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左右,君九悦在拘留室内见到了面容憔悴的林倾。
君九悦看着憔悴不堪的林倾,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上前,抱住了林倾。
林倾看着君九悦失控的样子,淡淡微笑:“君九悦,让你失望了吧。”
“你这是在做什么?我知道你很想要杀了陆淮渊,但是……我们不能杀人。”
“我知道。”
“我原本跟陆淮渊虚与委蛇,就是为了伺机而动,寻找证据让他下地狱赎罪的。”
“可是,杨君死了。”
林倾便怎么都没办法克制那股杀气。
最终,她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不过,陆淮渊死了就好,我就算被立刻枪毙,我也甘之如饴。”
她爱的男人死了,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林倾现在是心如死灰。
君九悦的眼神带着复杂,淡淡说道;“陆淮渊,没有死。”
“你说什么?”
林倾脸色发白,手重重捶在桌上。
“不可能,我那一刀子,捅的这么深,陆淮渊怎么可能……会没死。”
林倾抱着头,发出一声尖叫。
“我要去杀了他。”
“林倾。”
看着因为仇恨疯狂的林倾,君九悦鼻子酸酸的。
陆淮渊阴险狡诈,他做的那些事情,基本拿不到证据。
君九悦手里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能够给陆淮渊定罪。
“为什么他还不死呢?”
“君九悦,你说为什么他还不死。”
林倾真的是很想要陆淮渊死,她每每跟陆淮渊上床,他的抚摸亲吻,都让林倾觉得毛骨悚然,恶心至极。
多少次,她想一刀子结果陆淮渊,却忍住了。
直到杨君的死,让她彻底崩溃。
“会死的。”
君九悦对陆淮渊的仇恨,不亚于林倾。
君家是被陆淮渊害的。
君九悦遭受的一切痛苦是陆淮渊给的。
她多少次也想提刀杀了陆淮渊的!
“一刀捅死太便宜陆淮渊了,生不如死最适合路怀孕。”
“林倾,你听着,你必须要冷静,绝对……不能被陆淮渊牵着鼻子走。”
君九悦双手紧紧抓着林倾的肩膀,对她沉声道。
林倾抱住君九悦的身体,哭的撕心裂肺。
白少泽看着眼前的情况,只是沉默站在那里不停叹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倾才逐渐平复疯癫的状态。
她一把抓住君九悦,双眸充斥着血丝,情绪激动对君九悦哑着嗓子说道:“我找到了一些证据,从陆淮渊的电脑里找到的。”
“当年,他害你们君家的证据,我有。”
“在哪里?”
君九悦浑身一颤,看着林倾焦灼问道。
“我将u盘,放在了我的化妆包里,你认识的,我给你见过的那个镶嵌了钻石的化妆包,还有,陆淮深在京城,伤的很重,陆淮渊的人已经去找陆淮深了,他现在也很危险。”
“时间到了。”
君九悦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探监的时间到了。
君九悦握着林倾的手,沉声道;“我会让陆淮渊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林倾的眼睛闪烁着迷茫。
她垂下眼睑,落泪道;“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了。”
“君九悦,陆淮渊虽然阴险狡诈,可是,我们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做了那些事情,便一定会留下不能销毁的证据。”
“我等着看他的下场。”
林倾离开了,君九悦看着林倾消瘦的身影,心口泛疼。
林倾,原本是那么骄傲的千金小姐,现在却被陆淮渊害成这样。
陆淮渊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存在呢?
“白少泽,陆淮深伤的很重,为什么……没有回来?”
君九悦看着白少泽问。
“或许是因为,回不来。”
回来,陆淮渊就会知道他还活着。
或许会伤害悔儿和君九悦,这就是陆淮深活着却没有回到君九悦身边的原因吧?
君九悦擦掉眼底的泪水,淡淡说道:“他会回来的,悔儿……也很想他呢。”
二十五分钟左右,车子到了林倾的住所。
君九悦从车上下来,轻车熟路去了林倾的卧室。
找到了林倾的化妆包,翻找了许久,都没找到林倾说的u盘。
“可能不是这个化妆包。”
白少泽见君九悦面色阴沉可怕,立刻对着君九悦安慰。
君九悦却摇头:“没有错,就是这个化妆包。”
“林倾虽然有不少化妆包,但是这个化妆包独一无二,是林倾最喜欢的化妆包了。”
“u盘,不见了。”
“你们想找的,是这个吗?”
低沉诡谲的声音,在门口的位置响起。
君九悦听到这个声音,立刻抬头看向门口。
陆淮渊被手下推着过来,他穿着病人服,俊脸上带着古怪,手里拿着的,正是林倾辛辛苦苦搜集到的证据。
“陆淮渊。”
看着对方手里的u盘,君九悦全身都在颤抖,双眸泛着寒意。
陆淮渊见君九悦这么生气,他轻笑:“怎么这么生气呢?嗯?”
“将u盘,还给我。”
君九悦眯了眯眼睛,朝着陆淮渊呵斥。
“林倾倒是有些本事,在我身下婉转承欢,转头就想要我的命。”
陆淮渊的手指,轻轻点着手中的u盘,对君九悦笑的很冷薄。
“你这种贱男人,早就应该死了。”
君九悦满脸憎恨和嫌弃看着陆淮渊,对着他呵斥。
陆淮渊的脸色逐渐泛着冰冷。
“我早就该死了?你们都觉得我该死,可我偏偏活到你们痛不欲生。”
“林倾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只是想要我的命。”
“君九悦,你说我要怎么对林倾?是让她在监狱里折磨而死,还是我找人,将她凌迟?”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君九悦抓起床头的一个物件,表情凶狠对着陆淮渊狠狠扔过去。
陆淮渊看着君九悦的动作,险险避开了飞过来的物件。
见陆淮渊竟然避开了自己扔过去的物件,她阴沉着脸说道:“陆淮渊,你想要害死多少人才满意。”
“你们都死了,我都不会满意。”
“你们都想要我死,可是最后活的最久的人,却还是我,你是不是……很生气?”
陆淮渊弯唇,笑的很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