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圣旨下了!”
轩辕楚河心头一跳,“不会是给本宫的吧?”
那小厮却是摇头,走到轩辕楚河身边细语一阵,忽而见轩辕楚河脸上风云大作。
“亲王?”
那小厮不由点头,脸上带着许些担忧之色。
太子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鬼影不由诧异,“什么事让太子如此动怒?”
那小厮却是不敢再提拱手退下去了。
鬼影不由好奇,“怎么回事?”
太子缓了好一阵,才缓缓说道:“本宫以为君上是真的想要立我为太子,可谁知,他的心中永远都有轩辕楚凌一个人!就算本宫今日是太子,可这万千河山明天是谁的还说不定呢?”
太子不由大怒,一口气掀翻了桌子上的瓜果冰盘。
鬼影不由诧异,“难道皇帝封了五王亲王不成?”
话音刚落,看到太子的神色,鬼影心中却是了然几分。
“定国王,呵,君上对他的期待还真是高啊!”
圣旨一下,朝堂上下皆是一片思议。明白事理的都知道,皇帝是为了册封太子之事对五王有所愧疚,而不知道的人皆以为五王近日立功无数,当为亲王所嘉奖。
这消息传进了贤王府,却没激起多大的风浪。
楚芸等人回了京城,正好赶上轩辕楚凌被封定国王的日子。
轩辕楚阳当然朝贺一番,却也没亲自到场,而是带着信函急匆匆的赶到宫中去了。
皇帝刚刚下旨,便接到了轩辕楚阳回京的消息,当下心中升起一丝异样,这个儿子,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好消息吧。
轩辕楚阳觐见,一身朝服更显来人仪表堂堂,皇帝不由满意的看着轩辕楚阳,当年那个年轻气盛的小子如今也成长为了独当一面的大将军了。
轩辕楚阳呈上信件,“君上,儿臣有本要奏。”
话音刚落,忽而听见一阵哭声响起,堂外一片吵杂,皇帝不由皱眉,抬头望去却见一人跌跌撞撞的爬进了殿内。
“左相大人?”
轩辕楚阳不由惊讶,皇帝也睁大了眼睛,“穆爱卿这是怎么了?”
那毫无仪态跌跌撞撞的人影,可不就是左相大人么。
左相披头散发的样子,着实让人害怕。
听见皇帝的问话,左相不由老泪纵横。
皇帝挥手叫进门的公公退下,不由问道:“左相,你有什么苦衷便说出来吧!”
左相掩面痛苦,偷偷的瞄了一眼一旁的轩辕楚阳,心中打定主意,刚要开口,却听见轩辕楚阳上前一步。
“君上,儿臣有本要奏。”
皇帝突然想起,轩辕楚阳本是有事要启奏的,当下改变了注意,把目光凝聚在轩辕楚阳身上。
左相当下一阵气闷,心道这个轩辕楚阳怎么不按照套路出言,还寻思抢在其前头承认错误,或许能让君上网开一面。
可这小子却是丝毫不给自己面子,甚至想要将其置于死地。
当下无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轩辕楚阳将信函呈上去。
“儿臣走访莫子山查看黑羽骑军的情况,却发现其粮草账目多有不对。就派人去查,却发现其中一个账簿如天外飞来一般,毫无踪迹可寻,可粮草确确实实就在那里,儿臣便立刻彻查此事。”
话音一落,皇帝不由皱起眉头,挥手阻止了左相出声,“继续说。”
轩辕楚阳嘴角隐晦的弯起,却被左相看了个正着,当下不由气闷不已。
“儿臣查处了账房,却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原来是有人在莫子山走私粮草!”
皇帝不由沉声,“是何人如此大胆!”
轩辕楚阳看了一眼左相,“正是左相大人!”
左相闻言脚下一软,当即瘫坐在地上。
“贤王,你莫要血口喷人!”
左相颤颤巍巍的指着轩辕楚阳辩驳道,轩辕楚阳却是丝毫不惧,“信函在上,君上自会定夺!”
皇帝闻言,将那信函打开,一眼望去,登时大怒。
“左相,你好大的胆子!”
不知为何,左相却像是突然有了底气一般,脸色如常的回答道:“君上明鉴,老臣断不会做此杀头的事情的!”
君上将那信函扔在地上,“那你倒是给朕说说,这是什么?”
左相接过信函,从头认真看了一遍,随后面色不改的说:“这不是老臣写的,君上明察!”
君上不由诧异,“可这明明是你丞相府的印章,你还有什么话说?”
左相抬头,“君上,老臣知道了,这是何有凤干的!是何有凤干的!”
皇帝不由皱眉,“何有凤?”
轩辕楚阳突然想起,在北漠时,抓住的那个叛军都督,好似正是叫何有凤。
而上次未曾抓住他,一直逃逸在外毫无音讯,而左相此时提到他,或许正是因为,何有凤早得到了左相的庇护,或者还在做着叛国的事情。
轩辕楚阳登时心头一跳,“君上…”
皇帝心领神会的点头,“此事暂且不议,等朕彻查此事,再追究你的责任!”
左相不由长舒一口气,“多谢君上开恩。”
左相退下以后,皇帝不由诧异的望向轩辕楚阳,“你还想说什么?”
轩辕楚阳闻言不由沉声道:“不知道君上可否记得,北漠叛军一事?”
皇帝闻言点头,“朕记得,你还将那书信给了朕,不过当时证据不充足,又无从下手,也就没再追究了!”
轩辕楚阳点头,“正是,那叛军之名,正是何有凤!”
皇帝闻言不由惊诧,“难道那何有凤,也是左相的人?”
轩辕楚阳不置可否,“若是单单一个都督,是绝对不会私自做主,叛军乱国的。而何有凤在北漠逃脱,却被左相收在麾下,这难道不可疑吗?”
皇帝闻言,心中却是警铃大作,如此看来,这个左相暗中的动作还真是不少。
“今日一事儿臣亲眼所见,与这信函一起的,还有这块令牌!”
说着,轩辕楚阳上前一步,将怀中的令牌呈上。
皇帝接过来一看,当即脸色大变。
“这是…”
手中紧紧握着那令牌,气息都有些紊乱,当即重重的咳了几声,脸色显出一抹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