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南梁国就会内乱,其他三国就会趁虚而入。所以,儿臣以为,这太子万不能废。”夜慕瑾分析得头头是道,故而上官凤仪提起一颗心放下。
“瑾儿分析得有理,如此母后就松了一口气。”
“瑾儿……”上官凤仪凝眉又唤了一声,随即欲言又止。
“母后是想问儿臣,梁王和秦相是否有谋权篡位之心?”夜慕瑾不动声色,却又道出了上官凤仪的担忧。
上官凤仪重重地点了点头。
“母后,纵然他们有心,儿臣以为当务之急。母后应该设法除掉秦朝歌和那孽种。这才是最大的威胁!今有父皇下旨赐名。虽没有直接立皇长孙位储君。但是若梁王有心,自可以拿此做文章……”夜慕瑾说到这里抬起头看向上官凤仪。
上官凤仪是聪明人,凤眸眨动间已经数个算计计上心头。
“来人,去请梁王妃来。”
安公公即刻领了命去。
话说朝歌和夜君逸进宫之后,南帝只是将夜君逸叫到御书房,而朝歌则让她自己逛御花园。
故而安公公轻而易举都找到了朝歌。
“梁王妃,皇后让咱家来请王妃去重华宫。”安公公看似谦卑有礼,然而那一双眼却眼高于顶。
朝歌眼底划过冷笑不予理会。她今日之所以进宫,是要救秦炎出地牢。
安公公一请再请,虽怒但压制着。
就在安公公差点破功前,朝歌这才欣欣然答应道:“皇后如此盛情相邀,本王妃就随公公走一遭。”
“梁王妃,这边请吧!”安公公扯着难听的公鸭嗓道。
朝歌风云不惊,随着安公公大大方方的朝重华宫走去,娇容上毫无一丝害怕。
安公公一直偷偷打量着秦朝歌。周身一股淡然自若的气度饶是安公公也暗赞。
这梁王妃如此沉的住气。
缓步走着的朝歌深知上官凤仪之所以会命人来请她前去重华宫定是为太子的事。而南帝不见她,怕得又是给皇后制造机会。
既然如此她去看看又何妨?
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朝歌随安公公来到了重华宫,壮丽的宫殿,翻卷如云的屋檐,层层叠叠……
尽显奢华庄严。
“烦请梁王妃在此等候片刻,咱家进去禀告娘娘。”安公公话落,也不等朝歌回话之后就径直的走进重华宫。
很快便转身出来对朝歌道:“梁王妃,娘娘在凤榻上睡着了。就请梁王妃在殿内等候吧。”
朝歌走进重华宫,只见金鼎内点着紫檀香。紫烟缭绕,清风徐来,大殿内轻纱飞扬。
朝歌一进殿,星眸眸底寒芒一闪,稍纵即逝。
红唇漾开绝美的弧线,梨窝浅漾,然而笑意却不达眼底。
金鼎内的紫檀里掺和了摄魂香。
“梁王妃,请喝茶!”很快有宫女端了茶上来恭敬道。
朝歌含笑淡淡地睇了宫女一眼。
安公公见朝歌不接,忙上前道:“王妃,娘娘不知何时会醒。王妃还是坐下喝杯茶吧。”
“嗯!”朝歌轻应了声,随即淡然地落座。
接过宫女递来的茶,顿时沁香扑鼻。只闻其香,朝歌诱人的红唇漾开的弧度深了几许。看似笑得绚烂,然而眼底则是晕开了一层寒气。
暗自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被摄魂香所迷。
安公公在旁,贼溜的双眸鬼精鬼精的盯着朝歌。
“梁王妃快些喝,茶水凉了可就走味了。”
看着一旁急切的安公公,眼巴巴的希望她喝下这下了佐料的茶。大有你不喝就不依的趋势。
“这明前的龙井是极好的,茶香四溢,沁香扑鼻。只可惜,本王妃这身体饮不得茶。只要一饮茶就会全身起红斑,奇痒无比。”
朝歌四两拨千斤就将重华宫的一重算计轻轻的化去。
安公公讪讪的一笑,当即眼珠子一转,一计上心头,忙道:“既然梁王妃这身体喝不得茶,那喝白开水吧。”
“嗯!”朝歌轻点了点头。
安公公赶紧下令道:“来人,给王妃沏些白开水来。”
一旁的宫女心领神会,赶紧转身下去,不一会儿就端着白开水上来。
将开水递给朝歌,朝歌笑得人畜无害。伸出纤手就去接宫女递来的开水。
因为宽袖遮挡,那宫女以为朝歌定接住了杯子,她的手才一松,只听见“砰”得一声响起。
朝歌快速的身子一动,避开了滚烫的开水。
倒是那可怜的宫女未曾留心,手臂上被烫了个结结实实。
当即朝歌玉脸一沉,冷呵道:“大胆奴才,你这是想要烫死本王妃不成?”
那宫女本就倒霉,被朝歌一呵,抬头看向安公公。
朝歌却不给重华宫面子,当下抬手一巴掌挥在了宫女的脸上。
那宫女双眸隐瞒了水汽,手臂被烫的疼合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安公公看了看那宫女,随即抬头看向金鼎内的紫檀香,但见金鼎内的香燃尽,眼底这才得意的一笑。
故意扯着公鸭嗓道:“贱婢,还不快向梁王妃赔罪。要是皇后醒来饶不了你!”
安公公的话音才落下,那原本闭目打盹的上官凤仪悠悠地转醒,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眸。
“小安子,何事这么咋咋呼呼。”上官凤仪慵懒的将视线落在朝歌身上。
未等安公公回答,上官凤仪脸一沉,呵斥道:“小安子,梁王妃来了,你怎不叫醒本宫?”
“奴才罪该万死。这些日皇后夜里本就浅眠,今个儿好不容易打个盹。奴才不忍打扰,还望娘娘恕罪。”安公公忙跪在上官凤仪的跟前。
“罢了罢了,梁王妃也不是这种小家子气的人,下不为例。”上官凤仪凤眸冷瞪了安公公一眼。
朝歌冷眼看着上官凤仪和这些宫人们演戏,上官凤仪就是一条美女蛇。
上官凤仪含笑走到朝歌的跟前,牵起朝歌的手,笑得一脸的慈爱道:“啧啧啧,悄悄这小脸蛋,多俊呀。水嫩的好似剥了壳的荔枝,饶是本宫见了都恨不得咬上一口。怪不得,梁王只对朝歌你倾心,唯允你替梁王府开枝散叶。”
一开口,这话明着是称赞她,实则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