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命说完了。
叶晨沉默了。
丁依依也沉默了。
连弹幕也停止了。
似乎每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中……
好半晌。
弹幕疯狂刷了起来。
【第一封信,很显然妹妹被困在棺材里,第二封信,就是那个血墙,血房梁,妹妹被束缚于此,第三封信,就是那个墙上的影子,他无时无刻不纠缠着妹妹】
【呃,按理说没有无缘无故的孽缘啊,有因必有果,你们说会不会是妹妹欠了那男人的情,所以男人死了变成鬼也要纠缠】
【要不就是飞来横祸,比如捡到厉鬼情书,带回家了,相当于就是默认了恋爱关系,所以妹妹被带走了】
【卧槽,虽然你丫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但是老娘竟然觉得有几分道理呢。八壹中文網
之前在斗音上刷到一个段子,捡到厉鬼情书不要慌,丢进功德箱让神灵和它刚】
【哈哈,神特么神灵和它刚!神灵最烦你们这种憨逼,平时不烧香,有事让神灵刚】
【噗嗤,本来老娘被弄得紧张兮兮的,这会儿被你们逗得合不拢嘴,简直承包了老娘一年的笑点啊】
【呃,请问这个弄是正经词语吗,还有嘴是指上面还是下面啊】
【呜呜,人家还是纯情小学生呢,你们一言不合就开车,请问礼貌吗】
【啊啊啊,同上,现在下车还来得及吗】
【叮!车门已焊死,请乘客们系好安全带,马上禁地狂飙】
【服了,说好的惊悚直播呢,为什么会秒表大型开车现场呢】
【……】
丁依依:“……”
丁依依气得差点吐血。
这群货真是太不靠谱了。
不管多惊悚的话题,最后总是会神奇地变得污不可言。
唉。
老娘心里苦,老娘好想哭。
这届粉丝太几把难带了,使出吃奶的力气都带不动啊。
【陆命:情,情书?好像看见过这东西,等一下,我找找啊】
顿时。
某位粉丝更得意了,吧啦吧啦吹嘘着自个儿思维缜密,绝顶聪明。
叶晨倒没有理会那些无聊的弹幕,盯着陆命的话反反复复看。
想从中看出一点蛛丝马迹。
“依依,圈陆命问一下他的家庭住址,我们马上过去。”
丁依依啊了一声,“啊,现在吗?你是不是嗅到了危险信号?”
“妹妹,小棉袄,这是已知线索,若是真有情书的话,恐怕那住宅已经被侵蚀了。
陆命有危险,马上联系他,刻不容缓。”
丁依依不敢怠慢,连忙圈陆命,然后又在后台发私信。
浏览了他的主页,只可惜没有找到联系方式。
“等一下,快倒回去。”
叶晨瞟了一眼那主页,一个东西一晃而过。
叶晨像是想到了什么,脑海里有东西在蠢蠢欲动。
很快。
一张照片露了出来。
黑白照。
边角泛黄。
显然年代久远。
照片上有两个孩子。
男孩看上去有十一二岁光景,穿着海军服,笑得非常得意。
女孩大约七八岁,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辫,笑起来有两个若隐若现的小酒窝。
背景则是一片金黄色的麦田。
阳光灿烂。
岁月静好。
一分钟。
三分钟。
五分钟过去了。
眼见叶晨像傻了一般盯着照片出神,眼神阴寒得厉害。
丁依依有点害怕了,心底升起一丝莫名的恐慌。
“晨哥,你,你到底在看什么?
这照片有什么问题吗,应该是陆命和妹妹小时候吧。
两小无猜,天真烂漫,人生最快乐最无忧无虑的时候。”
“你懂个毛线!
陆命早就该死了,他的命是借的。”
丁依依吓得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
完全被这几句话震得七荤八素。
“陆命?早该死了?他的命是借的?
你啥意思啊?这么美好的一张照片,你就看出了这个?”
“晨哥,你是不是没有过幸福的童年啊,也没有享受过亲情的温暖,所以你看事情非常悲观非常扭曲。”
叶晨:“……”
服了。
就特么这鸟不生蛋的智商,居然好意思说是茅山派的传人。
估计茅山派鼻祖气得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派门不幸啊,选人不慎,丢脸丢到家了。
“不是,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觉得我污蔑了你,你可以反驳啊。
只要你拿出证据,我可以道歉的,我是知错就改的好宝宝。”
丁依依暗地里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嬉皮笑脸讨好着叶晨。
估计也觉得口不择言,说话确实有点没分寸了。
叶晨白了她一眼,倒也没心思和她计较。
“你仔细看小女孩的马尾辫……”
“哇塞,编的可真精致啊,那个时候还没有美发店吧,她妈妈的手真巧。”
叶晨气得差点吐血。
谁踏马叫你看这个啊。
真是名副其实的猪队友。
关键时候肯定让老子腹背受敌啊。
“马尾辫!仔细看马尾辫,听懂没有?”
丁依依伸了伸小舌头,又认认真真看了一分钟。
“确实很精致啊,你是想叫我学着编吗,然后用这马尾辫唤妹妹的魂魄回来?”
叶晨:“……”
叶晨气得差点没站稳。
服了。
大写的服。
老子从此以后不扶墙不服药,就特么服你了。
“马尾辫上编造出了图案,有一个字,你看看认识不?”
啊。
这下丁依依小嘴张得能放下一个鸭蛋了。
“这手艺真是无敌了,还能把姓名,把姓编造在马尾辫上……”
“啊,不对,是死字!
怎么会是这个字呢,这么美丽纯真的小女孩,居然被这样恶毒诅咒!”
丁依依如梦初醒,彻底看出了马尾辫上的暗藏玄机。
顿时变得气愤填膺。
“不是诅咒!这个比诅咒厉害十倍!
毛发乃先天生成,以后随着成长不断更新换代,可以说从出生开始就会跟随人一辈子。
她这是被下了毛发蛊,和血蛊差不多一个层次吧,凶险无比。”
丁依依愣了一下,“谁,到底是谁要害她?
她妈妈?为她扎辫子的是她妈妈吗?”
丁依依只觉得浑身寒意肆虐。
不敢再往下想了。
细思极恐啊。
“不一定是她妈妈,也可能是哥哥,也说不定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