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中透露出沧桑、无力与不甘,这到底是何人的绝唱,听上去看透了修仙,却还不能永驻与天地间。
冷风盯着那高达百丈的滚滚黑气良久,心绪难以平静,他无法想象若是自己苦苦修炼万载岁月,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的结局,难道修仙真的是一条绝路?
本以为无尽头的路,当看到尽头的那一刻,才现之前为了走这条路而做足的准备,是多余的。
这样的一个结果,恐怕会使每一个修仙者感到无力。
黑风停止了,被怨灵身上所散的绿火照亮的墓碑城广场一片寂静,三人对望,缓缓朝着方形黑气靠近。
来到近处观望,才现自身面对这方形黑气,是多么的渺小,仿佛那黑气稍加滚动,就能将人卷入其中。
冷风从这方形黑气的下方,一直扫视到顶端,这块碑牌所透露出的气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诡异,反之竟使人有种归属感,特别是拥有魂体的冷风,他极度的想要进入这块碑牌之中。
不过他知道,这一定是碑牌中刻有某种神秘道纹,使人的精神产生一种错误的恳求。
冷风努力的压制住有些乱的心神,退出几步,他不敢去运用神识感受这块布满黑气的碑牌,怕要是方法不当,受到危害。
裴世行一直站在二人的身后,不敢离碑牌太近,又怕离二人太远。
葛平站立良久,后抬步围绕着碑牌转了一圈。只见葛平从碑牌的这一边过去,那一边绕回,在此期间他都紧锁着眉目,回到原地后,他仍是一脸疑惑的盯着碑牌。
见此,冷风问道
“有何现?”
葛平望了冷风一眼,又朝碑牌扫去,良久后,道
“碑牌其背面中央位置刻有一个‘七’字,除了这个‘七’字以外,整个背面都刻有神秘道纹。”
“这...这不是一块墓碑?”裴世行来到这墓碑城后,所能见到的建筑都是墓碑,自以为这块巨大的碑牌也是一块墓碑。
葛平摇头,道
“我也不确定。”忽的,葛平眼中一怔,道
“但我可以肯定,这块碑牌定不是凡物,若是能参透碑牌中的道纹就好了。”
掘墓人天生对道纹有着非凡的见解,此碑牌中的道纹若使葛平无法参透,恐怕还真有异处。
冷风思索了一会,道
“上面的‘七’到底什么意思?”
葛平摇头,正欲说话,裴世行插嘴道
“你说这碑牌不是凡物,难不成还是法器?”
裴世行无根据的猜测,使得冷风与葛平心中一震,面面相觑。若真是法器,从这碑牌所弥漫的黑气,已经那些神秘道纹可以看出,其器之级别定不低于神器,可为何三人却无法感受到器中所散出的无上气息?
“有可能。”葛平淡淡说道,但心绪早已乱成一团。他掘墓这么多年,从来没遇到碑牌上刻有这等莫辨的道纹,倘若这真是一道法器,得者无疑便会一飞冲天。
裴世行听后,眼中泛光,兴奋无比,他快上前几步,道
“有没有什么办法,将之带走?”
葛平深望了裴世行一眼,心道他还真敢想。若是动用灵力,定会被这墓碑城之中的怨灵所察觉,到时候不但要承受这成千上万的尸骸与怨灵攻击不说,还不一定能挪动这碑牌。
“看样子这碑牌似在沉睡。”冷风上前行去,身子几乎就要触碰到那滚滚黑气时,停了下来,回过头来,道
“无论如何,我得借助它来助我恢复记忆,你们注意周围怨灵!”
说罢,冷风眼中精光一闪,手结九字真言‘前’所对应的日轮印。
“仙法,道象!”
随着冷风意与灵力共鸣,一道黄金灵力身影迅扩大,散出道道耀眼的金光,气息如潮般扩散开来,如天尊,似战神。直到道象大至碑牌一半高时,身在道象胸膛位置的冷风,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
“喝啊——”
黄金道象两手抓起碑牌的两端,顿时力,从道象身上遽然喷出的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更是惊动了附近的怨灵与趟在地上的尸骨。
冒着绿火的怨灵根本不惧这种气势,它们纷纷朝着冷风这边飘来。而躺在地上或大或小的尸骸,被这股气势掀飞而去,有些尽是折断粉碎。这一刻尸骸都惊醒了,这些形态不一的尸骸,顶着道象所散的势,朝着道象靠来。
“太莽撞了!”葛平惊叫一声,后对裴世行道
“快,你对付尸骸!”
二人都运用起仙法,朝那些靠来的怨灵尸骸攻去,现场五光十色,仙法绚丽缤纷。
“额——”触手,这碑牌寒如万年之霜,纵冷风为道象抓住碑牌,亦是感到左手掌如似冻僵,只有被封印的右手,根本毫无知觉。
那滚滚黑气更如九天玄冰所散的寒气一般,尽是将灵力体的道象触碰到黑气双掌与身子渐渐冻住,使得冷风力道大减。
冷风回头看向裴世行与葛平二人,见他二人对付那些怨灵尸骸没有什么问题,于是他强行将几乎要黏住黑气的道象抽离出来,心神意动,解开了封印右手的八卦封印。
那道道黑色符文,从冷风右手中拍成一线,绕到冷风身后,形成一个由八字所组成的八边形,八字旋转,‘封’不动,人鱼线虽八字而转动。
印被解除,道象其能增强了一半,冷风右手燃烧着不灭的火焰,顿时间,那种负重感淡然无存,隐隐他能感受到右手有着莫大的变化。
短暂震惊后,道象再度临近碑牌,黄金双手紧抓碑牌两端,力之时,道象眼中,射出一道金光,直达黑暗苍穹。
“喝啊——”
足坚持了一刻钟,碑牌纹丝不动,它傲然伫立,仿佛有着大地般的沉重...
但冷风仍是不放弃,正当他运力之时,远处广场之外,一个体长达到五十余丈的兽骨架子,顿时跳上一座墓碑房上。只见那骨架形如蜥蜴,头似灵蛇,眼中散出幽幽绿火,如同猎物一般死盯着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