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航却冷笑:“当然会来,咱们在信中都已经写得那么清楚了,若是她不当一回事,就只能证明她不够在意伏渊,要是将这个结果捅到了伏渊那里去,你猜他们两人的感情会不会离间?”
高航如此大逆不道的直呼伏渊的名字,流姬并没有觉得半分不妥,她知道高航对这个情敌一直颇有微词,所以也指望不上他能好好尊重对方。
“反正赵夭夭来不来,都不会有好事发生!”流姬的语气突然不善了起来,连神情都流露出了一丝恶毒,让人一看就是极其作恶多端的人。
高航也不屑一笑,附和道:“是啊!凭什么那个女人什么都比你过得好,既然如此,那就毁了她,让伏渊也从此备受痛苦的折磨,好事不能都让他们占了去,主子你也要分一杯羹才是。”
高航深爱着流姬,即便流姬心中从来没有他,但还是想竭尽所能的为她好,这大概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两人说完话,静默了一会儿,流姬朝着远处的台阶望去,突然一抹鹅黄色的身影入了她的眼,那抹鹅黄的身影中还带有一丝黑不溜丘的色彩,令人疑惑。
“她来了!”流姬神情一亮,呐喊了起来,看了看身边的高航,即刻对他吩咐道:“你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轻举妄动,一切静观其变,等候我的吩咐。”
这是他们两人老早就商量好的,高航也没多说半句,在赵夭夭朝着观枫亭望过来时,已经提前撤退下了,眼下,观枫亭中就只剩下流姬一人守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因为有些事情耽搁,所以我来迟了!”赵夭夭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观枫亭的台阶上,人还没上来,就已经先气喘吁吁的道歉着,待她走近一些时,流姬终于看清了她为何一身的鹅黄中还带着点黑的原因,原来是怀中还抱着一只猫。
“知道来晚,那就先自罚三杯!”流姬也没跟她客气,在赵夭夭上来站稳了脚跟后,手里拿着一壶酒,倒到了杯中,举到她面前,一副不自罚不原谅的神情。
赵夭夭望着杯中那清澈的酒水,流姬邀请她来,本来就没安什么好心,也不知这酒里面究竟有没有什么毒药,要让她若无其事的喝下去,也实在是考验胆量和魄力。
赵夭夭犹豫了一下,怀疑的神情一展无余,被对面的流姬尽收在眼底,她陡然嗤笑一声,瞧不起人似得问道:“怎么?你还担心我会在酒里面下毒?既然这么胆小的话,不妨我先试给你看,你就知这酒中到底有没有毒?我流姬到底有没有安好心!”
说完流姬,将杯子转到了自己的面前,在赵夭夭不信任的眼神之下,豪迈的一饮而尽,那速度十分的干净利落,酒壶也没有所谓的鸳鸯嘴,可放不同的酒水,赵夭夭的心终于是放下了些。
她笑道:“流姬姑娘说的什么话,我也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罢了,并非是针对你,既然流姬小姐为了让我放心都已经以身试验了,那我也没有不喝的道理,这样吧,我自罚五杯,聊表歉意!”
说完,赵夭夭也很是爽快的举起了酒壶,都不用杯子,隔空就往自己嘴里面倒,按照心里面的判断,很快“五杯酒”也就入肚了,也不知是什么酒,辣得她全身都暖了起来,让人挺稀罕。
“不好意思,喝完了!”赵夭夭举着酒壶,壶嘴往地面倒了倒,流姬也没料到她竟然这样爽快,轻笑一声,请她入座,道一句:“无妨,酒多着是,你爱喝多少就有多少,也不差那一壶!”
也是,赵夭夭入座后,看着酒桌上还有两三壶好久无人去动的摆着,心中认同,酒根本喝不完,这才一干而尽,倒是满足了自己难得的酒瘾。
流姬也是有些意外的看着赵夭夭,调侃道:“本以为你是不敢一个人前来,没想到还是来了,看得出你狠爱太子殿下,只是你这样织孜然一身前往,就不怕自己会出事吗?眼下这周边都没有其他人,我要是对你做点什么,你想逃都逃不掉!”
流姬的话半分认真半分开玩笑,却听得赵夭夭浑身一抖,这女人做事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谁知道她到底在已有所指些什么。
但是从美貌上已经输了人家,气势上自然不能输,赵夭夭也不是被吓大的,再说了这周边都有她的埋伏,更给了赵夭夭一些底气,她的心镇定了不少,回应得也胆大。
“怕什么?既然你都说这周遭无人,眼下也只有你和我而已,咱们俩若是打起架来,谁输还不一定呢,劝你不要做太损伤自己的事情,我老实告诉你,我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赵夭夭威胁完,也不想再跟流姬继续废话下去,索性从衣襟中拿出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啪”的一下子放到了桌子上,神情十分不耐烦。
“咱不谈别的,事情快速解决,你到底掌控了太子殿下的什么秘密,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秘密,自此你将这件事情守口如瓶,有契约为证,反悔的话,我将不会让你好过!”
“什么契约?”流姬不解,却见赵夭夭将早有准备的一纸“守秘”契约给掏了出来,郑重其事的推到了流姬的面前,眉毛一扬,示意她浏览一遍,不仅如此,赵夭夭连红盖印都给带来了,看来今日是真打算封了流姬的口不成。
流姬极其不在意的将契约捞起来看,短短几秒就将赵夭夭的长篇大论给一览而尽,就算是她又一目十行的本事,这也看得太快了些,孔夫子都不及她的速度。
赵夭夭不禁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很认真的在看,知道哪些信息是对她不利和有利的?就在赵夭夭疑惑之际,流姬已经主动将红盖印拿了过来,一把打开,一点犹豫都没有的给摁红了手指,旋即按在了那张“守秘契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