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后,夕阳的阳光照在我脸上,头皮很疼。
“你这灾星,就是你克死我儿子地。”
一个肥胖的大婶,抓着我地头发,那眼神就像要吃了我。
我很快回过神来,心里倒也不害怕,只有高兴。
那傻子被雷劈死了,这就是报应,来的真快。
众人提议把我活埋了,为那傻子陪葬。
这时,一个长脸老太婆走上前,掐住我下巴,细细打量着。
“不行,此女不能陪葬,阴气太重,他驾驭不了。”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每个人脸上都现出惊恐的神情。
随即那老婆子接着说道,“只有祭祀,用她祭奠后山的孤坟。”
刚说完有村民急匆匆跑来,神情慌张,那模样就像大白天见了厉鬼。
“花婆,花婆不好了,孤坟流血了。”
那花婆面色一沉,一把推开我,然后朝村民吼叫,“快,全村紧急集合!”
随即,乌压压一群人围着花婆,个个如临大敌,大气都不敢出。
花坡站在中间大吼着,“千年孤坟,千年阴气,若是镇压不了,这村子就保不住了,现在每个人用中指的血滴在坟头,染红孤坟,看能不能过这一关?”
接下来场面越来越混乱,村民个个争先恐后往后山跑,深怕落后了遭殃。
于是我趁乱逃了出来。
但没想到这地形非常复杂,山路十八弯,兜兜转转,我很快迷路了。
加上一整天担惊受怕,滴水未进,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再次醒来,昏暗灯光下,我看见一个老婆在缝鞋垫。
见我醒了,她笑了笑,“小姑娘,你来这儿干什么?探亲吗?”
我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她并不知道我,于是随口说是来旅游地,结果迷了路。
然后我可怜巴巴哀求她能不能把我送出去?
她摇摇头说不行,村里出大事了,孤坟流血,全村即将面临灾难,花婆叫人把出村的路全堵了。
“对了,村长家的傻儿子也死了,就因为买了一个孤星命媳妇,那女的趁乱逃跑了,村长正带人四处找呢。”
我顿时心惊肉跳起来,不用说要是被他们抓到了,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老婆婆朝我意味深长笑了笑,说你别怕,我知道有个秘密通道,通往外面的公路,我送你出去。
我顿时激动得就差没跪下磕头了。
但老婆婆说今晚不能走,必须留在她家,因为是她儿子的忌日,明晚再送我走。
话说到这份上,我自然不好意思催促,随即老婆婆把我带到一间屋子叫我好好休息。
刚要关门时,她忽然诡异的笑了笑,“小姑娘记住,好奇心害死猫,特别是在异乡,很多时候黑夜是不能窥探的。”
我听得似懂非懂,但也知道有些古老的村落保持着一些很古怪的规矩,于是连忙说好。
毕竟我只想平平安安离开,这村子里的习俗之类的,我压根没有兴趣去窥探。
她走后我才发现屋里没有灯,而且没有床,只有一把椅子。
没办法,我只得蜷缩在椅子上,可却怎么也睡不着,一分一秒数着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一点点模糊,我耳边响起了一声叹息。
起初我以为是幻觉,但是越来越清晰,而且越来越悲凉。
我顿时吓得睁开了眼睛,睡意也没有了。
此时,窗外月光照射进来,照在地上亮堂堂一片。
我不由自主被吸引,走到了窗边。
随即看见墙上出现了一只手。
准确说应该是手的影子。
那手影不断比划着各种动作,我傻乎乎看着。
心里莫名其妙生出了一种渴望,蠢蠢欲动着。
我朝那面墙靠近,伸出手,非常想触摸那手影。
越来越近。
就在我快要触摸到时,忽然外面传来尖利的哨声。
我打了一个激灵,就像从梦魇中清醒过来。
这会儿那只手正不断重复着一个手势。
死死死。
一连比划了三下。
三个死。
我之前在聋哑学校兼职过,所以简单的手语我看得懂。
我刚想尖叫,那手印忽然消失了。
四周非常安静,连窗外的虫鸣声瞬间也消失了。
安静的非常诡异。
我跌坐在椅子上,大气都不敢出,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快点睡着,最好一觉睡到天亮,那样就不用面对这些恐惧了。
忽然,窗外升起浓浓的白雾,丝丝缕缕。
让人恍恍惚惚,不知今夕是何年?
我又站了起来,一步步走上窗户,然后紧紧攥住。
月光好美,在地上洒下一片银色的光辉。
一个人影背对着我,带着黑色斗篷,沐浴在月光中。
我忘记了害怕,心里那股蠢蠢欲动更激烈了,此时我只想等着对方转身,看清他的脸。
没一会儿那背影转过来了,脸也露了出来。
非常苍老,皱纹密布,赫然是那老婆婆。
我吓得捂住了嘴,她的眼神看向我,就像x光一般犀利,让人感觉阴森森。
完全没有之前的慈祥。
她走向我,猛地在我面前比了一个手势。
嘿嘿笑了笑,露出黑黑的牙齿。
你说这是什么?
我摇头说不知道。
不,你知道你看得懂,所以刚才你才会害怕。
随即,她又比划了几下,是不是和刚才墙上的手影一模一样?
显然,刚才就是她在窗外比划。
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结结巴巴问出这句话,但没有得到回应,那老婆婆转身又走到了月光下。
双手合十放在头顶,脸上的表情无比虔诚。
看上去很像是在祭拜。
对了,今晚是他儿子忌日,估计他是在月光下祭拜儿子,寄托哀思吧!
毕竟各地的风俗习惯不一样,我在人家家里做客,也应该尊重主人,像这样窥探隐私也不礼貌。
于是我打算转身,谁知刚坐到椅子上,耳边传来滴答滴答声。
好像是水流的声音。
我低头一看,脚下不知何时出现一小片水洼。
我感觉奇怪极了,四处张望着。
月光的原因使的屋里非常亮堂,然后我顺着那水洼往前走,想找到源头。
窗外老婆婆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