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拖着沉重的心情继续往村子里走,突然听到一声喊,“扫把星回来了,快抓住她们交给大人咱们就不用受罪了…”
声落便有六七个人拿着扫把,铁锹等“武器”向几个人冲来,嘴里还丝毫不饶人的骂骂咧咧的,这些人都是些上了年纪并没有什么威胁力的人,苏清很下意识的挡在了最前面,护着景子恒后退几步,将她们打来的武器一一挡了回去,最后她虚晃一招趁着众人害怕迟疑的工夫缴了她们的兵器扔到一边。
水风正好这个时候追了过来,见状赶紧跑了上来,“各位,不要惊慌,我们来只是为了帮人找样东西,而且绝对不会让你们再被人这样对待了…”
他追上来之前诺风已经告诉过他,客栈里生的事了,因此他知道主子们是打着什么旗号来的,加上一路过来看到的一切,联系之前他打听出来的消息,不难猜到这里曾经生过什么。
“你凭什么保证?”静了一会一个胆子大点的妇人说道,若是以前她们也许没有这个胆子,可是经过这么多事,她们不学着大胆一些真的不行,家里身强力壮的人都倒了,只能靠她们了…
其他人还想动手,可想到苏清那诡谲的身手和那张寒冰脸,转而说道,“对啊,凭什么?!”
穆雨辰饶有兴趣的捅了捅墨煦,“苏清和寒苏的寒冰脸还能吓住七八个人呢?”
这话听起来像是赞美,可细品就知道了,这七八个人都是妇人不说,还都是上了年纪没有任何威胁力的妇人,吓住她们是值得骄傲的事吗?不是应该觉得是仗势欺人吗?
此时景子恒站出来,打算说出身份,“本…”
苏清适时的咳了几声,阻止了景子恒的话,水风赶紧解释,“你们都知道赵包赵大人吧?他公正无私,上不畏强权,下不畏富贵,你们就是不信我们少爷,也要相信他吧?若他肯出面帮你们,你们的冤情与无辜一定会昭雪的。”
大家都面面相觑,虽然这么说是不假,但是赵包大人只是个从七品的官,再说了他的管辖范围又不是义兴。
水风又道:“你们别不信,那赵大人可是我们少爷的舅爷,再说一般人还真不敢动他,怎么说他都是京城靖安侯府侯夫人的叔父不是?”
这小村落偏僻,并不知道靖安侯府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大势力,又是几品官,可一听是京城的还是侯府,她们就觉得这靠山肯定行,于是大家很自然的就认为水风这保证肯定是准确的了。
但是水风说的确是事实,赵包是赵茹的父亲赵老爷的嫡亲弟弟,也是苏清的舅姥爷,这还是苏清临行前苏毅告诉她的。
因为赵包的性子耿直,不懂变通,因此一直都是从七品就没升过,要不是有侯府暗中照应,他估计早就被人弹劾了,当然弹劾用的肯定都是莫须有的罪名,不过却是一定会成立!
苏毅虽然没有了实权,但这样的小事倒还能帮衬,也因此赵包才能一直相安无事的做他的从七品下县县官。
见那些妇人有些相信了,穆雨辰眼珠一转,说道:“大婶,大娘们,如果大家想要尽快脱离这种情况,就要将这儿的情况跟我们说说,然后我们回去才能跟赵大人汇报不是?更何况我们来找的东西也是很重要的,也许可以帮你们呢…”
苏清截断他的话说:“没用的,东西不在这。”
穆雨辰一听双眸睁大,潘氏听到这话也惊的抬头,他竟然知道?既然知道为何还跟着她来这里?苏清看着潘氏说:“是不是只有我们解决了这里的事,你才肯相信我们?”
潘氏点点头,“这里是因为我们家才…当初我的丈夫曾私下调查过,而且找到了证据,证据原本是藏在这里,只是上一次我来这里偷偷的看过之后就转移了藏匿的地点,同时在太守府里我也遇到了证人,连同她一起藏起来了,韦载并不知道,他只以为证据和人证都被藏在这里,我也是这么说的,所以这个村子会是现在这样,确实是我害的,她们管我叫扫把星也没错。”
景子恒当机立断,“好,苏清,把水风借我用用?我要让他去通知萧寒风,带一小队人前来,保护他们。对了,你舅爷在哪里做官?”
既然他暂时不适合出面,那就只能借助苏清的舅爷了。
水风得意的替苏清回到:“这事我们少爷在走出客栈的时候就已经吩咐天成和天啸去做了。”
景子恒看着苏清点点头,便没有再说什么了,此时那些妇人也看明白了,这些孩子真的是有能力的人,而其中又以这个一身鸦青色锦缎长袍的人为尊,只是他们到底是谁?
