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夭夭听了这话险些吐血,她在意也不行,不在意也惹人怀疑,只感觉到自己的手一下子被伏渊拽得很紧,外头的太阳又大,赵夭夭想了想,也不想在外面被晒死,索性拉着伏渊进屋,与他坐下谈心。
伏渊还是一脸谨慎的看着她,赵夭夭喝了口茶缓缓道:“我当然不是不在意殿下你,只是不想被人知道中计了,显出一副气急败坏的泼妇模样而已。”
伏渊并不明女人之间的小心思,赵夭夭无奈的看着他,只感觉他还是不了解秦书颜的为人,真是盖世大傻帽。
赵夭夭娓娓解释来:“殿下,其实那天晚上,我就已经想通了,殿下去了寒凉殿喝酒是不对,但依照我对殿下的了解,殿下是君子,绝对不会主动与秦书颜发生点什么的。”
听闻此话,伏渊还挺直了身子,不住的点头,很认可赵夭夭的话,赵夭夭没理他,继续道:“那为什么明明你们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你的衣领上还会有口脂印呢?据我多年观绿茶体质的慧眼,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那是秦书颜特意留下来的,为的就是让你回来与我吵架,离间咱们之间的感情,我才不会让她得逞呢!偏要和殿下好得跟蜜糖一样给她看,看最后谁的心里最不舒服。”
闻言,伏渊恍然大悟,这才明白秦书颜的一番“费煞苦心!”不仅如此,赵夭夭同时又点醒他一次。
赵夭夭站了起来,望着外头的天边,突然嗤笑道:“秦书颜也真是胆大无边,或者可以说她是豁出去了,那天晚上居然可以想出自尽的方式来迷惑殿下的判断心,若是那天晚上,殿下真的一点也没去拉住她的话,其实也大可不必担心她真的能一头撞死,想死的人都会默默的死,不会闹得人尽皆知,闹得人尽皆知的也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希望有人可以拉她一把,还有存活的想法,不过是作秀一场罢了!”
赵夭夭回头盯着傻白甜伏渊,又笑道:“但我也知道殿下那样做不过是善良,不想漠视一条性命罢了,但我敢打赌,若是殿下没去拉住秦书颜,她必然也会斟酌几分力道,留自己一条性命,等醒来后再跟殿下道一句:“我死都不怕,殿下还不能相信我的话吗?””
虽然这个做法是有几分可能,但伏渊也明白秦书颜同时也是一个敢豁出去的人,万一真的一头撞死在他面前,那他又要如何跟秦太傅交代?
自己也不能如此冷血的看着一条性命在自己面前说去就去,自己还无动于衷,若是如此,他只会更厌恶的自己的无情罢了。
“夭夭,这件事,本宫自有断定!”伏渊轻声应道,却听赵夭夭又是咄咄逼人,眼神仿佛有杀气一般的看着他:“殿下,秦书颜在赌,反正怎样都是死,她为什么不赌一把你对她的信任呢?”
“什么意思?”伏渊有些迟疑,他不是不懂,只是觉得赵夭夭这么说太偏激了,怎么能一下子无凭无据的就断定一个人放火呢?
却听赵夭夭一笑:“殿下,秦书颜若是让人发现了冷宫着火之事是她做的,罪责难逃,倒不如放手一搏去撞墙,兴许还能博得殿下对自己消除疑虑,秦书颜是个聪明人,为什么不可以这么做?且嫔妾虽然没有证据,但还是敢断定,张冷冷绝不会是放火烧冷宫的人,一个人连死都不怕都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又怎会去做这样杀人放火的事情呢,安生的活着不好吗?”
赵夭夭的话虽然在理,但碍在一个没有据上面,伏渊的面色瞬间不好,对秦书颜的人品产生了怀疑,却对张冷冷的死,始终没有一点的同情,谋害皇嗣,没有拖累家族,只是定她一人的罪已经是大赦了。
冷宫着火之事已经过了那么多天了,李东去调查还是无果,毕竟死无对证,这件事却无论如何都要解决,毕竟张皇后一直在步步紧逼伏渊去调查,非要有个彻底的交代不可,不然张将军也绝不善罢甘休。
伏渊目光放空般的望向了外头,陡然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朝着四周的宫墙,铿锵有劲的唤一声:“黄深深!”立马就有一个人影以官的速度倒在在了他的面前,悬浮在半空中抱胸问道:“殿下,你找属下有何事?”
黄深深突如其来的出现,惊得伏渊下意识的护住赵夭夭,将她带到了自己的身后去,抬头往上看,才发现是黄深深的脚勾住了房梁,才有悬浮半空,屹立不倒的效果,他真怕对方脑充血了,立马招了招手道:“你下来,本宫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赵夭夭并不明就里,却意识到伏渊可能已经有了新的计划,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的一番话能让他重新有了调查的动力也是好的,她也不想看到他日日被张皇后给为难。
黄深深从上方翻了个身跳下来,规规矩矩的站在伏渊面前,等着吩咐:“殿下,有什么事是需要属下去做的,属下定然全力以赴!”
伏渊开口发落:“这些日子要委屈你去一个地方常驻,你从今夜起就在寒凉殿驻守,观察一些日子,看在秦书颜被禁足的这些日子中,可有什么人去探望她,不仅如此,你还要细细去听,来探望她的人,可是有说了什么,有没有涉及到了冷宫着火一事,一切都要认真观察,等事情出了结果后,再重新回来看守承泰殿!”
一听这发落,黄深深的神情有些为难,挠了挠头,好似被什么东西给羁绊住了一样。
“你怎么了?”伏渊看他有为难,不住关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