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二大爷!”
刘海中的屋也在前院,秦淮茹从中院来到了他屋前,使劲敲着门。
“秦淮茹?你来这干嘛呢?”
刘海中看着眼前的秦淮茹也是纳闷。
难道自己昨天没去吃她跟周安民的喜酒,兴师问罪来了?
嘿!丫头还真不知道怎么做人,自己可是纠察队长,也是院子的二大爷,好歹是个官!
要她敢来跟自己过不去,那自己也不介意教育她一些官场道理!
周安民是保卫处又怎么了?他不主动招惹周安民,周安民也别想来招惹自己。
他这个纠察队长未必就怕了保卫处!
刘海中心里那股豪横官威一下子就出来了,双手背在了后背,抬起了下巴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可不知道这二大爷戏这么多,也没从这发福的大胖圆脸上感受到什么官威。
她看了看左右,见周围没人,就压低声音对刘海中道:“二大爷,安民叫我来跟你要金条的!”
“什么金条?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刘海中瞪大了眼睛,听到金条两个字,顿时心脏噗通地跳了两下,故意义正辞严地呵斥着秦淮茹,来掩饰心虚。
同时他的脑子也在心念急转。
这秦淮茹为什么一大早的就来找自己要金条?
这货是疯了,还是发现自己的私藏金条的事了?
自己抄娄晓娥家,确实是私藏了十几根金条,但这事隐秘得很,除了自己应该没人知道啊!
秦淮茹这婆娘一定是疯了,一定是发疯了!
刘海中用力抿着一双厚嘴唇,在心里说服着自己。
“二大爷,要这样就没意思了,就别在端着明白装糊涂了!”
“别人不知道,我家安民可是清楚得很,你在抄娄晓娥父母家的时候,藏起了十几根金条,准备私吞了是不是?”
“你要是不交出来,我就告诉娄晓娥和许大茂,让他们来跟你算账!”
“私藏金条可是属于侵占国家财产,贪污!得吃牢饭的!”
秦淮茹直接拆穿了刘海中,双手叉着腰说道。
刘海中闻言,顿时浑身一颤,脸上的肥肉都抖了一抖,心里又是吃惊又是害怕。
周安民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娄晓娥他倒不害怕,这丫头是资本家出身,属于黑五类,说出来的话都没人信!
她真要敢告自己状,那自己反手就是说她诬告,意图破坏人民群众的团结!
可许大茂却是个纯小人,癞皮狗,做什么都不择手段!
要是被他发现自己占了娄晓娥娘家的金条,那铁定不会跟自己善罢甘休啊。
而且就像秦淮茹说的那样,他这私藏金条,可是妥妥的贪污侵占国家财产,还是特别严重那种,这事要是捅出来,那可真是捅破天了!
“你、你这无凭无据的,可别血口喷人啊!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刘海中咽了口唾沫,色厉内茬地心虚道。
“得,你要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那我直接让我家安民上报保卫处,叫人来搜你家,到时候就知道你有没有私藏金条了!”
秦淮茹挑了挑眉毛,说完之后转身就走。
“哎,你你你等会儿……”
刘海中慌神了,连忙拉住了秦淮茹。
金条这么贵重的东西,他当然是放在家里藏着了,而且就藏在他床底的鞋盒里呢!
要是别人来搜,没三两下就搜出来,给他整个人赃并获了。
绝对不能搜,起码现在不能搜!
他深呼吸了一下,强自镇静心神,沉声对秦淮茹说道:“秦淮茹,我可告诉你,你别以为周安民是保卫处的就了不起啊,我还是纠察队的队长,而且还是院里的二大爷!”
“真要论起地位来,我还比周安民要高呢!”
“我堂堂一个纠察队队长兼院子里的二大爷,是你们说搜就搜的吗?还有没有王法啊!”
说着,就把脸板了起来,目光炯炯地盯着秦淮茹。
这就是他的浩荡官威!
一般在抄别人家的时候,他要摆出这副模样,那别人可就要吓的跟筛糠一样抖,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了。
谁知道秦淮茹却是一点都没感受到压力,反而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二大爷,你要是没干这事,那你心虚什么呀?”
“我家安民是保卫处的,职责就是揪出群众里的坏人,别说你一个纠察队队长了,就是杨厂长的家他也能搜!”
“老实告诉你,今儿你要是不把那些金条给吐出来,我家安民就把这事上报给厂长,到时候你可就不是丢饭碗这么简单了!”
秦淮茹看着刘海中,嘴角冷笑道。
“你!”
刘海中也是没想到,秦淮茹还真是一点都不拿自己放眼里,也一点都没拿他这个官当回事。
这可让官迷直接给整破防了啊!
“别你你我我的了,到底交不交出来,赶紧给个信儿吧!”秦淮茹不耐烦道。
她是真的烦,就没见过这么磨叽的男人,而且一个绿豆芝麻大的官,还整天想用官威压人,当她三岁小孩儿呢?
她可是周安民的女人!
“那个……我……让我想想吧,让我想想是不是真有金条忘了上缴……”
“你下午再来,让我想清楚了金条到底在哪,我再给你答复……”
刘海中眼珠子转了转,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说道。
他这算是变相承认自己偷藏金条了。
秦淮茹也没多想,还以为他这是舍不得,想多留金条一会儿。
这也是人之常情,这可是十几根金条啊,换谁会到手后愿意吐出来。
“行吧,晚点我再来一趟,到时候你可得把金条给准备好……”
秦淮茹说道,磨了半天的嘴皮子,她也是累了,转身就回中院里去。
刘海中站在门口,见秦淮茹的背影走远了,立马就转身跑回屋里去……
“事情就是这样……”
回到了家里,秦淮茹对周安民报告战况。
“嗯?他这是缓兵之计,估计是想要转移那些金条呢!”
周安民双眼一眯,马上就识破了刘海中的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