盈的脚步落在草地之上悄无声息。

可是,那咔嚓声仍是极其富有规律,不急不慢地在树林间响起。

“我还行。”拉曼纽尔说着,但是他的脸上分明染上了大块大块的红晕,双眼蒙上一层雾色,脚下被凸出地面的树根一绊,整个人就要向前摔倒在地面上。

不,拉曼纽尔短暂地从迷糊的状态清醒过来,视线中纳入草地的范围愈大。

他不是被绊倒的,而是——那身旁伸来的手将他猛地一拽,令他失去了好不容易保持的平衡。

谢尔登想要做什么?

拉曼纽尔大脑短暂之间一片空白,可是他不觉得谢尔登会伤害他。

如果谢尔登想要杀死他,大可不必将他从三重的围杀之下救出,那么让他摔倒就是谢尔登的目的。

拉曼纽尔护住自己的面部,利用向前摔倒的势头就地一滚,眨眼间他就滚开了原先所处的位置。

“砰!”

铁器撞击的声音在树林之中层层叠叠地传开,甚至似乎有成型的气浪将树林因风卷起的落叶尽数绞杀。

银白冰冷的剑刃如同闪电一般迅疾出鞘,以横档之势护在谢尔登身前,骤起的狂风将他的金色长发向后高抛,露出了那似有浮云飘动的蓝眸。

“吱——”

剑刃不堪重负,发出一道刺耳的声音。

持剑之人的蓝眸之中倒映着眼前的光景。

身材娇小的人身上裹着漆黑的长袍,过于宽大的长袍笼住了来者的身形,让人无法辨认来者的样貌,在繁复的黑袍之下露出短短的一截惨白下颌。

来者的双腿隐在月光照着的树木影子下,看着有些不真切。

此时,她的双手挥舞着与她身形极度不符合的巨大镰刀,仿若传说中收割性命的死神。

她微微抬头,无神的双目望向谢尔登的方向,手中略微用力,弯下的镰刀与剑刃相对抗。

二者用的力气极大,武器之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谢尔登望着她的打扮,心中诡谲之感蔓延。

不是人,至少不是活人,是加拉赫势力的吗。

他的右手不为人所察觉的泛出灼热的温度。

“你的背后……是兄长的敌人。”身覆黑袍的女性停顿了许久才说到,声音沙哑犹如老鸦泣血。

在谢尔登的背后,全然不知自己的附近乍然出现危险的拉曼纽尔瞪大自己的眼睛,保持着滚地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死死地盯着黑袍女性。

“我的敌人是谁。”

拉曼纽尔的声音冷了下去,他不抱希望但仍旧出声问道。

他暗地里猜想,面前以诡异之姿出现的女性与先前的追杀者都是同一人派出来的。

“你是兄长的敌人,是巴布家族的敌人。”

勒诺平淡地说,声线毫无起伏,她不会去隐瞒些什么,在她看来面前的都会是死人,而死人的口中是不会透露出秘密的。

“巴布——”拉曼纽尔瞬间反应过来,他知道巴布家族的掌权人,“公爵加拉赫·巴布?”

勒诺却是不再言语,她将自己的镰刀从剑刃上抬起,黑袍飘动。

谢尔登剑刃不停,右手一抖,从剑柄的正中心灌进浓烈的太阳之焰,整个剑身都覆盖了一层火红。

剑刃夹带火光,直直朝勒诺的脖颈处横斩而去。

勒诺没有挡,拉曼纽尔看见那剑夹火却是没有惊声,攥紧的手将掌中的枯枝也一同握碎。

他的大脑疯狂地运转着。

为什么公爵要杀他,他们之间有利益的冲突吗。

谢尔登的眸光很亮,他的长剑眨眼之间就触碰到勒诺颈边的黑袍,即将见血之际,那颈边的黑袍暗风涌动,雾色四张,立即吞没了横斩的长剑。

谢尔登见状,力度在顷刻之间骤然加大,短靴在地上一蹬,他飞身而起,长剑从勒诺的脖颈左处完全斩去右处。

只是,谢尔登抬眸望去,那横斩的地方在剑刃挥下的瞬间化作黑雾,但是等剑刃离去之后又立马恢复原样。

“我是不会被杀死的。”

勒诺向前滑动,隐在树木的黑影之下,她移动之间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有巨大的镰刀铁柄随着勒诺的前进而在地面上发出咔嚓的声音。

