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君九悦却用无比冷漠的表情对着自己,这种落差感,让陆淮深心里很不是滋味。
君九悦闻言,瞥向陆淮深,笑的很冷。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
“以前我那么爱你,你却……那样伤害我,陆淮深,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提以前?”
君九悦的话,让陆淮深的心脏骤然疼了几分。
君九悦说的没错,他有什么资格,在君九悦面前提起以前?
以前的记忆,对君九悦而言,深刻疼痛,她不想回忆那些曾经。
“君九悦,我……其实早就爱你,只是……我太骄傲了,不愿意承认。”
陆淮深握着君九悦的手,轻轻捏着君九悦的手心,声音沙哑对她苦涩笑了起来。
君九悦闻言,身体倏然绷紧,她慢慢抬起头,看着陆淮深,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笑了起来。
“陆淮深,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当年你怎么对我的,你还记得吗?”
“在你心里,谁都比不过乔伊,不是吗?”
她因为爱陆淮深,一直忍受着乔伊的迫害。
陆淮深会不知道乔伊害她吗?
不,他知道。
他不过是选择维护乔伊罢了。
陆淮深伤了她之后,还毁掉了整个君家。
这件事,君九悦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她跟陆淮深,不死不休。
“对不起,君九悦。”
陆淮深掐着手心,对着君九悦痛苦不堪道歉。
现在对君九悦而言,道歉已经没用了。
她的心都死了。
“呦,这是不管自己儿子的死活,在这里打情骂俏了吗?”
鬼魅的声音在两人前方不远处的位置响起。
君九悦立刻收敛心神,看向前方的位置。
而陆淮深亦然。
他眯了眯眼睛,将君九悦拉到了自己身后,看向站在不远处,抱着睡着悔儿的面具男。
“我们已经过来了,可以将悔儿还给我们了?”
“陆总,你不会这么天真以为,我会这么容易就将孩子给你们吧?”
男人阴阳怪气嗤笑完,让君九悦和陆淮深两人跟着他进来仓库里面。
这个仓库已经废弃很长时间了,空气中飘荡着一股令人恶心的味道。
陆淮深的手,紧紧握住君九悦,声音冷凝道;“别怕。”
君九悦的心口泛着一股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她硬下心肠,将陆淮深的手狠狠甩开。
看着被甩开的手,陆淮深黑色的眸子暗了几分。
他用沉凝晦暗的目光看着君九悦,声音沙哑问:“我会救悔儿的,也不会让你出事。”
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君九悦的喉咙像是被人扼住。
片刻后,她平复好自己的情绪,神情冷淡说道:“嗯。”
说完,便不在理会陆淮深,快步跟上面具男。
陆淮深望着君九悦的背影,黑色的凤眸翻滚着些许淡淡的疼痛。
他只是……想赎罪。
仓库内。
面具男将悔儿放在椅子上。
手里拿着一把刀子,朝着君九悦和陆淮深摇晃。
看着面具男手中的刀子,君九悦的身体骤然绷紧,她握着拳头,对面具男说道:“你想做什么?”
面具男闻言,轻笑道:“你猜猜看,我想做什么?嗯?”
“我们已经来了,你有什么仇恨,冲我来就可以,别碰我儿子。”
“陆总跟君小姐两人的孩子,长得真是好看的紧。”
面具男用刀身贴着悔儿的脸颊,朝着君九悦和陆淮深蔑笑。
陆淮深俊美的脸上泛着丝丝森冷的寒意。
他阴沉着脸,表情冷酷说道:“你敢碰悔儿一下,我一定会让你千百倍偿还。”
面具男闻言,玩味笑了起来。
“让我千百倍偿还?那么你可以试试看呢,陆总。”
男人的眼睛闪过一丝杀气,手中的刀子,毫不客气往悔儿的手臂上狠狠扎过去。
“呜呜呜。”
悔儿被疼醒。
看到君九悦和陆淮深两人后,他红着眼喊道:“姨姨,漂亮叔叔。”
“悔儿别怕,爹地妈咪都在这里,别怕。”
君九悦听到悔儿喊自己,情急之下对悔儿这么说道。
悔儿听到爹地妈咪几个字的时候,似乎愣住了,却没问君九悦。
陆淮深则是侧首用温柔的目光凝视着君九悦。
他们两个人,还有悔儿这个孩子。
不管如何,他们之间的羁绊是没有人可以斩断的。
只要孩子还在……谁都斩不断他跟君九悦之间的关系,谁也不能。
“陆总,现在你还想在我面前说那些嚣张的言论吗?”
“你究竟想如何?”
陆淮深收敛心神,绷着脸,望着男人,眼神冰冷问。
男人握着手中的刀子,笑的很冷酷。
他把玩着手中的刀子,漫不经心说道:“你猜猜看,我想如何。”
“我不想猜。”
面具男就像是耍猴子一样耍着陆淮深跟君九悦。
他不喜欢这种被人戏耍的感觉,特别恶心。
面具男嗤笑,目光在君九悦身上游移,被他这么看着,女人的手不由用力握紧成拳。
须臾,男人将自己放肆的目光收回,双手抱胸,瞥向陆淮深,笑的无比邪恶。
“这样吧,你想救你儿子也不是不可能,我看看你的诚意,或者我应该这么说,你对你儿子有多在乎。”
男人将刀子扔到陆淮深面前,意思非常明显,让陆淮深自己动手。
陆淮深看着被扔到自己面前的刀子,手慢慢握紧。
“陆淮深。”
君九悦脸色微变看向陆淮深,对着他摇头。
她不想陆淮深做这种事情。
“悦悦,我说过,我会救我们的儿子。”
陆淮深眼神温柔缱绻凝视着君九悦。
他弯腰将地上的刀子捡起来,抬头看向扁着嘴巴望着自己的悔儿:“悔儿,我是你爹地,姨姨是你妈咪,我们是你的亲生父母,对不起,爹地来迟了。”
“爹地不要,悔儿……都知道。”
爹地和妈咪是和好了吗?
他可以认他们了,是不是?
“悔儿……你都知道了?”
君九悦捂着嘴巴,双眸满是泪花望着悔儿苍白的脸问。
悔儿忍着手臂上的疼痛,没有在两人面前哭出来,故作坚强点头:“是,悔儿无意中听到了妈咪跟爸爸的谈话,悔儿知道,姨姨就是妈咪,漂亮叔叔就是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