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意倒是不错，正好我们的如意庄要开业了，女人的生意好做，也好打听消息，现在人手不足，怕是会分一些精力。”程绯羽想了想，继续说道，“还有，在关门期间，命人每天在酒楼里煮酒，每天让他们闻的着，喝不着。”
江少白点头，缓慢的扶着小几站起来，旁边已经有伶俐的小厮过来搀扶他，“我先去安排，夫人慢用。”
江少白的腿现在已经可以离开轮椅了，但有一条腿因为当初伤的比较严重，无法吃力，还是离不开拐杖的。
程绯羽干脆也回房，拿出一堆的药材开始鼓捣。
她现在不过是在做一些护肤品，扬州的风气开放，家家都养着美貌的婢女，而且送礼都要搭上两个女子才行。
南方的女子本就以美貌著称，扬州瘦马更是天下闻名，准备开张的如意庄就是完全做女人生意的，有首饰、成衣，还有布匹和护肤品。
现代的女人梳妆盒里太简陋，远远比不上现代那些成套的护肤品，尤其常用胭脂水粉又容易使皮肤粗糙干燥，想要保养的话，花的钱可就多了。
之前青楼开张轰动一时，不为别的，就因为楼里的姑娘们都用了特殊的化妆手法，这在古代绝对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哪怕只是一个相貌普通的女子，都可以利用这种化妆技术成为一个美人。
如今更是勾的那些员外老爷们流连忘返，扬州城的大小夫人们，无不在打探那些姑娘们的妆容。
南方的风气本就开放，更何况是以瘦马闻名的扬州，街上女子穿着暴露走来走去人们也觉得不过是常事，所以对程绯羽的服装设计计划开展的更是顺利。
如今她已经掌握了一种染布方法，可以将面料染成渐变色，已经有绣娘在加班加点的赶制成衣了，只等五天后如意庄开张，也能够一炮而红。
程绯羽一点都不怕被人知道锦楼和如意庄是同一人开的，那些男人被锦楼的姑娘们迷的不愿意回家，而家里的妻妾们自然要想办法挽回男人的心，更会光顾她的生意，一举多得。
只是现在她还差不少人给她守着如意庄，既然是做女人的生意，自然不能有男人，江少白已经从别处挖了不少人才了，但在护肤和化妆品这一块，人手还是紧缺的。
……
凌央澈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山坳，但从他紧握的双拳能看出他此时紧紧压抑的愤怒。
二丫说的那个埋着死人的洞，程绯羽并没有去看，她只是记下大概的路线，由莫老头传给了凌央澈。
不过由于二丫那时候年纪太小，又事隔多年，可能有些地方是记不清楚的，凌央澈带人找了几天才找到，如果不是信中提到埋着不少死人，怕他也不会将时间浪费在这里。
等好不容易找到了地方，再随着挖掘渐渐展露出来的东西，让凌央澈双眼通红，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
山坳里都是尸体，有的已经很多年了，完全成了枯骨，有的还没有完全腐烂，还能看出男女，而且一层摞一层，密密麻麻的，根本就数不清有多少。
已经挖了一天多了，仍旧没有挖到尽头，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不敢去招惹那个周身冷气直放的男人。
而凌央澈的身后，溜溜跪着一排人，都是幽州的贵族，其中包括七个县令，一个城主，几十个亭长，以及各员外老爷和商贾，其中姓凌的占了一半还要多。
刚开始人们被押来的时候，还有人大呼小叫，甚至一个姓凌的员外爷对着凌央澈不停的咒骂，大概以为他不敢真的将他们怎么样。
开始时，凌央澈根本不为所动，任由他们如何叫骂也不回头看他们一眼，这给了众人勇气，以为他只是虚张声势，根本不足为惧。
只是随着挖出来的尸体越来越多，凌央澈下到坑里，随手捡了一根骨头出来，他仔细打量，这是一根手骨，顶端还带着几根要掉不掉的指骨，而且是个孩子的骨头。
凌央澈不知道一个孩子遭遇到了什么，但他现在只是拿着这根手骨，走到这些贵族面前，看着那个还在不停咒骂的凌姓人。
还是个年轻人，看上去比他也大不了几岁，凌央澈让人将他按住，拿着尖细的手骨一个用力，就捅进了他的心脏。
男人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凌央澈竟然如此干脆利落的就动手，死不瞑目。
凌央澈冷笑一声，对身后的人吩咐道，“既然不愿意闭眼，那就让他看着。”
凌央澈说完，又返回坑洞里，挑挑捡捡的又拿起一根不算粗的腿骨回到人群里。
这次他站在一个老人的面前，此人倒是没有对他大呼小叫，他一直都安静的看着，平凡无奇的面容上有一双睿智的眼睛，时不时闪过一道精光。
抬头看到凌央澈，眼神平淡，不知道是不畏死还是不心虚。
凌央澈薄唇轻启，说了一句，“子不教，父之过，你的儿子，我会去找他的。”
老人一听，刚要开口说什么，同样被凌央澈拿着骨头插进了心脏。
谁都没有想到凌央澈下手这样狠，这个老人是个有钱的员外，也是姓凌，除了爱财好色一点，倒不是罪大恶疾，可惜他有一个不成器的儿子。
他不论有过多少女人，只有一个儿子，这个儿子被他宠的不像话，成为幽州城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手上的人命就不知道有多少条，更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无辜的少女。
后来姓凌的老头将儿子赶去下面的县里思过，其实就是避风头，因为他打了城主的儿子，只是该纨绔完全不知悔改，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平民。
凌央澈连杀二人，又一次返回大坑，众人也知道他的想法了，拿一根骨头杀一人，这些养尊处忧无恶不作的老爷们，是真的吓坏了。
有一个胆子最小的，转头看着那两个死不瞑目的人还在看着他们，胸口还插着骨头，直接吓的尿了裤子。
如果连命都没有了，那便是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