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呀？忽然就不管他们了，你不是答应了要帮谢其吗？”
“情况有变，我有更重要的事做，我马上就能揪出电话里那个女人了。”
旦芊芊顿时眼前一亮。
“真的啊，太好了，现在去哪里？”
“华江大桥，守株待兔。”
旦芊芊觉得这地名有点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
半个小时后。
两人抵达目的地。
这才发现是昨晚接谢萌萌的地方。
此时江水非常清澈，随风微微起伏着，让人心旷神怡。
但奇怪的是，几乎没有行人，过往的车辆也都很少。
“接下来干什么？毁掉厉鬼诼吗？”
叶晨摇摇头，“帮我查一个人，柳倩倩。
若是我没猜错，她应该是谢其的校友。
我们分头行动，我去校园论坛找，你去本地论坛找，估计当年那事儿应该算是劲爆新闻，现在绝对还有蛛丝马迹。”
旦芊芊表示不同意，问为啥不直接问谢其，那样多省事啊。
叶晨没有吭声。
旦芊芊刚准备再说一遍，叶晨这才抬起头，“别，千万别惊动谢其，我怕会让他更加恐慌，我们先调查再说。”
半个小时后。
几个陈年旧帖汇总。
【宣城大学艺术社招人，社长柳倩倩恭候各位校友加盟，共享盛举】
【校花柳倩倩退学了，一代才女悄然陨落，闻者心酸落泪啊】
【惊！柳倩倩自杀身亡】
【柳倩倩，一路走好，愿天堂没有忧伤，没有痛苦】
【……】
柳倩倩，艺术社社社长，校花，退学，忧郁，自杀。
旦芊芊迅速总结出了几个热门关键词。
随即又发现了几张照片。
确实很美，用貌若天仙形容一点不为过。
只是看着看着，旦芊芊眉头越皱越紧。
“咦，怎么有几分眼熟呢？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了，是秦小芳。
她的眉眼和秦小芳好像呀，晨哥你快瞅瞅啊。”
“小傻瓜，是眼睛，是眼睛一模一样。”
旦芊芊恍然大悟点点头，“对，我就说第一眼看着好面熟哦，不会是秦小芳换了她的脸吧？
不对呀，她们除了眼睛像，别的部位不像啊。”
“呵呵，换脸不一定非要整张脸呀，也可以换五官之一啊。”
“啊，我总算是明白了，柳倩倩是秦小芳换脸的对象，所以她对秦小芳怨念极深，冤魂不散，目的就是想报复秦小芳。
只是为什么会拉那群男生下水呢？他们应该是无辜的吧？”
“无辜？雪崩时没有哪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好吗。
自古就有冤魂复仇，但很少很少会伤及无辜。
所以说谢其等人捡到手机，绝不是偶然，他们一定做过某些事，伤害过柳倩倩。”
旦芊芊点点头，对叶晨的分析简直心服口服。
“话说她长的真美，这摆明了是老天爷喂饭吃啊，就算没有学历没才华，嫁入豪门也是轻轻松松吧。”
“从此貌美如花，从此躺赢人生。”八壹中文網
“但为什么她会自杀呢？抑郁症吗？”
“唉，何必那么想不通呢？就这份美貌是多少女人终身梦寐以求的。”
旦芊芊飞快浏览着那些照片，然后碎碎念着，似乎有无限感慨。
叶晨自然难得理会她，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回复量很少的帖子，因为很多时候这类帖子才能爆冷门。
随即他眼前一亮。
【柳倩倩，那个脏货吗，做出高高在上的样子，其实早就脏透了，烂透了】
按理说这么火爆的噱头，阅读量应该十万+呀，可却只有寥寥几个。
这就说明帖子被屏蔽了，在很久很久以后才恢复查看。
像是想到了什么，叶晨看向旦芊芊，“你猜，这柳倩倩是怎么死的？”
旦芊芊顿时翻了一个小白眼，“这还用猜，当然是跳江，溺水而亡呗。”
“啊，不会是死在这里吧？”
旦芊芊条件反射地退后了一步，脑海里不由浮想联翩。
水淹没口鼻，肺里大量积水，窒息而亡。
尸身被泡肿了，泡烂了，四处游荡，很久很久才被打捞上岸。
啧啧啧。
这画面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啊。
不得不说这种死法，真的需要非常非常大的勇气。
特别是对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孩。
“我忽然想起了谢其的任务，湖中捞白骨，然后焚烧掩埋。”
旦芊芊顿时啊了一声，“不会吧，那白骨真是柳倩倩的？让谢其带她上岸，让她入土为安。
我还以为这儿才是柳倩倩的死亡地点呢，原来不是啊。”
“傻瓜，不知道万流归海吗，她的尸身漂浮了很久很久，亲人没有打捞到，多半就是冲向了别的地方。
当然这不是重点，你还记得谢其的描述吗，焚烧时火堆很冷，里面伸出一双手。”
“对啊，那手不停挥舞着，像是在剧烈挣扎，可把谢其吓得够呛。”
“关键词感同身受，她目的很简单，要谢其感受到她曾经遭受到的痛苦。
“烈火焚身的灼热感，还有溺亡时的冰冷感，可以说是火与冰的交叉体验，她承受着两种极端的痛苦。”
旦芊芊顿时瞪大了眼睛。
不得不说信息量太大了。
她一时小脑瓜转不过弯来。
这意思就是柳倩倩先被烈火焚烧，后来又投江溺亡的？
天哪。
这踏马是什么人间疾苦啊。
“我明白了，当时谢其他们几个男生是旁观者，就是因为他们的见死不救，让柳倩倩惨遭痛楚死于非命。
所以，她才会一一报复那些人，对，肯定是这样的。”
叶晨：“……”
叶晨直接被干沉默了。
这份迷之自信也是服了。
“先不说这个了，走，天快黑了，我们先去见一个人。”
“喂，谁啊。”
“喂喂，等等我啊。”
“喂喂喂，你特么属兔子的吗，话一说完就撒腿开溜。”
……
蜿蜒小道。
蔓延至很远很远的地方，让人一眼望不到头。
一个女生慢吞吞走着，怀里紧紧攥着破烂包裹，但她的神情非常紧张，似乎视若珍宝。
身后不远处，一个男生鬼鬼祟祟张望着。
显然在跟踪那女生。
灌木丛中，还蹲着另一道身影，死死盯着那一男一女的身影。
秦小芳。
徐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