而拉曼纽尔就坐在她的正前方毫无防备。

镰刀在转眼之间顷刻径直向拉曼纽尔斩去,锋利的尖端击穿了不知道多少年堆积在地面上的落叶。

拉曼纽尔在生死之间用腰力兀地一翻,险而又险地避开了镰刀,但那手臂被划出了长长的一条。

谢尔登还没来得及转身,镰刀就对着拉曼纽尔击出了数下。

他将勒诺与拉曼纽尔的交锋看在眼里,却没有马上上前。

眼眸中蓝意微深。

刚才他与勒诺相交,剑刃可以抵挡镰刀的攻击,但是却不能砍去勒诺的身体。

是哪里出了差错呢。

谢尔登无比地冷静,眼看着拉曼纽尔和勒诺的交锋,勒诺不断地攻击着拉曼纽尔,可是伤害拉曼纽尔的时机却从来都没有被勒诺掌控。

为什么。

在又一次交锋之间,谢尔登又望见了勒诺的小腿,被黑袍覆盖隐在树木阴影处,也只有隐身于树木处的时候勒诺的身形才更清晰几分。

又是一次镰刀高挥。

谢尔登不再站直,脚下一蹬如游龙出鞘,火红长剑飞卷而出。

“我是杀不死的——”勒诺的声音戛然而止。

谢尔登的长剑斩向勒诺的小腿,凝结而出的人身瞬间崩溃,化作飞去的黑雾。

谢尔登保持挥剑的姿势不动,久久凝视着黑雾消去的地方,谢尔登知道她没有死。

拉曼纽尔在地上不停地滚动,身上沾满了尘土以及草木,杂草扎入细碎的伤口之后,他平躺在地上,口中急促地呼吸着。

“谢尔登……”

拉曼纽尔的反射弧终于反应过来,他急急地将自己撑起,“你救我是有目的的吧。”

不然不可能几次三番地帮助他,自己对于谢尔登来说是有利用价值的。

“好心一词不能完全解释你的行为。”拉曼纽尔难得地冷静下来,“那个镰刀……有着非常人的力量,能消灭镰刀的你心里应该也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谢尔登收了剑,他脸上神情略微惊讶,“你终于发现这一点了。”

不然他还觉得拉曼纽尔作为一区长官来说过于愚钝了。

拉曼纽尔噎住,下一刻他羞愤地说,“……我有脑子。”

“只不过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是公爵阁下的敌人,平日里我只是在一年一度的王国宴会上前往王都远远地看见过公爵的身影。”

拉曼纽尔扶额,他有些颓靡,“巴布家族如此有权有势,如今更多了非人的力量,我又能如何对抗公爵阁下。”

谢尔登望着他,心中思索不断。

黑鼠事件多姆从西麦尔王国偷渡进菲茨帕特是有着加拉赫的允许的,因此玛佩地区才会爆发黑鼠的祸患,只是温因提及在黑鼠事件爆发之前,玛佩地区的执政厅长官不知缘由突然猝死。

现在按照格伦地区执政厅长官拉曼纽尔的遭遇,玛佩长官的猝死算是疑点重重。

加拉赫想要在格伦地区重新制造像玛佩那样的惨案。

“拉曼纽尔。”想到这,谢尔登开了口,“看来你的性命是悬挂在蛛丝之上。”

他打了一个响指,“只要啪地一声,你就会身首异处。”

“……我明白。”拉曼纽尔蜷缩地更紧了。

他本来就是埃尔伯家族的长子,因此在官场上扶摇直上,以二十五的青年之龄毫无挫折地当上了格伦地区的执政厅长官。

“等等,如果我用埃尔伯家族的全部金银珠宝去向公爵阁下求情,说不定我还可以换回一线生机。”拉曼纽尔灵光一闪,他的眼睛重新点起微光,因为激动不由得站起了身。

“别那么着急。”拉曼纽尔觉得自己的肩膀被温热的手所轻拍,少年的笑颜甜美之下带着狡黠,“拉曼纽尔,你认识玛佩的执政长官吗。”

“颂西?”拉曼纽尔显然是认识,张口就说出了玛佩执政长官的名字,“我听说过他,他不是在急病之下去世了吗。”

颂西家也是菲茨帕特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与拉曼纽尔当上执政长官的轨迹相似。

拉曼纽尔看着谢尔登脸上的微笑,心里茫然无措,谢尔登不会无缘无故提及他人的名字,那么他提到玛佩的又是什么意思呢。

心脏因为紧张而怦怦地乱跳。

思绪千回万转之下,拉曼纽尔僵硬地用手指着自己,“我也会急病而死?”

谢尔登笑着,似乎是在讨论着今天的晚餐,“说不定是失足落水而死。”

看着拉曼纽尔灰白的脸色,谢尔登敛去了笑意,“你的存在就使加拉赫如鲠在咽,为了猛虎的安睡,你觉得他在笑纳埃尔伯家族的全部财产之后,又会怎么样对你呢。”

拉曼纽尔脑子一片昏沌,他望去谢尔登的方向,对上了那道暖蓝如碧空的眼眸,他心中的凉意渐渐消失,似乎看着那双蓝眸,就能辟去心中的寒冷。

他好像捉住了最后的稻草,“谢尔登,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

因为刚才的打斗,谢尔登脖上挂着的金链从松开的衣领处露出,与垂落的金发汇合在一起。

“如果你是加拉赫的眼中钉,那么我就是加拉赫的心头刺。”

风过山林,将谢尔登的金链拽出,露出了小型的权杖吊坠。

“——我是这个国家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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