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素素吃了一惊,嘴巴被赵夭夭捂住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赵夭夭要用什么办法出去,这万一外头都不是她们的人,岂不是死得更惨?
“你在车内先等着我!”赵夭夭嘱咐道,趁着车已经停了下来,外头的侍卫们也在盘问那车夫,她道:“我去将他们全都引到别处去,你一会儿跳着车窗逃走,越远越好,不用管我,我有办法应付!”
“啊!”赵夭夭刚松开了柳素素的嘴要出去迎接危难时,就被柳素素猛地一把抓住,她焦急问道:“夭夭,你不要命啦!他们能听你的话离开这里吗?再说了,要是你真有那个本事将他们引来,又如何自保?”
赵夭夭的神色出现了一丝为难,说实话,她也不懂自己能不能引来,引开后,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又如何护住性命,但眼下她是绝对不能再让柳素素受伤了,出宫遇到这些事,本来就是她拖累她在先,哪还有叫柳素素继续豁出性命的道理。
“我自有办法,你别管那么多了,先想着自己如何逃命再说吧!千万别跟着我出来!”
赵夭夭图囵吞枣的说着,一把拉开了柳素素的手,人先出了马车,刚刚在马车内待着温暖,这一下只出来后,立即有一股冷风迎面吹来,愣是将她冻得打了一个哆嗦。
“娘的,就不能让我好过一些吗?”赵夭夭今日受挫许多,此时忍不住爆了一个粗口,这才走到了那个将剑架在了车夫脖子上的侍卫身旁问道:“你问出什么了吗?他,他不是咱们的车夫吗?”
对于跟自己出宫的车夫长什么模样,赵夭夭倒没有很认真去记住,毕竟那车夫至始至终一直都戴着一顶帽子,低着头,任劳任怨的做着自己的本职,没出现什么问题,自然也不会有人去关注,只当是派了宫中哪个太监出来充当车夫,还能游历京城一把,过过见识世面的爽瘾。
“回赵良媛,并不是,是属下们失职,因为太心急火燎的送柳奉仪去医馆,所以也就没注意,后来发现这家伙不知不觉绕过了有医馆的路才终于察觉出来!”
侍卫应道,语气中虽然藏着一丝愧疚,可是眼中却闪过一抹得意,却极快隐去,又回道:“刚刚属下也问了,可这车夫就跟哑巴一样,死活一句话也没说,还真是不怕死!”
赵夭夭一瞬了然情况,被侍卫那么一提醒,倒是认认真真的巡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还真不是她们刚刚所经过的,不仅如此,还有些僻静,只怕是这侍卫再没有发现出什么端倪,就要绕到了城外去了。
只是这侍卫的警觉性也太差了一些,也不知到底是故意的还是真愚钝,赵夭夭的心始终有些不安,宫里派出来的侍卫都是这样不敬业的吗?
她爸妈曾教过“防人之心不可无!”赵夭夭此时心中生出了一丝防备来,让那车夫抬起脸来。
定睛一看,果然不是一个人,倒是瘦小的身形挺像的,就连服饰都一样,戴着一定斗笠一直低着头,自然就没有人去注意他的脸,难怪能蒙混过关,也真不知到底是啥时候混进来的,看来是有人早就预谋好了一切。
想着车内的柳素素还在等着她的行动,赵夭夭当机立断,并不想再拖累她,对那侍卫道:“立即解决了这人,不许留下后患!”
那侍卫神情却莫名犹豫了一下,美曰其名给出借口,问道:“赵良媛,这车夫来路不明,恐怕背后大有来头,才敢冒充,都不知到底要搞什么鬼,干脆将他留下来,动酷刑逼供,兴许会带我们去见见到底背后指使他的人是谁如何?”
赵夭夭犹豫了一下,如今局势不定,分不清这伙人到底是好是坏,她只想活命,即便是真有人想暗杀掉自己,那赵夭夭也不敢一人去面对,这些跟着她过去的侍卫到底是谁的人还不一定呢。
一番思忖过后,赵夭夭便一口否定掉了那侍卫的提议:“不如何!这车夫敢这样胆大包天,也一定是做好了失策而死的准备,根本就不会带我们去见背后的人,就算是要查,以后太子也可以查出究竟是谁在捣鬼。”
说完赵夭夭还特意看了那一脸倔强,一直不肯表明态度和多说一句话的车夫一眼,冷笑道:“刚才不是什么也没问出来嘛,那就直接杀掉,多留无用!”
“这……”侍卫犹豫的神情更加明显了,赵夭夭如今是看清了局势,这些侍卫恐怕已经被谁收买了,只是伏渊并不知道,还傻傻的派他们出来保护自己,这哪里是保护,恐怕是要夺命!
赵夭夭一时也没发想到究竟是谁这么恨自己,居然要直接做掉,眼下情况紧急,她只顾虑到了车内的柳素素不能再受伤下去了,立即吩咐那些侍卫道:“咱们到一边议论去,柳奉仪受伤,眼下最听不得这些残忍的事情,让她好好休息吧!”
那侍卫的提议本来不被赵夭夭接受,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但听到赵夭夭的提议后,居然第一时间就同意了,还语气颇有些古怪道:“也是,柳奉仪不能再听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赵良媛,那我们就一边请吧!”
不知为何,赵夭夭在听到那个“请”时,觉得这侍卫语调有些阴阳怪气,就好比在咬牙切齿,想将她暴揍一顿似的。
赵夭夭心中虽然感到不适,也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衔生而出,但为了柳素素的安全,她还是决定先避开马车,便道:“好!越远越好,最好是可以不要惊动柳奉仪,咱们再慢慢处理这车夫!”
说完,赵夭夭等一伙人都离开了原位置,现下只剩下马车内受伤的柳素素,她听闻外头没动静了,心里担心得很,却看着自己一跳受伤的腿,一脸无可奈何,恨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就算是腿没受伤,她一弱女子,也是手无缚鸡之力能解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