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这声低沉的声音时,余乘风不由眉头一皱,难不成这人形生物还真会什么仙法?
就在余乘风带有怀疑之时,只觉那金色大手里的灵力不断的流失,如是被某种强大的吸力吸走一般,使得金色大手竟是变了形状。
遇此情况,余乘风大惊,陷入短暂慌张,随后便是敢忙收敛金色大手,大手瞬间被余乘风掌力吸入体内。
当再次见那人形生物时,余乘风不由倒退数步,面部表情极为复杂...
只见此时的人形生物身上泛着微微金光,伸出长而恶心的舌头正舔着嘴唇。尽管此时人形生物的四肢被金色大手挤压的变形,但却依然站立在那一处地,似乎更是强壮了。
“好纯净的灵力...”忽的,从人形生物身上出这么一句极为低沉话来,它嘴巴并未动,只见喉咙蠕动了两下。
余乘风万没想到这人形生物还会说话,看它那狰狞的面貌,以及挂在嘴边一尺多长的口水,余乘风即是觉得恶心,又有点惧怕,不由道
“你...”
人形生物深吸一口气,四肢机械化的蠕动着,骨头出‘咔咔’的声响来,渐渐,那人形生物看上去脱臼断裂的部位,竟然慢慢接上。
待到身上各处断裂的骨头接好后,人形生物甩了甩脖子,盯着身上散出的微微金光,诡异一笑,只见喉咙蠕动,道
“你们人类都是卑鄙无耻之徒,都得死!”
此刻,人形生物面部更是狰狞,周身散出一股戾气,使之四方猛兽都为之一震,也不愿与金剑、淡绿剑纠缠,向着魔峰纷纷而去。
听这人形生物话中怨气冲天,余乘风不由眉目紧皱。
此刻若不保持冷静,又如何应对人形生物?
余乘风深吸一口气,又是缓缓吐出,尽量克制紧张心情。尽管如此,还是无法克制住手心冒出的冷汗。
“你何以如此评判人类?”
人形生物满目憎恨的盯着眼前的余乘风,道
“哼,一个小娃娃,怎知人心险恶?今日便将你斩杀于此,他日纵使我被无妄宗的人杀了,也值!”
说吧,人形生物顿然跃起,向着余乘风冲去。
那人形生物由于吸收了余乘风摘云手的灵力,度竟是比之前快上数倍。
幸好余乘风早有准备,淡绿剑疾驰向着人形生物而去,剑身疯狂的生长绿藤,要将人形生物绑住。
可那人形生物三指之手生有利爪,如似三把利刃一般,轻易的划碎绿藤。尽管绿藤未能捆住人形生物,但也减缓了人形生物冲向余乘风的度。
深知体制的不足,余乘风不敢与人形生物硬碰,脚猛的一蹬,快飞退数十丈,运起金剑斩出道道金芒。
有那淡绿剑,余乘风倒是不怕灵力欠缺。淡绿剑就像是一柄拥有无尽生之力的神剑一般,可使余乘风快恢复灵力。
金芒璀璨,照耀黑夜,那一道道闪过的金芒都如锋锐无比的刃,向着人形生物击去,使得人形生物竟是有点狼狈,仓徨避之。
此时,余乘风只想快离开此地,回到独树峰。
今日余乘风可说是大开杀戒。谷中横尸遍野,血腥冲天,在如此场景之中,余乘风也是不太适应。
“嘶——”
万道金光与万根绿藤处,人形生物恼怒之极,万没想到竟会被这两剑缠住,无法脱身去攻击余乘风,这使得余乘风又靠近独树峰底数里。
余乘风回头望去,见离独树峰不过几百米远,不由心中一喜,便要给人形生物一记重击,乘机遁走。
“摘云手!”
余乘风大喝一声,猛然探出双手。伴随着强劲的罡风,一双金色的大手如是拍苍蝇一般拍向人形生物。
配合着金、绿两剑的纠缠,两只金色大手‘砰’的一声,撞在一起,将人形生物拍在两手之中。
人形生物受到如此重击,全身骨头欲裂,正当施展‘吐灵之术’将两手的灵力吸进体内之际,余乘风忙是收敛起两金色大手,毫不犹豫的朝着独树峰快飞奔,而那悬空一金一绿两剑紧贴余乘风而来,饶快飞奔的余乘风旋转着。
此次选择逃走,并不是余乘风心慈手软,也非胆小。而是因两手施展摘云手耗费了余乘风不少灵力,虽然淡绿剑能使余乘风快恢复灵力,但那人形生物能力未知,若是多有逗留,只恐不但不能对付人形生物,还怕那魔峰之中会有更为凶残的怪兽冲来。为了安全起见,所以余乘风才选择遁走。
那人形生物受到金色大手一拍,全身骨头多处断裂,纵使有力支撑身体,也站不稳。一头栽倒在地的人形生物,望着余乘风奔去的方向,大喝一声。
“你们人类都如此胆小吗?”