……
折腾了一天终于回到客栈,景子恒心情沉重,韦载就因为这样一份证据就将那村落里的男丁全部抓起来拷打,不仅如此,还对他们的妻子加以羞辱,很多人不堪忍辱,为保清白当场自尽,有的当场自尽不成,事后也悬了梁,孩子们更惨,韦载竟然把那些孩子送给喜玩娈童的人…
他闭上眼睛,心情却是久久无法平静,大景朝建朝十八年来,一直风调雨顺,他在宫中所见的,也都是祥和一片,并没有如别人说的那般斗来斗去,他的母妃只是父皇的一个姬妾,因为生了他才被封为夫人,而皇后对后宫中的人都很好,赏罚分明,故他对她也多了一分敬畏。
他没想到他出了一趟宫就见识了这么多斗争,韦载为了他那点私欲,便置这么多人的性命与不顾,他怎堪当太守?
然百姓们却依然被蒙在鼓里,就像他刚刚听到赈灾的事的时候,也是那般认为的,可听到后来才现事情的不对劲,最后是苏清和萧寒苏一人一句挖苦,他才彻底醒悟。
看来他要学的东西还真的很多,想起这一路上与苏清同行,他猛地想起苏清的一句话,他说,殿下若总是呆在宫中,久了就会成为井底之蛙,还望殿下多看,多听,多多纳谏,如此才不会被奸人所蒙蔽,才能做一代贤君。
其实当时他是不高兴的,若眼前的人不是苏清,他可能当时就怒了,但苏清那冰冷的气质让他想怒,却怒不起来…“水风,去告诉你们家少爷,让他给宫里送封奏折,说明情况。”
水风听言就去办了,水风原本是跟着苏清的,但自打进了城,苏清就让水风伺奉景子恒去了,虽然几人在外的时候水风依然围着苏清转,可景子恒一旦跟苏清分开,水风必然是会跟着景子恒的。
只因为他的侍从都是内侍,没有功夫在身,苏清怕他们拖后腿没同意带,因此只能靠水风去照顾景子恒了。
……
夜晚,义兴的天空并没有什么星星,只有一轮月亮高高的挂在空中,虽然义兴的天气比着京城暖和一些,但到底是进入始冰了,夜里总是寒的,不过有些人就是不怕冷。
萧寒苏推开窗子,站在窗前,望着明月呆,许久他才问:“笑天,你觉得苏清是真的不知道糖人节还是假的?如果是真的,他为什么不知道呢?”
明明前一世就是他提出来的进城方法,可这一世他却没有说,而且似乎真的不知道的样子…
笑天疑惑的看着萧寒苏的背影,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在月光的映照下,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少爷,苏家公子不知道糖人节很正常,小的倒是觉得少爷会知道糖人节才不正常呢!”
义兴和京城并不算近,况且他们世家的孩子是极少会去参加外地的活动的,在京城的世家内,十个人有九个半都不会知道这糖人节,所以笑天说苏清不知道是正常,萧寒苏知道才奇怪!
萧寒苏哽住,他是重生的,上一世是苏清提出了这个问题,所以他才知道,当时他只想抢在苏清前面说起这个提议,倒是忽略了他本来是不知道这个事的,他继续看着窗外深思。
“少爷,你怎么坐在窗前看书?你最是怕冷了,临行前夫人还交待属下好好照顾你呢!”
苏清清脆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哪有母亲说的那么严重,我虽是怕冷,却也不会怕冷到这个地步,更何况我又没开窗子,诺风,你什么时候这样爱管闲事了?”
古诺风坚持不同意,最后应该是苏清妥协离去了,因为听不到声音了,这里的设计很独特,萧寒苏这间屋子可以听到苏清那屋的声音,但苏清那屋却听不到萧寒苏这屋。
上一世他就住这里,所以他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苏清安排好的,他将所有的证人都找齐了,然后让他们逐一在景子恒面前露脸,最后再由景子恒自己把事情串联到一起,最终脉络清晰,平定了藩镇。
想起今天一天生的事,萧寒苏皱起眉头,脱口而出,“苏清,他真的是苏清吗?”
笑天惊的张大嘴巴,又立马捂住了,左右看看方才想起他们是在少爷的屋里,“少爷,话可不能乱说呀,苏公子不是他又是谁?再说他妹妹苏清落可是雨辰少爷的妹妹的手帕交,他肯定也见过的,如果苏清是假的,他岂会不认识?再说了靖安侯爷还敢让别人来冒充苏清不成?”
别说,笑天距离真相已经很近了,但此时谁都不会想到苏清其实就是苏清落,包括重生一世的萧寒苏都不曾往这上面想,毕竟这个真相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了。
*(最近又在看柯南,,哈哈,有些懒惰了。有没有柯南谜,话说我多希望多几个柯南,死神小学生啊!为了和平,多几个柯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