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张良媛又再次点头跟她说赵夭夭在听到那首曲子后,就极其不舒服,反应与他人有异之后,张皇后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她的手中拿着一张纸条,纸条泛黄,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一堆曲谱,这纸条是她从玄冥大师那儿抄过来的,就是《摧花曲》的曲谱,她虽然没有学会,但已经交给了张良媛,并且张良媛也在很快的时间内迅速学成。
这等祸害宫中嫔妃的事情,张皇后身为一国之母,自然是不屑去做的,反正又不是她要争宠,又不是她要上位,这样不入眼的事情,就要交给想方设法要做人上人的人去做,自然也就将这“好处”落到了她的侄女张良媛手中了。
“姑母,那赵夭夭听了一次以后,腹中的胎儿真的会不保吗?”张良媛极其希望赵夭夭能出现滑胎现象,但仅仅只是听了一次《捶花曲》就有这样大的作用,张良媛还是怕有个意外。
直到张皇后斜眼看她:“太子既然已经阻止了你在赵夭夭有孕期间继续弹下去,难道你还想违抗命令?”
“自然不敢了!”张良媛收回了质疑,唯唯诺诺道,比起让赵夭夭滑胎,她更怕会被伏渊所厌恶,毕竟两人的关系今日才因为一把长相思的送出得到了缓和,哪里能将这等好事流走呢。
只是张良媛的内心还是有些不安,她想到了伏渊让她在赵夭夭诞下皇子之后,就要重新弹一遍《摧花曲》给他和赵夭夭听,到时候已经没有身孕的赵夭夭若是听了没有出现任何心神不宁的反应,《摧花曲》针对有孕之人的作用岂不是在他们面前暴露了
“姑母,您当初说过,我若是弹了《摧花曲》不会被人怀疑到曲子的两极作用是怎么回事?”
张良媛直接将自己的疑虑说出来,当初为了让赵夭夭肚中的孩子无法顺利出生,张皇后给了她一张纸条,上面密密麻麻都是曲谱,奏出来的便是《摧花曲》,还跟她说,尽管弹奏,后面的事情一切都不用操劳,张皇后会帮忙解决。
张皇后捏了捏手中的纸条,递给张良媛,笑得一脸胜券在握。
“当然不会被人怀疑。”张皇后极其肯定道。
“《摧花曲》是玄冥大师所作,他即是一名道士,自然就有他的法子可以赋予曲子魔力,为了能完美摧残孕妇腹中的孩子加上保证摧残者的安全,玄冥大师可是别有用心的作出了让孕妇怎么听都是一样反应的曲子,所以待到赵夭夭腹中没有了孩子,你也不必担心,因为有孕之人,听了曲子之后,无论她日后在何时何地,什么时辰当中继续听到《摧花曲》都会是一样的反应,从不会改变”
“玄冥大师竟是这样厉害?”张良媛惊了!同时脸上也浮现出一种欢喜的神情,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赵夭夭的异常都是自己害的。
张皇后笑得一脸猖狂:“当然厉害了,他可是位隐世高人,若非是本宫派人千辛万苦去找到他,再花高价的钱从他手中买走了《摧花曲》的曲谱,哪有昨夜那样折磨人的场面发生?”
张良媛低头附和,却听张皇后又用尽心思的嘱咐她道:“冷冷,等赵夭夭腹中的孩子若出了事,你可得加把劲抓住太子殿下的心,无论是趁虚而入还是趁火打劫都好,只要你最终能得到太子的宠爱,坐上太子妃的位置,将来的一切也都不会愁了!”
张皇后还仰仗着日后张良媛能够带她享福,只要宫中最高位置坐着的都是自己人,她才能放心的安享晚年,张皇后就是这样一个有野心的人。
张良媛也恨不得太子妃之位是由自己来坐,但是平位份的又赵夭夭压着,高一级位份的又有许良娣压着,她一既没有手段,又不像许良娣一样深得皇上的喜欢,所以也只有身为皇后的姑母为她出谋划策,坐上太子妃的位置。
张良媛也不是没有眼力见之人,当即讨巧的笑道:“等侄女若是真坐上了太子妃的位置,将来一定会好好孝敬姑母,绝不会只顾自己的利益了事!”
张皇后疼爱的摸着张良媛的脸,她从无子嗣,对这个侄女虽然也是利用,但多少还是有些血亲的关爱在里边,虽然张良媛并不聪明,但她这位做皇后的姑母只有有野心,也偏不信不能为她争取到一些什么。
“冷冷,你要多学些才艺讨太子的开心,虽然总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那哪里是什么德,无非就是那些男人们希望女人可以在家相夫教子罢了,只有真正的学到一些才艺,读过四书五经,略懂才学,才不会被人看轻,太子只要看你浑身都是墨水,自然也不会冷落了你,说不定还会与你讨教讨教,女人只有长一身的本事,才能日后过得不愁,不然也只会跟那些没用的下人一样,一辈子服侍人,还被瞧不起!”
张皇后的话说得极端,已经讽刺到了身边那些听到的丫鬟们,但她与张良媛一样都是极度自私自负之人,压根就不会管血亲以外,其他人的感受,张良媛在这点上,跟她的这个姑母简直是学到了精髓。
她暗暗握紧了拳头,劝诫自己一定要努力坐上跟张皇后一样的地位,才能不负张家的期望,也不负她这位姑母的悉心教导。
就在姑侄俩沉入了励志的升位幻想中,华仪宫迎进来一个人,那人一身青衣,进来时步伐极其利索,面色也极其坦然,像是有什么好消息一样,唇角还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只是这抹笑意在微不可查,也被张皇后这只老狐狸,尽收入眼底。
那人向张皇后微微行了礼后,张皇后的脸色舒缓许多,迫不及待问道:“青衫,这几日出宫,可有调查到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