可这激将之话,似乎毫无用处,余乘风依然头也不回的朝着独树峰行去。
来到独树峰底,余乘风回头望向后方,见那人形生物已不见踪影,余乘风大呼一口气,便朝着围绕独树峰的一条小路奔去。
天际孤月独挂,撒下层层如霜光华。
见已经脱离危险,余乘风将两柄剑收入另一具身体内,绿金甲也随之褪去。
随即,余乘风站立良久,眺望着远方魔峰一会...
魔峰依然阴森一片,月光无法照进,峰中时有淡淡黑雾缠绕,诡异无比。
余乘风微微皱了皱眉头,深知此刻胡乱猜疑也是无用,随后一运灵力,又朝着峰上奔去。
就在快登峰顶之际,余乘风余光之中见不远处一块巨石上忽的出现一道身影,就在余乘风向那巨石望去之际,那道身影顿时又是消失不见,如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谁?
余乘风放慢脚步,眉目紧锁,心中不禁自问。
好一会,那道身影都未出现,余乘风索性不管那么多,一路朝着峰顶行去。
当回到房中,余乘风关上门便一头倒在床上。
被那人形生物击中胸口,直到此时,余乘风还是觉得胸口一阵沉闷,一手抚在胸口,依然隐隐作疼。
此番在谷中与万兽争斗,虽无受什么大伤,但想起,余乘风还是倍感惊心。
从地球而来的他并非圣贤,心如常人一般,这一次可谓是生死劫难,试问一个常人怎能平淡面对关乎生死的争斗?本以为这一次便要死在谷中,谁晓另一具身体内的两柄剑居然有如此神通,若无这两柄剑,余乘风此次恐怕必死无疑。
深吸几口气,平复一下较为惊慌的心情,缓缓闭上眼睛,便开始吸纳天地精华。
此时,余乘风并不知道,房间之外,一名身穿道袍的道人站立在府邸的一处楼房房顶眺望着余乘风所住的房子。
这道人身形较瘦,双手背负,面部被一层迷雾遮住,看不清其真容...
他是从余乘风走进房间那一刻便站在了屋顶,一直望着余乘风所住的房间。直到半个时辰过后,道人才身形一闪,消失在黑夜里。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这半个月,余乘风除了吃饭,便是在房中静坐。
自从与王然一战后,余乘风可谓在这独树峰中成为众仙童所关注的焦点,对其也是客套无比,都希望能从余乘风口中得到一些悟道所感。
阿谀奉承,巴结之人自然是不少,甚至于有的仙童抢着要为余乘风洗衣服,或者是以后轮到余乘风值日之时,便帮忙代之。
他们嘴上说是:余乘风年纪尚小,不适合做这种家务活。这种话看似关心,实则巴结。
对此,王然依然不屑一顾。
自从败给余乘风后,王然便很少出现在公共场合,甚至于有时候用餐都不曾出现他的身影。他整日将自己锁在房中,吐纳天地精华。
次日中午,艳阳高照,万里晴空。
独树峰中食堂,众仙童围大桌而坐,正在用餐。
经过十几日的相处,大家也是相互认识了,每到用餐之际,围绕的话题不过是余乘风。
“乘风师弟呐,你这般年纪整日能闭门悟道,还真是少见啊。”其一名仙童说道。
“是啊,乘风师弟是我们这一群人的榜样啊,他日乘风师弟飞升了,我们也可沾沾光。”
......
诸如此类恭维之话,余乘风只是礼貌点头,而王然则是轻哼一声,端着碗走出食堂,不喜众人这副嘴脸。
“这王师弟真是性格怪异,如此之人,谁愿意理。”一名仙童斜眼望着王然所去方向,语气不和说道。
余乘风轻笑,也不做声,继续扒着筷子,大口吃饭。
“最近几日真是怪了,厨房佐料少了好多,难不成这峰中的老鼠尽偷吃佐料?”其一名仙童眉目微皱道。
听此,余乘风不由顿了顿,后又装作平静,继续吃饭。
这厨房佐料少了,并不是被老鼠偷吃,而是余乘风偷走了一些。
自从上次吃了烤兔肉,余乘风就似乎上瘾了一般。整日在宗里吃素菜也是腻了,于是,余乘风便时不时到厨房偷点佐料,到峰底谷中去打点野味,配上一些佐料,烤着吃。
不过,余乘风在也没有去过那魔峰附近,对于魔峰,虽是好奇,但也不会因好奇而去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