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惊恐未定,初妆听着姬忽的这话吗,心头的怒意如何都压制不住。
好端端的,偏生就出来戏弄他人,好玩不成!
心中的怨言,如排山倒海一般的袭来,初妆只觉着,自己整个人都是不好的。
姬忽瞧着初妆的模样,倒是真的气恼极了;眉间不禁多了褶皱,道:“我刚才,惊吓住你了。”
闻声,初妆不言,只冷眼的瞧着,心头的恼意倒是因着他的话,消散了些许。
“刚才传来消息,季忠良于昨夜在家中暴毙。”瞧着初妆眼中的恼意少了些许,姬忽直接便砸下了这一句重磅炸弹。
“什么?”姬忽突然说出的消息,初妆只一听,整个人便完全愣了。
昨日明明还在朝堂之上对峙的人,今日便死了?下意识的,初妆手中紧紧抓着的画像,猛然捏紧。
“尚且还不知道是何人所为,这几日,你须得小心些。”瞧着初妆的神情,姬忽倒也明白她此时的心情,沉默了片刻,叮咛道。
闻言,初妆的眉头紧蹙,脸上的表情复杂得很,无缘无故的就死了,甚至还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真的一点蛛丝马迹都瞧不出来?那其他人人,他们是怎么想的?”莫名的陷入了一种诡异之中,初妆只觉得,这好似就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玩笑?
谁……在开玩笑?老天吗?
目光落在了自己手上的画纸,初妆只觉得自己做的一切事情,都是那么的无用……她还想用手中的画去震慑季忠良,可谁知道,第二日,便死了?
“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如今这个情况,我们还是静观其变为好。”瞧着初妆的那紧蹙的眉头,姬忽宽慰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陷入危险之中的,你莫要害怕。”
“害怕,倒还是说不上的,只是我觉得这事情,未免诡异得很。”当下,初妆解释道,她隐约觉得,好似有人控制着这一切,可是到底是如何,却无从得知。
“一切有本王,你莫要多想。”姬忽开口,想打断了初妆的思绪,不愿意她在多想其他。
不想,如何能不想?
她原本想的便是,只要解决了季忠良,那么自己就可以解脱了,就可以将这个位置,物归原主了;可是现在,人无缘无故的死去了;她不知道,背后的人,到底是不愿她离开,亦或是想让她离开。
这其中,有太多的疑惑困扰着她。
“姬忽,你要多久,可以找出杀害了季忠良的人?”初妆知道自己提出的这个问题着实是有些无理取闹的;只是,她真的很想知道,这里面,到底是如何一个情况。
“这件事情,急不来的。”听着初妆的话,姬忽心中明白她的意思是什么,当下他含糊道。
闻声,初妆沉默了,面上的神情凝重万分。
今日,便没有意见顺心的事情!
初妆脸上的表情只写满了烦躁二字,整个人不知道怎么的,便是压抑得很;许是刚才地牢的气息影响了自己,许是季忠良死去的消息影响了自己……
太多太多的事情,永远都是应了那一句,计划赶不上变化。
“我乏了,若是你无事的话,那么我便走了。”莫名的疲惫感涌上了自己的心头,初妆有些不愿意说话了,当下瞧着姬忽的神情,懒洋洋的扫了眼,随即便要转身离开。
可是便是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眼前忽然便是一片白茫茫,而后便是完全的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初妆……”
隐约中,她仿佛听见了姬忽声音,有着着急的语气;而后便再也没有了。
就在初妆转身的那一瞬间,姬忽看着她的身子摇晃了几下,而后笔直的朝后仰倒;当即,他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的身子,低声唤着她的名字,只见她的眼眸朝着自己眨了眨,而后完全的陷入昏迷之中。
怀中的,无比的烫。
姬忽的眉头皱的十分的难看,便是隔着衣物,他都可以感受到她身上的热度。
……
“如何了?”床榻一侧,姬忽看着榻上的初妆,一味的昏迷着,没有任何的反应。
刘庸听着姬忽着急的语气,依旧是一派的从容之想,眸光扫了眼初妆,语气说得如驴拉磨一般的缓慢,道:“外受风邪,内郁肝火。”
“受凉了?”姬忽听着刘庸慢悠悠的话,整个人都快要着急上火了。
“这是自然。”依旧是气定神闲的模样。
当下,姬忽瞧着刘庸这幅模样,心中的火气,一下就蹭蹭蹭的冒了出来,心中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个人好好的摔打摔打,长长记性,不要一副慢吞吞的模样;可是在目光落到了初妆的时候,姬忽那压抑不住的火气,也压抑住了。
此时此刻,初妆的病情还是需要眼前的人瞧瞧的,其余之人,在这个非常时刻,他到底还是有些忌惮的。
尤其现在,季忠良还死在了自家之中;可想而后,背后动作的人,实力不容小觑得很。
“刘庸,撑着本王还有些耐心,你快些开方子。”说出了自己的心思,姬忽有些警告的语气在其中。
这谱,还没有摆上几回,刘庸听着姬忽的话,脸一下子就拉长了。
简直就是太可耻了!
明明就是有求自己,还是这样子的一个臭脾气,气煞他了便是!这哪里还是一个求医的模样,简直就是一个霸王的模样了!
心中一阵的怨念,刘庸都想说出口了,只是到底话在舌头上面滚了几圈之后,还是彻彻底底的回到了肚子里面了,当时还是依旧想要杀一杀姬忽的锐气,当下便听他道:“这些日子,天气是热得很的,怎么就无端的病了,偏生还是热伤寒;摄政王,你可是对公主做了什么?”
其实,刘庸话中的意思是想说:说,你是不是虐待了人家小姑娘了!
可是落入了殿内其他婢女的耳中,她们却不是这般想着的,一个个的因着刘庸的话,莫名的想到了他处去了,无端红了脸。
“公主前些日子,因着贪凉,便在外面的紫藤花架子睡了一夜,怕是从那夜起,便沾染了风寒了。”当即,锦李站出来解释道,
自家的公主如今没有一个反应,这太医的这番话,未免也太令人遐想了,当下,锦李脱口便道,这话,一下子就堵住了那殿内目光闪烁的小婢女们,同时也断了其好奇的心思。
一旁,刘庸听着锦李站出来解释,当下忍不住多瞧了几眼,心中直道,还真是一个心思玲珑的女子;连自己故意开的姬忽的一个玩笑,也被她如此四两拨千斤的回了去了。
“你倒是心思清明。”刘庸开了口,眼中的淡然笑意稍微有些那么明显的样子。
“你倒是瞧好了没!”姬忽的声音,已经是明显的压抑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