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看赵夫人东看看西看看打量不停,她奇怪道:“娘,你在看什么?”
赵夫人笑着感慨道:“观察一下罢了,你看这个房间虽然素朴简单,但是这桌子椅子所用木头都是上好的,还有这茶水,也是上好的普洱,看来这个二小姐实力也不小。”
赵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她依旧不解道:“娘你观察这个做什么,二小姐实力大小和我们有何关系,她愿意帮我们已是万幸,我们想这么多做什么。”
赵夫人叹了一口气,摇头笑道:“傻女儿,人家好心帮我们,我们就更不能连累人家了,之前娘还怕会因为我们家里的事情连累二小姐被你三姨娘报复,现在知道二小姐实力不弱,娘也就放心了。”
原来如此,赵雪明白的点点头,跟着赵夫人一起笑了笑。
赵夫人看着木盒子,又想起今天一天的事情,她心里感慨无限,赵夫人看着赵雪,她认真的说道:“二小姐是个好人,愿意这么费心的帮我们,走不计较我们回报,难得的她还是大家千金,又不怕苦帮我们赶车,小雪,我们真的是欠了人家二小姐的啊。”
当一无所有时最容易看清人间冷暖,赵家母女母女经历过了这么多,已是满心沧桑。
很久很久都没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了,赵夫人眼里顿时都是泪水,她夹着一块肉,眼泪就掉了出来,她刚想和曲若漓说声不好意思让曲若漓看笑话了,曲若漓便起身说道:“赵夫人和小雪慢慢用膳,我还有这事,就不陪二位了,若有事情,你们直接来我房里找我就好,早些休息。”
说罢,她就走了。
既然赵夫人心里有一肚子的感慨,那么自己这个外人还是将空间都留给她们母女两人吧。
赵雪看见母亲掉眼泪,她心里难受,急忙问道:“娘,你怎么哭了,是饭菜不和胃口还是怎么了?”
“没有……没有,二小姐家的饭菜很香,娘只是太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了,这些日子来,娘和你吃的都是青菜白饭,娘心里难受……”赵夫人擦了擦眼泪,闭着眼睛轻声哭道。
赵夫人拍了拍赵雪的手,轻声道:“娘只是觉得,太起起落落了,心里一时感慨,就忍不住哭了出来,好在二小姐怕我难堪,自己离开了。”
“娘,我们会回到赵家的,女儿会让您每天都吃到好吃的饭菜的。”
赵雪抱住自己的娘亲,语气是从所未有的坚定。
这个晚上,赵雪和赵夫人躺在舒适软和的被子上,终于可以沉沉的睡了一个好觉,不用担心会有人破门而入。
曲若漓在门外看着熟睡的母女两,嘴角不自觉的笑了,她轻轻的走进去,替这母女两点了一盏沉香助她们好梦,又帮她们关好了门留一扇窗户透气后,这才又轻轻的离开了。
“和娘亲在一起,应该是事上嘴安心的事情了吧。”曲若漓也有些感慨,她想起安阳公主了。
一如既往,在曲若漓发呆走神时,君成烨总能突然的冒出了,而后无声无息的开口说道:“怎么了,小漓儿想娘亲了吗?”
曲若漓知道君成烨在自己身后,她闭上眼睛,顺势就靠在了君成烨的怀里,轻声应道:“嗯。”
君成烨伸出手一边轻轻的帮曲若漓按摩着头部,一边轻笑着说道:“小漓儿的娘亲……曲夫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呢,一个能让曲将军都念念不忘的女子,让许侯爷如此宝贝的女儿。”
“娘……”曲若漓回过神,自己现在的娘是许攸冉不是安阳公主,自己差点混淆了,她淡淡道:“应该是一个奇女子吧。”
许攸冉……许攸冉会在哪里呢,真的死了吗,为什么自己总感觉她还在这世上呢,这种心心相通的强大情感,让曲若漓不相信许攸冉死了的事实。
见曲若漓半失神的模样,君成烨以为曲若漓想起过往伤心了,他柔声道:“不提了,免得让你伤心。”
“那对母女的事情,你解决了应该有一半了。”君成烨换了一个话题,与曲若漓开始聊了起来。
曲若漓点头道:“嗯,明天,我就跟着她们一起回赵家,让她们同三姨娘当面对峙一番,如果顺利,明天就能完全解决了。”
速度很快,这件事情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容易的。
看来小漓儿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了,他坐到了曲若漓旁边,他邪魅的笑道:“如果那个所谓的三姨娘要硬来,而你今天带她们去找的那些人又同时反悔的话,小漓儿是要拿什么身份压着他们呢。”
曲若漓看了眼君成烨,她坏笑道:“郡主的身份啊,既然莫褚郴让我当郡主,那我总得用用这个身份吧,不然岂不是浪费了。”
君成烨来了兴趣,挑着曲若漓的下巴问道:“那如果郡主的身份压不住呢。”
既然你玩,那自己就陪你玩,曲若漓站了起来,以压倒性的气势打开了君成烨的手,反而自己挑起君成烨的下巴,勾魂般的笑道:“那国师的身份……好不好用……”
君成烨邪笑道:“国师的身份可能不太好用,不过国师夫人的身份,应该还不错。”
“哦?是吗。”曲若漓轻轻一笑,邪魅的比起君成烨来不差几分。
就这此时,话风突变,君成烨抱住曲若漓,一脸赖皮道:“不过,小漓儿,说真的,你准备什么时候嫁给我?”
反转速度之快,连曲若漓都惊了一下。
她被君成烨抱的太紧,挣脱不掉,曲若漓费了半天的劲,才将她自己和君成烨分开了一小点距离。
曲若漓学着夫子长篇大论的模样道:“国师,所谓先立业后成家,不急不急……”
太突然了,曲若漓心里还是转化不过来,她虽然也知道自己对君成烨有意,但是这么突然说要嫁给她,她这三十多岁的老心还有点接受不来。
君成烨就像一只巨大的熊宝宝一样,搂着曲若漓搂的很紧,小声的哼唧道:“在小漓儿这里,何谓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