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崩裂,火焰喷,裂层之中,那火焰犹如岩浆一般,随着高天撕斗的气流,动荡着...
火海焚烧着万千尸骸,如此场景下,大部分尸骸都仓皇而逃,只有少许依然纠缠着葛平。
这些残留下来的尸骸,亦是身披银甲,纵使身上燃烧着火焰,仍不惧前行,朝葛平起攻击。
一时间,葛平倒也轻松了许多,这些火焰乃是致阴之火,自然对葛平没有多大影响。他时常为了躲避尸骸的追赶,从裂缝这头跳到那头,身子穿插在火焰之中。
在一边退去的同时,葛平时常望向高天争斗的冷风,其眼神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是崇拜,是震惊,还是畏惧?他不得而知,总之他明白一点,冷风因右臂被极阴之气侵蚀,绝对是因祸得福。
但是有点葛平不知道,若想在此祸中得福,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这样的气运,若非冷风体内的幽冥花,恐怕他这无知觉的右臂,还真得废去。还有便是葛平根本无法察觉到,冷风到底经受着怎样的痛苦。
高天上‘乒乓’的兵器撞击声不绝,冷风火眼一扫,视得葛平已无大碍之时,将另外十五剑召回。
十五道光芒,从葛平附近冲天而起,直射那银甲尸骸。
一时间,冷风凌厉的连击,使之银甲尸骸无从招架,更是打乱了他枪法的秩序。
对于银甲尸骸的枪法,冷风或多或少也有所了解。这种枪法,必须配合一往无前的招式,从而愈耍愈快、巧、妙,一旦对手招架住其中一式,他这一套枪法,便要从头耍过,才能再度掌控攻势。
所以冷风决不能给银甲尸骸反击的机会,他强憋住一口气,将右臂的疼痛,全部泄在猛力的攻击上。
对于仙式,冷风并未学过,他之所以能压制住银甲尸骸,完全是因为银甲尸骸对他火云臂有所忌惮,从而使银甲尸骸不敢放手一搏。
十五剑快飞至,全部朝着银甲尸骸刺去,漫天的剑影、剑芒,使之原本昏暗的天空,璀璨无比。面对这样的状况,银甲尸骸只有招架的份。
如此进攻,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银甲尸骸虽是看上去不敌,但冷风的攻击也不足以达到致命效果。渐渐冷风出招威力有所减弱,也再也难以忍受右臂的疼痛...
而另一边,银甲尸骸的精力似乎是耗之不尽,尽管身上燃烧着火焰,多处骨骼断裂,但其战力一直相当平稳。
按理来说,冷风右臂的火焰与火云咒的火焰一般无二,但为何却不能将这尸骸给烧尽?是因为尸骸是半生半死的状态,还是与他身上所披的银甲有关。
无尽的疼痛蔓延至冷风的每一处感知,使他全身犹如遭受巨大的电击。这种疼痛几乎斩断了他的思绪,全凭潜意识在战斗。
终于,在那一刻,他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反噬。朝银甲尸骸起攻击的时候,顿时间整个身子僵在了半空中,犹如石化。
十六剑全部自主钻入魂体,背后浮动的封印也再次将右臂封上,其身上的火焰顿时间全部熄灭。
这是怎样的感觉,未曾死亡,但却承受着比之死亡还要痛苦的感觉,当他在也承受不住的时候,他选择了解脱,如石化的身子从高空坠了下去,掉入了大地的裂缝,那熊熊烈火之中...
“冷风!”葛平咆哮,快朝着冷风掉入的裂缝飞去。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冷风在他心中的重要性,作为孤单的掘墓人来说,无疑也想见证他们这一种修仙者的昌盛。
葛平飞行的时候,一心只悬在冷风的安危上,以至于这天、这地开始慢慢的撕裂,都未曾注意...
虚空犹如纸张一般裂开,重组,如此反复着,且毫无征兆的就这么生了...
......
与这黑暗之地相比,凡界的山水每一处都显得是那么的生机勃勃。
而这看似美丽的世界,却隐藏着让人看不到却又可怕的东西:人心。
明媚的阳光下,群山延绵起伏,巍然耸立,白云绕其围,仙鹤踏雾行。那百鸟鸣声,是天地最动听的旋律,配上那浪朵的哗哗声,使之听者神轻自在。
一座翠山脚下,一条石浦的大道穿过一道石门,蜿蜒起伏的延伸至山顶。石门不远处,一块高达三丈的石碑上刻有‘长青派’三个字,其字迹苍劲有力。
在石门旁,有两个青年人,如若病态,无精打采。其一人身靠着石门,双手抱胸而立,另一人坐在石门旁的草丛中,嘴中叼着一根野草。
“这一次诸多仙豪去寻找血宗的踪迹,没想到还将我们这样的小宗派给牵扯进来了。”那靠石门的人说道。
“派中走了大半人马,我看呐,这些时日没那么自由了,还是老老实实看门吧!”这二人在这已经守了几天几夜,心中难免会有抱怨。
“哎,这诸葛师叔祖也真是的,无妄宗早已不足为惧,非要这么小题大做,弄得全派上下惶恐不安的,整日就是看守、看守。”那坐在草地上的人,奋力的抓了两把野草。
“嘘——”靠石门的人,打着手势,道
“你说话小声点,可别让诸葛师叔祖知道,否则非得罚你不成。”这人说完,还不由警惕的朝山顶的位置看了看。
坐在草地上的这人,不屑的哼了一声,低着头,不断的扯着地上的野草。
二人无聊之时,也只能聊到一些感兴趣的话题来打时间,正当这二人兴致勃勃聊到某个夜晚的风流事迹之时,不远处的密林中,一缕白雾缓缓朝着他二人飘来。
那靠石门的人,最先现,只见他神色一怔,后又不解锁眉道
“奇怪,今年山里的雾气怎么来的这么早。”
另一人也回过头朝密林看去,他并未在意,说道
“管他呢,刚才说到哪了,你接着说。”
靠石门的人不言,盯着飘来的白雾,好一会才眼中一怔,道
“不妥,这股雾气如此之浓,太不寻常了。”
“哪有什么问题,你会不会...”坐在草地上的人站起身来,当他回头朝后边望去之时,显然也是震惊到了。那白色的雾气尽是阻断他二人看密林的视线,整片密林几乎都被白雾所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