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解释,赵夭夭心中一暖,顿时也没那么多疑伏渊是不待见自己了,只是女人总是有些介意另一个比她更美艳的女人出现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尤其是赵夭夭私心认为那流姬与伏渊背后还有莫名的故事。
赵夭夭仍是没跳过流姬的话题,又问道:“殿下,那流姬姑娘为什么要装作偶遇你,难道她以后也想入宫吗?”
这一问,正是问到了伏渊的烦心事上,他烦躁的揉了揉眉心,不想让赵夭夭明明是开心出来玩一趟,还要为这些事提防着自己的地位,便道:“她没那个意思,许是为了见本宫一面而已。”
“她喜欢你?”赵夭夭又不依不饶的问着,神情开始警惕起来,她就知道那流姬定是跟伏渊有什么牵连。
伏渊捏了捏眉心,既然今日与流姬见面本就存着异样的状态,也就没隐瞒这一事实,索性承认道:“不错!不过本宫对她从没任何情意,夭夭你别误会,今日的遇见,也不过是一场意外而已。”
听此赵夭夭并没有任何松懈,反而整个人都有些黯然失色起来,也不知是在对伏渊还是喃喃自语念道:“那么美的人,会有不动心的人吗?就连我都对那流姬姑娘的美貌存了几分欣赏!”
伏渊知道赵夭夭这是察觉到自己比不上人家了,赶忙道:“本宫从没动心,夭夭你也别多心,还是多关心关心柳奉仪的伤口吧!”
只是赵夭夭并不想理会伏渊的话,依然带着一丝赌气回应:“今日那流姬姑娘为了见你能使出这样撞船让自己落水的手段,也实在是狠辣,那明日也还会有别的手段层出不穷,太子殿下要是为了让我安心的话,还是找个时间跟她说明,及时断了她心中的念想才好!”
听闻这一席话,伏渊惊了,没想到赵夭夭这么开明,居然开口让他去找流姬做了断,这也是他出宫后所要做的事情,原本想隐瞒着赵夭夭,毕竟怕她醋坛子都翻了,如今一看,好像没有什么必要。
伏渊盯着赵夭夭复杂的神色,试探问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件事,夭夭你愿意跟本宫一起去做吗?也许你在,会更有说服力一些!”
赵夭夭并不苟同伏渊的话,第一自己没气场,第二自己美貌不如人家,第三对方颇有心机,这三样哪样赵夭夭都是毫无过人之处的,去了也只会被狠狠反击。
与其这样,倒还让伏渊一人去面对算了,至少他是天潢贵胄,有一定的权威在,要是用这样的身份去压迫那流姬,也许对方还会有所退缩,自己去了,只会被杀得体无完肤,简直是自惭形秽,无地自容啊!
一番较量后,赵夭夭退缩了,却不想让伏渊看出自己的心情,面色异常平静道:“不必了,既然是太子殿下的往事,嫔妾还是不要插手,相信以太子殿下的一己之力也能让对方从此不敢越雷池半步的!”
伏渊有些失望,但赵夭夭的神色坚决,恐怕也确实不想搅和这些芝麻烂谷的陈年往事,索性也就罢了,便道:“那好,这件事就由本宫一人去处理,保证以后不会再跟她有半点来往了!”
很快船就靠岸了,伏渊本想陪着赵夭夭一起上岸找郎中,但赵夭夭赌气在心,竟然拒绝了他一起同行,伏渊被滞留在了船上,心情有些失落,却还是让人帮赵夭夭他们叫了一辆马车,好在今日是烟花节,才在这么晚也能叫到马车。
马车一到,赵夭夭就扶着柳素素上车,开往了京城的医馆中,身边还有四五个随从跟着,伏渊倒也是放心,只是待赵夭夭走后,伏渊的面色陡然间转冷下来,对一旁的船夫道:“咱们折回去,与刚刚那艘船碰面,想必也还没走远!”
赵夭夭他们坐在马车内听着烟花声,心情却已经不如刚出来时那样兴奋了,整个马车内的气氛异常沉默,柳素素掀开了帘子,心情多少有些失落,她本想让伏渊陪着自己到医馆的,哪知被赵夭夭一口回绝,心空落落了好一会儿。
不过她也能理解赵夭夭为何这么生气,伏渊出宫没跟她说,换做任何人心中总归会多少想一些别事情,是不是有外遇了,所以才会在最后拒绝一起同行。
这么想来,柳素素不由得看向了一旁双手环胸,有些疲惫的靠在马车上的赵夭夭,心中陡然生出一丝羡慕来。
她并不是赵夭夭,从来不受伏渊的宠爱,能跟他有所接近就能暗自欢喜半日,哪里还敢发脾气驱赶,果然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察觉到了柳素素正出神的望着自己,赵夭夭赶忙挺直了身子,以为她是有什么需要,开口关问道:“怎么了素素?脚还很疼吗?你放心医馆马上就到了!”
柳素素摇头,一脸羡慕道:“已经不那么疼了,只是你怎么舍得丢下太子殿下一人,刚刚他一定是被你伤透了心!”
听这话,赵夭夭就不大乐意了,她撇撇嘴道:“伤心什么?我都还没说什么呢,他出宫不跟我讲,明明跟那流姬姑娘有一段往事,也没跟我坦白,一切全靠我发掘,这要放到我们那个年代就是妥妥的渣男,我没跟他分手就不错了!”
讲着讲着,气急之下,赵夭夭又提起了在二十一世纪的事情,听得柳素素一脸莫名:“夭夭,什么是渣男?”
赵夭夭顿了下,解释道:“就是对待感情不认真的男人,统一俗称渣男,同样的,对待感情朝三暮四的女人也可以称作渣女!”
“那按照你这么说,天底下那些娶了三妻六妾的男子都可以称作“渣男?””柳素素若有所思,一句话已经得罪了全天下的男人,听得外头跟随的侍卫们露出了悚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