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常在身为本地首富,若说是工作压力大,或者说不顺心的事情多导致的情绪低落,失眠,都还说的过去。可现在他的情况显然不是。郭玉磊在他的手腕上搭着脉,闭目凝思。没错,是精神本源受损。根据脉象来看,倒不是太严重,不过就是有些抑郁的倾向而已。有了刚才窥视安安差一点被发现的经历,郭玉磊并没有动用神识。而且他决定以后也还是要谨慎的使用神识,免得被人察觉到了他身怀上古之法。医脉也好,神识也罢,都是辅助的手段。百草宗真正的底牌,是药石,百草真气,以及针法。他的元气特殊,完全可以通过百草真经转为百草真气。“怎么样,我爸爸的病情严重么?”
在郭玉磊诊脉的时候,房间中的众人渐渐的都屏息凝神,直到他睁开眼睛,安安这才急忙开口询问。“安先生的身体没有问题!”
听他这么一说,安安的眉头一下就倒立起来,“啥意思?”
“身体或许有点亏虚,不过稍微补一下就是了。平时莫要工作的时间太长,最好也不要太过劳心。另外就是要多注意休息和锻炼。”
说着郭玉磊不由的瞥了一眼安常在的媳妇。好女费汉。这话还是有些道理的。安常在两眼微微一眯,“你是说我没病?”
“身体很健康。”
金闪闪白眼一翻,“我跪,这位郭老大,你能不能靠点谱啊?谁没病说自己有病啊?”
说完便看见金雄一记白眼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脸上,金闪闪急忙一低头,不敢吭声了。“谢谢郭医生了,还有姜姑娘。”
安常在眼中一丝失望之色一闪而过,他微微一笑,“为了我的事情让你们跑上一趟。这样,就让安安替我送送你们,如何?”
郭玉磊笑了。“安先生是不是以为自己遇到骗子了?”
“哪里,郭先生乃是薛老推荐的,自然有独到之处。而且先生刚才的诊断,几乎跟薛老的判断差不多。”
安常在一摆手,实际上薛老头给他看病的时候情况说的可是要严重不少。年轻的时候,他也曾经纵情酒色。俗话说的好,酒是缓姓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色是刮骨钢刀。而他常年酒色傍身,有的时候甚至还要服用一些助兴的药物。以前年轻倒是不觉得什么,如今,这些年随着年龄的增长,在那方面他已经越来越力不从心了。只是他还算是自律,经常健身,加上薛老头给他开的药方已经喝了三五天,身体有了些起色。所以总的来说,郭玉磊的判断应该还是十分精准的。能做到这一点,已经是难得了。至于说自己的噩梦连连,精神不好,就连薛老都束手无策,他又怎会苛求一个年轻人?“薛老应该是给你开了方子进行调理了吧?”
郭玉磊探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苹果,随手递给了八哥一个。然后自己拿起一个咬了一口,一副旁若无人的模样,“至于你的情况,却并没有什么好转,对么?”
安常在点了点头。“所以,你的精神状况不好,睡眠质量差,应该是受到了外物的影响。”
郭玉磊目光掠过了他的手腕,“不知这是什么?”
“这是我从东城的集市上为父亲挑选的手串,据说是大师开光之物。”
安安开口道。子不语怪力乱神,敬鬼神而远之。安安虽然是昆仑学院的弟子,并不相信开光这一套,不过,他的父亲却是信的。作为女儿,她选这个作为礼物,自然也是费了心思的。郭玉磊咬着苹果道,“我能看看么?”
“自然可以。”
安常在说着话讲手串摘了下来。郭玉磊接过才发现这手串竟然颇为沉重,上面的纹路,好似浑然天成一般。转悠着凑在头顶打量了一会,郭玉磊发现它的材质非金非铁。这上面的纹路凑在一起,隐约的形成了一个卍字符。“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东西不干净。”
郭玉磊笑了。“这不可能!”
安安声音拔高道。陈飞扬目光闪烁,面露不解。“我跪,你可真敢开口啊……”金闪闪失笑一声,又想开口,不过瞥见金雄的神色,顿时闭上了嘴巴。不过那不屑的神情却是丝毫不带掩饰的。金雄暗自摇头,本来人家安常在看病,他们作为外人是要回避的。只不过他对郭玉磊颇感兴趣,所以才厚着脸皮留了下来。薛老头的名号他是听过的,那可是国医协会的副会长。能让他举荐的年轻人,那能是寻常之辈?虽说郭玉磊现在的这个说辞,有点狗屁不通。可就以他先前所展露的身手,也足以值得金家结交一番了。自己这个儿子,竟然还在旁边冷嘲热讽?金闪闪对安安的心意他是清楚的。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带着自己的儿子前来,为他制造机会了。只是,为了在喜欢的女人面前出风头就不计后果,这是愚蠢!是不是自己对他太过纵容了些?以后若是金家交到他手中,那数百年的基业,没准就会毁了!就如金雄不认可郭玉磊的说辞,但是也没有表示鄙夷一样。安常在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道,“郭先生的意思,我就有点不明白了,可否告知详情?”
“若是我的判断没有错的话,安先生的情况是在得到这串珠子之后才发生的,而你平时都带着它,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放在不远处,对么?”
众人全都看了过来。安常在微微沉吟了片刻,脸色微变,缓缓点头道,“不错!”
“我这人平时从不做梦,被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第一次做噩梦是在安安送了我这手串七八天后。”
众人全都愕然,这特么的也行?“难道说,是真的跟这手串有关系?”
“是不是这也简单。”
郭玉磊笑了笑,“它就暂且放在我这,现在我让安总睡上一觉,看看有没有效果就知道了。”
安常在点了点头。对于一闭上眼就做梦,有的时候还是噩梦,实在是让他疲惫不堪。薛老头也不是没有试过给他下针,服用安神养神的药物,可是效果极其有限。若是取下这东西之后他真的不会做梦,也就从侧面证明了郭玉磊的判断。“那就劳烦郭先生了。”
安常在心中已经有了三四分相信,所以,便站起身来。告罪一声,带着郭玉磊去了楼上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