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哪有女人会在情敌的事情上识趣一些?那完全就不可能,尤其是情敌还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那就更得刨根问底的了解了。
女人对情敌的事情总是喜欢一而再,再而三过多加详细的了解,不要以为话题岔开了,就绕不回去,赵夭夭果然不出所料的问起了流姬的事情。
“殿下,话说当年流姬到底是怎么被逐出宫的,你同我说说呗!”
伏渊心累扶额:“……”心中顿时泛起一阵无力感,果然还是逃不过啊!
赵夭夭压根就不给他开口拒绝的机会,继续絮絮叨叨的说起了自己所了解的宫规来。
“按理说像宫女公公这一类的奴才若是犯了错误,要么就被责罚,要么就是连命都没掉了,这被逐出宫的还真是罕见中的罕见,以前我看书时,就算是哪个妃子要出宫,那也是削发为尼,念佛吃斋,怎么流姬姑娘还有这样特殊的待遇,出宫就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看赵夭夭不将流姬的事情刨根问底是不打算睡觉了,女人果然是爱八卦,伏渊从赵夭夭身上算是看出来了,她简直是八卦中的王者,一晚上叽叽喳喳问个不停,都不嫌累的。
要是以往哪个嫔妃敢这样烦伏渊,伏渊纵然是再有温和的性子,也早就做出不耐烦的样子打发了,不管怎么说,这就是皇家人的傲娇本性,何况伏渊还是金尊玉贵的太子,不可能连一点被惯养出来的骄纵性子都没有的,只是隐藏得很深罢了,这也是素质不错的表现。
伏渊叹了一口气,望着眼前赵夭夭那水汪汪渴求答案的双眼,还真有些拒绝不了她,到底对她与旁人是不同的,心头爱有时候也是需要纵容一下,谁让赵夭夭曾经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况且伏渊也知道就算今日自己不说,明日赵夭夭还是会不依不饶的问下去,赵夭夭在八卦情敌这件事上,永远比别人多一份耐力,迟早都是要被套路的,还不如态度好点,老老实实交代,日后也就不需要那么多艰难的提防了。
伏渊无力是无力,却还是老老实实的道出当年往事。
“因为一个荷包,说起来,当年流姬也是有些冤,那件事她并没有错,但母后既然想设计陷害她,她也逃不过,流姬美貌太招摇,动荡着许多人的心神,包括父皇的,母后早有想把她除掉的心,只是父皇一直不舍也不让,竟然还有将流姬纳到自己后宫众的心思,母后忍无可忍之下,才走到了那一步,最终是胳膊拧不过腿,流姬就这样含冤被逐出宫了!”
“荷包怎么了?”赵夭夭听得一脸莫名,伏渊说了个大概后,望着那跳动的烛火突然有些失神,却继续娓娓道来。
“荷包是引流姬出宫的一个关键,若说当年流姬冤枉,实际上她也不完全算被冤枉,当年她入宫时,本宫也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本宫有了情意,皇后就是揪住了这个点,让人绣了一个有本宫图像的荷包放入了流姬的房中,后来恰巧被另一个宫女“无意”发现后,第一时间禀报给了母后,母后就按着计划之中,怒气冲冲斥责她不知天高地厚,太子也敢惦记着。”
啧啧!赵夭夭听着,越来越觉得那张皇后心机颇深,虽然说这样的手段算不上高超,但对于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对主子言听计从们的下人们来说,还是很有效的,甚至能一棍子打死,流姬美貌招人,心思也不纯,就这么被针对上了,也是够倒霉的。
只是赵夭夭不解的是,张皇后总不能蠢到露出马脚,让知道是她故意陷害流姬的吧,她道:“殿下又是怎么知道流姬姑娘是被栽赃的?”八壹中文網
伏渊一脸无语的看了眼赵夭夭,还是觉得她脸上有单蠢的神色,道:“众人又不傻,谁都知道整个宫中最容不下流姬的人就是母后,对流姬最念念不忘的人又是父皇,父皇一向是最护着流姬的,谁敢在他眼皮底下动手?除了母后也就没有别人了吧!”
“那皇上可知道流姬姑娘是被冤枉的?”赵夭夭认为天子生性多疑,不可能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吧,若是如此,也未免太蠢了些。
伏渊并没有隐瞒:“当然知道,只是当时父皇知道这件事后,太伤心了,一时也无法接受流姬心中有人,就顺着母后的意思来办,若是流姬当年心中藏着的人是父皇,父皇也许就不会任由母后胡来了。”
伏渊又接着说起:“当年这一出戏闹得挺大的,荷包的事情不仅给流姬产生难堪,还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心中记挂的人是本宫,父皇伤心之下更多的是失望,加上母后当年的煽风点火,将流姬说得一无是处,连不要脸这种话都从她一国之母的嘴里面吐出来了,可见母后是真的厌恶极了流姬!”
“原本对于这样心思不纯,不恪守本分,一心想天高地厚攀上皇家的宫女,按理说是应该被乱棍打死的,但最终父皇还是心软的饶了流姬一条命,父皇气归气,还是舍不得对美人动手,不仅只是逐流姬出宫,保她一条命,给了流姬一块免罪金牌,还私下十分委曲求全的与她说过,若是流姬日后想通了,想回来成为他后宫三千佳丽的一员,可以同意让她回来的。”
听完这一些往史,赵夭夭再一次觉得老皇帝真是实打实的颜控啊,像流姬这样的美人总有一种千年等一回才出现的感觉,所以更显弥足珍贵。
不说是男人的眼光了,就连女人也一样是嫉妒到不行,赵夭夭回想起今日第一次见到流姬时,都被她举世无双的容貌震得失神,何况还是老皇帝这种颜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