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马华也被关进漆黑一片的禁闭室里大半个小时,再关的话怕是要他尿裤子都有可能。
周安民可不想一边闻着马华的尿味一边审问,于是便走进了禁闭室。
把禁闭室的灯给打开,马华看到周安民就立刻大喊道:“冤枉呐!冤枉呐!”
周安民哼了一声,坐到了椅子上冷冷道:“都人赃并获,当场逮住你跟傻柱提着两袋白面从仓库里出来了,还嘴犟说自己冤枉?”
马华顿时语塞,他现在那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可是出身穷苦人家,人又笨,在学校里书也读不成,辍学后家人好不容易才托关系进了轧钢厂当厨子。
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知道其他的工作干不来,这轧钢厂厨子的工作好,工资不多但稳定,也就准备在这干一辈子。
所以平日里在厨房也是勤勤恳恳,老老实实的,从不敢造次。
谁知道今天师父傻柱忽然叫上他一起去仓库偷白面,还被逮了个正着。
他是有苦说不出呐!要是丢了这份工作,以后自己还能干啥?
而且看保卫处这气势汹汹的架势,这回怕不止是要丢工作这么简单,估计吃牢饭都有可能!
周安民看着马华那脸无人色的惊慌模样,心中满意,故意说道:“马华,我看你平常都挺老实的,不像会偷偷摸摸的人……”
“对!我平常都没有偷偷摸摸的……”
马华再也不敢喊冤,说自己没有偷东西了,只扭扭捏捏的说,平常没有偷。
“马华,你也不想你今天偷白面的事情被别人知道吧?”
周安民看着马华说道。
“求求你,别把这事给闹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再犯了!”
马华恳求着,一双小眼睛里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那就看你配不配合了!”
周安民板起了一张脸,盯着马华说道。
“配合什么……”马华一愣。
“我看你平常一向老实,今天这事多半就是傻柱主谋的对吧?”
“他这么胆大包天,大白天就去仓库偷公家的财产,这种盗窃行为平常肯定没少干!”
“我知道,他平常都把工厂里的饭菜往家里带,这是长期侵占盗窃公家财产!你给我指证他,今天偷白面这事就轻轻揭过。不然的话……”
周安民冷冷地看着马华,目光中的威胁意味再明显不过。
“这……”
马华犹豫了起来。
傻柱是他师父,平常对他也算不错。
最重要的是傻柱这人刚得很,要是让傻柱知道自己反水指证他,那怕是得要报复自己!
但要是不配合周安民的话……
“是要在保卫处关上一个月,然后被开除,还是指证傻柱的犯罪行为,你自己想清楚!”
周安民看马华的脸色,就知道对方在动摇,于是继续施加压力。
“好……我都听你的……”
马华咬了咬牙道。
还是自己的前途重要!
“很好,我这就给你做笔录,做完之后你在上面签名……”
周安民拿出了本子,开始给马华做起了笔录。
………………
半响之后,周安民从禁闭室里走出,来到了关着傻柱的房子。
这只是个普通的房子,不像禁闭室那样连个窗户都没有,气氛没那么压抑,甚至能通过窗户看到外面的风景。
傻柱本来就是个愣头青,被关在这里半天之后,看着窗外的风景,紧张的心情逐渐平复起来,在他看来,偷个两袋白面也没多大的罪,最多也就通报批评一下。
所以此刻看到了周安民走进来,他也没什么好脸色,只哼了一声就把头撇到一边去。
“傻柱,马华已经把你给供出来了,除了今天偷白面这事之外,你还是个惯犯,平常没少在厨房里偷偷摸摸,偷工厂的饭菜、棒子面、大米、油!”
“这些罪名,不仅仅是让你受处分开除这么简单,都够让你吃牢饭了!”
周安民“啪”地一声,将马华的口供笔录给重重甩到了傻柱面前的桌子上。
“什么!”
傻柱傻眼了,马华是他的徒弟,一直对他马首是瞻,万万没想到马华居然会这么狠,把他的事都给抖搂出来。
他连忙拿起了那份笔录,越看脸色就越难看,心一直往下沉。
这下傻柱脸上再没有之前那股莽劲了,那张老成的脸变得苍白了起来。
上面确实是马华的口供,除了今天主谋偷白面这事之外,还有平常他每天都拿工厂的饭菜回家,以及不时从厨房里顺走各种油粮米面的事。
“怎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周安民淡漠地说道。
傻柱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一阵沉默。
连自己徒弟都出来指证他了,证据确凿,他还哪能抵赖呀!
“傻柱,大家好歹也算是邻居,我也不想看着你倒霉……”周安民点燃了根烟,吸了一口之后淡淡地说道,“看在你平常对我未婚妻秦淮茹不错的份上,我也许能帮帮你……
周安民故意把未婚妻秦淮茹这几个字说得重些,刺激着傻柱。
这叫杀人诛心!
果然,傻柱一听这几个字,表情那叫一个铁青,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滴出血了。
其实傻柱就一个没结婚的单身汉,工厂里也包伙食,他也没必要每天都偷饭菜回家。
他偷饭菜主要还是为了拿去给秦淮茹,今天偷白面被逮住,也是为了秦淮茹。
而逮住自己的人,还偏偏就是截胡了自己女神的周安民!
自己舔了这么久,连秦淮茹的小手都没能摸上一把,最后反而让周安民得手了!
傻柱这算是完美地证明了这一句颠不破的真理:
舔狗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