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民正想跟爱丽丝接着谈下去,问问她是来京城旅游还是怎么的。
这念头国门还没开放,一般外国人也不会来龙国旅游,所以外国人在京城出现,不能算稀奇,但也不常见。
还没来得及张嘴问,就听到远处有人在大声喊了一声:“爱丽丝!”
周安民循着声音望去,就远远看到一个高鼻深目,褐色头发,穿着一身考究西装的男白人,正在对爱丽丝招手。
“不好意思,我朋友叫了我,下次再见!baybay!”
爱丽丝冲周安民嫣然一笑,摆了摆手说了声baybay之后,就转身走了。
“哎……”
周安民想叫住她,可一会儿对方已经消失在了热闹街头的茫茫人群里了。他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这金发大妞有点天然呆啊!
除了名字,他们双方连对方住哪都不知道,这还咋再见啊?
女人果然是月匈大就没脑,古人诚不欺我也!
………………
第二天,就是卡巴斯基公司派来的维护队伍到来的日子。
为了迎接这支维护队伍,轧钢厂全部车间都暂停生产半天,所有员工都一大清早地放下了手上的钳子铁锤,拿起了扫帚抹布和水桶拖把,去搞卫生。
工人们倒没什么,平常在车间里的工作累多了,现在也就洒扫一下厂房车间,还比较轻松呢。
不过这可就苦了傻柱还有刘海中和易中海等几个扫厕所的。
杨厂长可是亲自交代了,厕所必须打扫得跟饭堂一样卫生,可不能在鹰国派来的维护队伍面前失礼!
加上工人们为了偷懒,也把本来应该自己负责的打扫工作,也丢给了傻柱易中海和刘海中三人,普通工人们今天的工作量是减轻了,他们三个的反而倒是加重了!
“嗐,这杨厂长啊,见着外国人就膝盖软,奴颜媚骨的!”
“不就是过来检查维护一下机器吗?至于这么把对方当成爷爷来供着吗?”
在轧钢厂的其中一所公厕里,刘海中鼻孔里塞上了两团纸巾,手上拿着拖把刷着地板,啐了一口说道。
“就是,别人就是来了,也未必会上咱们厂的厕所啊,要我们刷这么干净,给谁看呢!”
“这杨厂长,要是搁在二十年前,那铁定就是个汉奸,一整天哈腰鞠躬,满嘴太君太君地叫!”
易中海半张脸也蒙上了毛巾挡味儿,骂了杨厂长一句。
他一向是敦厚老实的人设,平常不说领导们的坏话,可现在也忍不住骂了起来。
这平常扫厕所已经够累了,不过好歹可以敷衍一下了事。
可这天杀的杨厂长,居然还要专门叮嘱搞好厕所卫生,晚点会专门派秘书来检查,要是不及格就扣他们工资。
妈蛋,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起床来这里打扫这破厕所,都打扫了快半天了啊!
至于傻柱,他倒没有在这里,自己到了另一个较小的公厕那里独自打扫去了。
他现在还恼着易中海,不肯跟他一起打扫。
“像杨厂长这种没点骨气的人,在官场上是混不长久的,这辈子最多也就当个厂长,已经混到头了!”
刘海中还在絮絮叨叨。
十点左右的时候,一辆吉普车驶进了轧钢厂。
杨厂长站在广场上,旁边是排列成整齐队伍的轧钢厂全体员工。
经过半天的准备,轧钢厂的厂房车间大楼什么的,已经是被打扫得焕然一新,而且还张灯结彩,办公大楼上还挂着个巨大的红色横幅:“热烈欢迎卡巴斯基公司团队的到来!”
可见杨厂长对这次接外国来的维护队伍有多紧张了。
“嗐,怎么安民还没来呢?”
“平常迟到早退摸鱼就算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能迟到?”
杨厂长看了眼腕表有些焦急,然后就看到了吉普车驶到了广场里,在距离自己不远处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来了!”
杨厂长深呼吸了一口气,盯着那黑色的吉普车。
咔嚓!
车门打开,发出了一声脆响,车上随后陆续走下了三个人。
第一个是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头子,半张脸上花白的络腮胡子乱糟糟的,一看就是个家里没婆娘帮忙打理的邋遢汉子。
第二个倒是个年轻人,一头褐色的头发,高鼻深目,一双淡蓝色的眼睛,身上的西装非常的修身笔挺,下车后他连忙拨弄了一下发型,显然对自己的外表很在意。
第三个人下来之后,顿时轧钢厂工人队伍里的男同志,双眼一下就看直了。
居然是个金发碧眼,身材非常有料的年轻白人女孩,脚下的一根高跟鞋咯咯咯地踩在地上,仿佛像是踩在了男同胞们的心里。
“我去,这女的好大,啊不,好白。”
“又大又白好吧!”
“啧啧,洋妞就是带劲啊,我就没见过这么大的!”
“我也没见过这么白的,跟上等白面揉出来的面团一样……”
“面团?我说的是那妞的脸,你说哪里呢?”
“你可得了吧,装啥呢你!”
男工人们纷纷在窃窃私语地讨论了起来。
在人群中,傻柱也是直愣愣地看着那金发洋妞,眼睛都看直了。
妈呀,这才是女人,自己家里那贾张氏……哎!
傻柱虽然现在小兄弟不行了,有心无力,但脑子还是正常的男人,还是会对美女起反应。
别说傻柱现在好歹还是个带把的,其实就算是古代没了下面的小脑袋的太监,上面的大脑袋也还是会想女人。
男人们的这番言语,引起了女同胞们的一阵不屑。
“嘁!男人,呸!”
“都是用下面思考的臭男人,没点出息!”
“嗐,不过你们说,这洋妞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真的大……”
“我听说,洋人从小都是拿牛奶当水喝的……大概是以形补形,所以才这么壮观吧?”
“牛奶?羊奶行不行?我家有头母羊正在产崽呢……”
“你都贵庚啦?早过了发育期了,你还想长?”
女人们也低声说起话来。
“欢迎,欢迎!”
听到身后工人们的骚动,杨厂长回头瞪了他们一眼,工人们登时就禁声恢复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