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这不顺便来看看陈老板你嘛!”周安民说道。
“啧,说话一套一套的,当初怕是就靠着这张嘴把周家的嫂子给骗了吧?”陈雪茹微笑了起来,那模样还挺高兴的。
“好说好说,当初我还真不是靠嘴巴,是靠拳头……”周安民淡淡地说道。
“你可真会说笑……”陈雪茹掩着小嘴,咯咯笑了起来。
她不知道,周安民还真没说笑。
秦淮茹这人就是典型的畏威而不怀德,当初自己如果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穷小子,没有半点权势威慑,那他就算身上长了十张嘴巴,再能说会道也没用。
调笑了一番之后,陈雪茹扭着风情万种的脚步,到柜台里拿了账本和一个信封,请周安民在平常招待客人的桌子上坐下。
“喏,这是上个月的生意账本……”陈雪茹把账本摊开,推到了周安民面前,然后又把那塞得胀鼓鼓的信封递给了周安民:“这是上个月生意该分给你的那一份……你对下账看看有没错吧……”
周安民接过信封,拆开之后就看到里面装着一叠厚厚的红票子,粗略点了一下。
好家伙,居然有整整五千块!
这足足是普通家庭好几年的收入了啊!这收益就连周安民自己都吃了一惊,眉头挑了起来。
之后象征性地翻了翻账本,就合上了,还给了陈雪茹。
他倒不担心陈雪茹会在账本上做什么手脚,现在这布铺是公私合营,公家也有股份呢,要是陈雪茹敢造假,那就是活得不耐烦了,自己找牢做。
陈雪茹是聪明人,不会为了些蝇头小利做这种傻事。
“陈老板,今儿这么高兴,咱们喝上一杯?”周安民拿出了自己提溜过来的两壶酒,放在桌面上说道。
这酒可是来之前他经过徐慧真的小酒馆,从那里打来的。
现在徐慧真对他那叫一个言听计从,他说往东她就绝不往西,有什么好东西都留给周安民,俨然是周安民的贤惠好妻子,在酒馆那里他更是基本等于老板,搞点好酒根本不在话下。
“行啊,不过我喝了酒是不做生意的,等我把门关上了,咱俩再慢慢喝……”
陈雪茹眯起一双眼睛,像猫一样看了周安民一眼,虽然后款款起身,准备去把门给关上。
现在她无限量的布票供应,供求稳定,有着固定的大客户,那是压根看不上那些零零碎碎的小散户生意,说关门就关门,少做一天半天生意,一点都不心疼。
正把门掩上一半的时候,一只大手就拦住门板。
“陈老板,这么早就关门了?”范金有挡住正要关上的门板,举了举另一只手上拿着的小纸袋。“我给你买来了桂花糕,正准备给你呢……”
“那正好,谢谢了!”陈雪茹一把抢过那装有桂花糕的纸袋,碰地一下把门关上。
正好,这不刚要喝酒么,范金有这就把下酒糕点给送上门了。
“唉……”
范金有还想要说什么,结果门板一下子就关上,正正撞在了他的鼻子上,差点没把他给撞得流鼻血,疼得他不停地揉着。
“什么人?”听到门口处的声响之后,周安民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好心人,给我们送吃的……”
陈雪茹拿来了两个杯子,连同那袋桂花糕一起放到桌上。
范金有对她的那点心思,她那是再清楚不过了。
不过她对范金有没有意思,也从来没有想着钓着范金有,奈何对方一直纠缠不清,自己也不得不态度冷淡地对待他,好让他死了这一条心。
陈雪茹看了周安民一眼,心想着过了今天,大概范金有能彻底死心了。
“来,周副主任,咱们来喝一杯!”
陈雪茹率先仰起脖子把杯中酒给一口闷了。
“好酒量!”看到陈雪茹这么爽快,周安民也把酒给干了。
两人随即一边吃着桂花糕就酒,一边聊了起来。
“陈老板,你也到了婚嫁的年龄了吧?怎么还没找个男人?”
“没看对眼的呗。”
“我看那范金有就不错啊,对你挺好的……”周安民说道,他每次来布铺,基本都看到范金有在舔陈雪茹,那态度一点都不输当年傻柱舔秦淮茹。
说起来也是奇怪,是不是名字里有个茹字的,都天生招惹舔狗?
说起来也奇怪,是不是名字里有个茹字的,都天生招惹舔狗?
“他?不行。”陈雪茹摇了摇头,“我想找个有本事的。”
“怎么个有本事法?”周安民挑了挑眉头,这陈雪茹似乎话里有话呀……
“像周副主任你这么有本事的……”陈雪茹咬了咬嘴唇,眼神媚得都快能勾出丝来了。
“呵呵,陈老板说笑了……”周安民微笑着说道。
要是范金有跟傻柱这种舔狗,听到了女神这么说,肯定马上被小蝌蚪冲昏头脑了。可周安民是见惯大世面的人,身边就不缺女人。
女神送上门,不是不收,只是得说清楚。
反正他就是秉承这渣男的三不原则: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听到周安民这么说,陈雪茹咬嘴唇要得更用力,都快咬出血来了。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陈雪茹先耐不住性子,直接要跟周安民摊牌了:“周副主任,我就直说吧……我不稀罕男人,本来就打算自己过一辈子的……”
“可是我想要个孩子,我又不能自己一个人生……所以,我还是得找个男人……”
“对孩子的爸,我可不能讲究随便选个……我看你就挺好的,有本事又帅气,跟我生出来的孩子,铁定可爱又聪明……”
说完之后,饶是她平日作风大胆开放,也忍不住脸上红霞乱飞。
“可是我有老婆了的啊……”周安民还在装着。
陈雪茹干脆就站起来,一屁股坐到了桌子上,伸出纤纤细指在周安民的肩膀上画圆,眼如媚丝地居高临下看着周安民:“我不介意做小的,反正我只要一个孩子……”
“以后这个布铺,我也会留给孩子,其实也就是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