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林柒说完这句话的瞬间,苏南岸就感觉自己身上发生了变化。
他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重新将林柒拥入怀中。
“傻瓜,谁要你自我牺牲了。”
“小爷可以等你,等多久都没关系。”
不可否认的是,苏南岸确实很想直接生米煮成熟饭。
很多年前开始,他就设想好了跟林柒的幸福生活。
即便这中间被许多事情耽搁了,苏南岸也不觉得那是什么问题。
因为,相爱之人总会走到最后。
何况,他们俩之间最大的阻碍,不过是魔族和妖族的身份而已。
连这个都跨越过来了,还有什么是跨不过去的呢?
因此,苏南岸更担心,林柒刚才说出的那一番话,只是纯粹想安抚他,做出的自我牺牲。
这不是苏南岸想看到的。
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住自己的爱人,说这种话呢?
苏南岸也忍不住。
可是,他爱林柒。
所以,愿意为了林柒,压制自己的本能,直到水到渠成。
林柒听着他那闷闷的声音,脑子一转就知道,他肯定是误会了。
“哎呀,什么呀,我不是自我牺牲。”
她伸手环抱住苏南岸,轻声告诉他。
“这不是你期待已久的事情吗?”
“悄悄告诉你,其实我也期待很久了。”
苏南岸顿时感觉有一声惊雷在他耳边响起。
似乎有一道无形的雷电,将他劈得无法动弹。
这一句话,比刚才的冲击力更大。
原来期待的不止他一个人吗?
真正相爱的两个人,是双向奔赴的呀。
“噗嗤,走吧,我们先去玄明宗。”
林柒脱离他的怀抱,伸手牵住苏南岸,将他拉上剑身,一个闪身,出现在玄明宗,苏南岸自己的院子里面。
火绒草一见到他们两人,兴高采烈地扑过来,准备抱一下林柒的大腿。
苏南岸脑子宕机了,但是身体本能没有。
此时此刻,他脑子想的只有那档子事情。
除了他自己,谁都不能碰小鱼儿。
长腿一蹬,直接将火绒草踢到了角落里。
“别来沾边,变成人形出去给我守好门。”
火绒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它与苏南岸之间签订了契约,能感知到一点点主人的心情。
心急如焚、兴奋、激动、等等情绪好像都有一点点。
再看到主人那副欲火焚身的模样,大概知道这俩人肯定要干羞羞的事情了。
天,禁欲了一百多年的男人。
想想就可怕!
火绒草连滚带爬地跑出了院子里,变成人形之后,远远地看着院门。
还顺带设置了一个隔音法阵。
火绒草想的是:这么多年了,主人终于要摆脱处子之身了!
多喜庆的一件事呀!
绝对不能让人打搅了!
其实苏南岸的院子里很少有人来。
而院子里的两个人,真正进入了房间里面,将门给关起来之后,又开始紧张了。
“我我我我,先帮你脱、脱衣服吧。”
林柒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紧张得手抖,说话也结结巴巴。
她那双握剑的手,此刻放在苏南岸身前,想帮他解开盘扣,却是怎么也解不下来。
苏南岸的脸,从刚才就是爆红的,被吹凉了一点点,但也还是很烫。
胸前那只手,哆哆嗦嗦,解了半天也解不下来。
苏南岸感觉自己的脑子也不好使了,他还握住了林柒的手,阻止她的动作。
傻乎乎地说道,“我,我还没带你见过父亲和师傅。”
“我们也还没有成亲。”
从很多年前开始,苏南岸就筹谋着要带林柒回去见长辈了。
苏南岸是世家宗门之人,先是世家,后是宗门。
在世家的观念里,男女之间,若是无名无份就占了女子清白,那便是畜生。
而修仙之人,对道侣名分看的稍微轻一些。
多是的露水情缘,一时风流。
两种观念在苏南岸的脑子里斗争盘旋,再加上欲望和理性交织。
确实有过一段纠结的时间。
最终,还是世家观念占了上风。
再加上,林柒担忧自己大仇未报,又去享受情情爱爱,无法让自己入睡。
苏南岸便更要尊重她了。
而现在,他们俩倒是反了过来。
“噗嗤。”
林柒轻笑一声,眼波流转,眉眼带钩。
原本紧张的情绪,在苏南岸这一番憨憨发言下,缓解了不少。
“等我扳倒扶苍,就跟你成亲。”
说着,她手下蓝色灵力一闪,苏南岸的两件衣服,瞬间化为齑粉。
莹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盈盈露滴湿牡丹,翩翩粉蝶暗偷香。
成亲,这两个字直接把苏南岸的理智干趴下了。
女方都主动成这样了,身为男子的他,要是再推辞,那她是不是该怀疑自己不行了。
苏南岸原本是坐在床边,而林柒则是站着的。
他长臂一拉,将林柒压倒在身下,掌握了主动权。
薄唇轻轻压在对方白皙的脖子上,细细探索,留下了一个一个红印。
两人呼吸越来越重,交织在一起,有些出奇的和谐。
被汗浸湿的头发,粘在林柒身上,泛起一粒一粒的小疙瘩。
星眸初泛潋滟光,檀口轻启吐芬芳。
全身都放松了下来,心中有一道暖流细细流淌。
长长的睫毛覆盖住苏南岸眼底的思绪,只剩下暧昧的气氛在室内涌动。
“唔,别。”
娇媚的女音回荡在空中,变得越来越尖细,也将暧昧的气氛拉到了最高点。
轻拢慢捻抹复挑,娇莺应和啼婉转。
波浪翻涌之间,有一艘小船在大海上浮浮沉沉,拍打着的浪花一朵接一朵。
林柒抬眸,看见了苏南岸精致的脸,他的眉眼中带着明显的谷欠望,像是一头猛兽,几乎要将她一口吞下去。
有一滴汗从他肩上滑落下来,正好掉落在林柒身前,与她自己的汗交织在一起。
床边放着的一捧向日葵,在两人的大幅动作之间,被摔落下来。
一只白皙的手伸出来,想将那花捡起,却又被拉回了帷帐之中。
一束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又羞得缩回头去。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