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不爱陆淮深,就证明给我看吧,君九悦。”
证明给白少泽看?
“白少泽,别在这里逼悦悦了,她现在的身体很虚弱。”
杨君阴沉着脸,伸出手,想要将白少泽从君九悦身边拉开。
白少泽半眯着眼睛,看向杨君,笑的很冷漠。
“杨君,我不是你,我不会这个样子眼睁睁看着,而且,君九悦马上是我的妻子,我可不想我的妻子,心里想着前夫,我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白少泽,你想我如何?”
君九悦眯了眯黑色的眸子,脸色虽白,但是眼神却带着冷冽的寒意,直接射向白少泽。
看着君九悦双眸迸发出来的寒光,白少泽摸着下巴,脸上带着慵懒和残酷。
“婚礼提前,三天后,我们直接结婚。”
“白少泽,你疯了吗?悦悦的身体现在还很虚弱……”
“不答应?那么悔儿的一切治疗,将会被终止。”
白少泽压根没有理会杨君,倾身靠近君九悦的耳边,对着君九悦的耳边,朝着她意味不明提醒。
君九悦的身体狠狠颤了颤。
她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当初会答应嫁给白少泽,也是因为悔儿。
白少泽是什么样子的人,君九悦一清二楚,她不能用悔儿的身体当赌注。
拳头慢慢松开后,她扬起下巴,跟白少泽对视:“我答应你,三天后,我们结婚。”
“悦悦。”
杨君睁大双眼看着君九悦,她怎么就答应了?
白少泽是用悔儿威胁君九悦,杨君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杨君,没关系。”
“杨君,这是君九悦做的决定,你以为你能阻止的了?”
白少泽看向杨君,朝着杨君冷笑反问。
杨君阴沉着脸,盯着白少泽:“你简直就是卑鄙无耻下流下作。”
“我就喜欢看你干不掉我又恨得咬牙切齿的样子。”
白少泽嚣张笑了起来,转身离开。
看着白少泽离开的背影,杨君怒不遏制。
他努力深呼吸,回头看向君九悦:“不要做傻事,悔儿的病,我会想办法。”
“杨君,你告诉我,你能想到什么办法?”
“悔儿的情况,你比我更加清楚,不是吗?”
君九悦扯了扯唇,看向杨君,对杨君苦笑。
杨君闻言,心脏像是被人扼住,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见他露出这幅表情,君九悦苦笑:“杨君,你没办法救悔儿的。”
现在只有白少泽才有办法,所以,君九悦必须要这么做。
“可是,你这么做,悔儿也不会开心的。”
“白少泽很好,嫁给他,我不吃亏。”
“你真的觉得嫁给白少泽你不吃亏吗?”
“你爱白少泽吗?”
杨君只想要君九悦能够开心,不想君九悦这么牺牲自己。
君九悦抬起下巴,看着杨君,淡淡说道:“爱情这种东西,也是可以培养的,以后……自然能够培养起来。”
“悦悦,你知道,不管你做什么事情,我从来都没办法阻止你。”
哪怕是当年,他救回君九悦,她忍着剧痛,一次次让他继续做手术的时候,他也是顺着君九悦。
“所以这一次,我也希望你不要阻止我。”
君九悦跟杨君对视,望着她,声音嘶哑说道。
杨君张了张嘴,苦笑:“我阻止不了你做任何事情。”
“谢谢。”
杨君一直守在君九悦身边,他对君九悦的好,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杨君离开君九悦的病房,就看到从电梯过来的阿火。
看到阿火,他便想到了陆淮深。
杨君收敛情绪,朝着阿火走去。
“你过来是想找悦悦吗?”
“少夫人已经醒来了?”
阿火看向杨君问。
少夫人三个字让杨君的心里很不爽。
他冷笑看着阿火,表情冷酷说道:“她早就不是陆淮深的妻子了。”
阿火闻言,淡淡说道:“不管如何,在我心里,她依旧是我们的少夫人。”
“阿火,君九悦不会跟陆淮深重新在一起的,死了这条心吧。”
阿火的身体倏然绷紧。
他握着拳头,跟杨君对视:“因为你们不告诉少夫人真相。”
“真相是什么?不过是你们口中说的罢了,你们能找到二少?”
杨君的脸上带着轻蔑,表情不悦跟阿火对视。
阿火的身体微微绷紧,他握着拳头,面上带着暗淡之色。
“少爷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我想让少夫人过去陪陪他,有少夫人陪着他,他会撑下去。”
“陆淮深这种男人,死了活该。”
杨君温和俊逸的脸上不带丝毫感情,他看向阿火,笑的很冷漠,语气带着轻蔑和嘲讽。
阿火的身体骤然绷紧,他握着拳头,眼睛闪烁着森冷的寒意:“杨医生,你这么说,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少夫人跟白少泽联手,将陆氏集团整到破产,这一切,都是少爷心甘情愿的。”
“你以为他没发现少夫人的身份吗?”
“那又如何?这原本就是陆淮深欠君九悦的。”
“当初他若没有做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情,悦悦她,还是君家最骄傲的那个公主。”
“就因为爱上陆淮深,她承受着常人不能承受的痛苦,君九悦的疼和苦,有谁能理解。”
“你心疼陆淮深,可是,你想过君九悦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杨君冰冷的怒吼,让阿火的身体微微绷紧,他掐着手心,沉默下来,一言不发。
见阿火不说话,杨君的冷嘲继续说道:“阿火,我不管当年的事情是谁做的,都跟陆淮深脱不了关系。”
“少爷他,已经很痛苦了。”
被自己心爱的女人憎恨,是这个世界上,最悲伤和最痛苦的事情吧?
杨君只是蔑笑,没有搭腔。
在杨君看来,陆淮深现在,都是自找的,与人无尤。
……
悔儿醒来的时候,没看到陆淮深和君九悦,只有杨君守在他床边。
看到悔儿醒来,杨君上前,摸着他的头,温柔问:“悔儿感觉怎么样。”
“爸爸,爹地妈咪呢?”
悔儿喝了口水,小脸着急抓着杨君的手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