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见陆淮深一直望着君九悦离开的背影发呆,她的心猛地沉了下来。
她怕陆淮深会看上君九悦,轻咬嘴唇,抓着他的手臂,对陆淮深哽咽道。
陆淮深回神,看向怀中的女人,薄唇抿成一条线,走到床边,将她放下后,面无表情说道:“不要胡闹了,乔伊。”
他许久不曾这样连名带姓喊乔伊。
女人意识到陆淮深可能真的生气了,她咬了咬唇,眼眶泛红:“她居心叵测,我不能为了自己活命,就让她嫁给你,阿深,你明明知道……”
“她有什么目的现在我还不清楚,但是你必须接受她的骨髓,听话。”
“阿深,你答应我,别碰她,别爱上她,好不好?”
乔伊眼眶红红抓着陆淮深的手臂,对他哽咽恳求。
陆淮深拧眉看着乔伊,拍着她的手臂,说道:“好了,别胡思乱想,我不会爱上她。”
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他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他陆淮深,可不是能被人随意威胁的人。
他会让苏悦知道,威胁他的下场是什么。
乔伊眼睛红红望着陆淮深冷峻的脸。
苏悦的出现,让她产生很大危机感,这是女性的第六感。
她很危险,而且,她也很聪明,要对付她,跟对付君九悦是不一样的。
可不管苏悦多厉害,她都不会让她进入陆淮深的心。
绝对不允许。
“好好休息,骨髓移植手术,必须做,你若是在胡闹,别怪我用强硬的手段。”
陆淮深的威胁,让乔伊心里又是甜蜜,又是难过。
她在陆淮深心里的地位,无人能撼动。
“我知道自己刚才诬陷苏悦的事情,让你很失望,我做错事了,阿深,你骂我打我都可以,就是别不要我。”
她抱紧陆淮深的身体,眼泪哗啦啦掉,看起来可怜到不行。
看着乔伊难受的样子,他抿嘴轻轻扯开她的身体,抽起桌上的面巾纸,仔细擦着她脸上的泪水,声音沉凝道;“睡觉吧,不要胡思乱想。”
“好。”
乔伊不想让陆淮深对自己失望,乖巧懂事点头。
目送着陆淮深离开后,乔伊的脸瞬间变冷。
苏悦,就算你这一次顺利嫁给陆淮深,我也会让你生不如死!
……
君九悦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子边缘,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后回头,在看到朝着自己走过来的男人后,她抬起下巴问:“陆总将乔小姐哄好了。”
“伊伊被我宠坏了,苏小姐直接说条件,想如何才能原谅她这一次的莽撞行为。”
宠坏?
君九悦垂在一侧的双手,用力握紧。
她一直在克制自己的脾气,没有在陆淮深面前显露出自己的恨意和杀气。
“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我要求不高,让乔小姐跪在地上给我磕头认错,这次的事情就此作罢,陆总觉得如何?”
陆淮深的脸倏然冷下来,他抬起脚,朝着君九悦走去,修长的手指一把握住女人的下巴:“苏悦,别挑衅我。”
他是不可能让乔伊跪在她面前的。
君九悦看着陆淮深冰冷带着怒气的脸,轻笑:“舍不得吗?”
“骨髓的交易,就此终止……”
“唔。”
嘴巴被男人凶狠吻住,身体被狠狠推到墙壁上,强雷的压迫感加上撩人的气息,让君九悦的眼睛蒙上一层淡淡雾气。
她嘤咛一声,搂着陆淮深的腰肢,娇笑:“陆总为了让我原谅乔小姐,美男计都用上了。”
“你不是喜欢我的身体?”
陆淮深冷脸松开君九悦,眼底不带丝毫感情反问。
君九悦挑眉道:“的确是很喜欢陆总,所以今晚陆总打算伺候我?”
让高高在上的陆淮深伺候她,这种感觉,还真是很爽呢。
“好。”
陆淮深黑色的眸子划过一丝暗色,他伸出手,拉着君九悦,带着她往电梯走。
君九悦看着拉着自己手不肯撒手的陆淮深,唇抿紧成线。
为了乔伊,他连这种羞辱都能忍受吗?
当年她算什么?
“你恨我?”
电梯门关上,陆淮深双手撑在君九悦两侧的位置,巨大的阴影笼罩在君九悦眼前,让她的身体倏然绷紧。
手心正在冒汗,她的心,没来由有些慌。
“陆总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刚才我能感受到从你身上传来的恨意,你恨我?”
他的感觉向来敏锐。
就算她很快将恨意收敛,他还是感觉到了。
“我喜欢陆总都来不及,怎么会恨陆总?”
“我啊……馋陆总的身体很久了。”
君九悦快速回神,踮起脚尖,勾起陆淮深的脖子,将嫣红的唇贴着陆淮深。
女人娇媚动人的脸庞,看起来很假,而那双眼睛,却绚丽夺目。
他失神看着她的双眸,眼前浮现出另一张脸。
君九悦!
趁着陆淮深失神,她直接吻上去。
陆淮深嗅着女人身上这股诱人的香水味,瞬间被蛊惑了。
她的感觉,真的很像君九悦!
男人的手,紧紧勒着君九悦的腰肢,男人的表情很冷,唇却很火热。
“嘎吱。”
电梯门打开,抱着一个玩具的悔儿,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望着君九悦和陆淮深。
“咦,是漂亮叔叔跟姨姨,你们在亲亲吗?”
君九悦瞳孔紧缩看着悔儿,原本靠在陆淮深的身体立刻绷紧。
为什么悔儿会在这里。
陆淮深瞥了反常的君九悦一眼,将目光落在悔儿苍白的脸上。
“又迷路了?”
南宫寒的话,浮现在陆淮深的脑海,看着悔儿这张脸,他也会不由自主将悔儿当成自己的孩子。
“爸爸说去给悔儿买蛋糕,今天是悔儿的生日哦。”
“几岁的生日。”
陆淮深看着悔儿娇憨的表情,一贯冷漠的脸上,显露出淡淡温柔。
他弯腰将悔儿抱起,动作很笨拙,可望着悔儿的目光,却很像个慈父。
“五岁了。”
“姨姨是过来给悔儿过生日的吗?”
悔儿乖巧回答后,将目光看向君九悦。
女人脸色苍白,手紧紧抠着身后的电梯内壁,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慢慢松开手,哑着嗓子,对悔儿说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