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麟没看出来这些米的区别,也没看出来怎么会得到飞越了。
宁知忆指着箩筐里分成两种的稻子:“王爷你看,这两种稻子是不一样的,但是没剥开的时候看着却差不多。”
把那个袋子打开,里面的米确实都差不多,看不出区别。
“一般人家不会把两种米混在一起送人,这说明他们吃的时候是没注意过有什么不同的,这是两种稻子长在一起;,但他们一直不知道。”
邵麟还是没明白:“那可能是种的时候种子混杂在一起了,所以就种混了。”
宁知忆说:“也有可能,不过阿麟你看,这一种稻子是不是很熟悉?”
她指了指很饱满的那一种大米,让他仔细看。
“这种大米很饱满,颗粒大,而且也更重。”
两把米放在手上,能感觉到重量的不同。
邵麟掂量了一番,诧异道:“这个,好像是之前忆儿你没种出来的那种。”
宁知忆笑道:“没错,我也看着像,而且这种比我们之前看到的那种更大更饱满。我现在有一种猜测,要是实验成真,或许我们昭泰国的粮食产量就会大大的提高。”
“阿麟,我们去范府吧,我想找范大人问一问这种米是在哪儿弄来的,我还要去他们的稻田看一看。”
她一直在研究高产作物,要是真能成功了,昭泰国就不会再受人钳制。
有了这个功绩,也会给她拉下太子的行动增加筹码。
所以一看到有希望,她就忍不住直接起来了。
邵麟无奈的笑道:“忆儿别着急,我来的时候看到范大人出城去了,你还是过几天再去吧。再则说了,哪有这样直接上门的,总要先下个帖子才好。”
两家平时也没多少来往,要是突然间上门,肯定会让范家人手忙脚乱,还会引起人的猜疑。
估计谁也想不到,堂堂睿王妃突然上门就是为了去问关于稻子的问题吧?
宁知忆无奈的笑道:“哈哈哈,怪我,忘了。那我这就给范家下帖子,看看范大人什么时候有空。快到上元节了,总不好那时候上门。”
她把那些米又弄出来几碗,全都一个一个的剥出来。
因为这些打算要仔细观察,所以不能用石臼,只能这么一粒一粒的剥。
这样做很费力,但是好在数量不算多,人又多,所以很快就能弄好。
宁知忆让菘蓝在屋里找了个大桌子,旁边点了炭炉,让玉婵和几个小童在这里剥,还给他们摆了果子,让他们一边玩一边剥。
他们在屋里嘻嘻哈哈的,一边说话一边剥,虽然看着很热闹,不过也都做的很认真。
邵麟看屋里热闹,还在门口看了看。
一开始孩子们都没发现他,后来玉婵看到了,惊了一下,赶紧跪下行礼。
其他孩子也都赶紧从板凳上跳下来,一样下跪行礼。
邵麟见他们似乎怕自己,赶紧摆手让他们起来了,然后说了两句,就赶紧走了。
到了书房,宁知忆还在屋里做记录,还要翻看之前的书,一一对比。
邵麟进来后,在后面抱住她:“忆儿,玉婵那些孩子都很怕我。”
明明玩的很高兴,结果一看到他就吓得都不会说话了。
真是伤心啊。
宁知忆笑道:“他们是有规矩,不是怕你,阿麟你想多了。”
邵麟则是很头疼的说:“等我们有了孩子,他们会不会也怕我?”
宁知忆被抱着做不了事,只好把书放下,拍拍他的手,在他怀里转了个圈,反手搂住他的脖子。
“阿麟担心这个做什么,只要我不怕你就好啦?”
只要我不怕你就好了。
不管他在外面故意表现的多么飞扬跋扈,但这世上只有她最了解他,从不怕他,只把他当成亲人和丈夫看待。
这话让邵麟立刻凑过来亲上去,看看书桌上那么多东西,就想一手打掉。
宁知忆吓了一跳,赶紧说:“阿麟别闹,阿麟别闹。”
邵麟才不管:“就闹,现在是过年呢,就是闹的时候。”
最后还是由着他闹了一场,外面自然有菘蓝他们清场。
宁知忆在屋里都不愿意出去了,掐了他一下,气的好几天都不想搭理他。
邵麟笑道:“过了年我就要出远门了,忆儿就让我闹一闹吧。”
他可怜兮兮的说着此一去山高路远,还要走很久,路上一定对她十分想念。
宁知忆就说:“那你带我一起去就不用想我了,我们天天见面。”
一说这个他就嘻嘻哈哈的转移话题,赶紧跑了。
他们给范家送了帖子,范家回帖,说随时可以上门。
十四那天,他们就上门了。
见到两人一块来了,还带着一个包,范毅就觉得奇怪。
“睿王爷,王妃,那件事已经谢过了,就不必再谢了吧?”
上回是来送礼品,这回亲自上门送礼品,这谢的也太频繁了点。
宁知忆不好意思的笑道:“不是的,范大人误会了,我是有些事情想问,所以才上门拜访,要是有打扰的地方,还请见谅。”
范毅疑惑道:“不知王妃有什么事由?”
他不觉得自己跟睿王妃有什么可聊的。
但是今天来了后,邵麟并没有说话,只是宁知忆在说话,要跟他说事情的也就只能是她了。
让人把那个米袋子送上来,宁知忆说道:“范大人,这是您上次派人送来的稻子,请问是从哪儿得来的?”
范毅拿来看了看,并没有看出稻子有什么不对,而且他也不懂稻子,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但他是刑部人员,警觉性很强,最喜欢往命案大案上想。
“王妃,这是我老家送来的稻米,该不会被人下了毒,毒死了人?”
他都要吓死了,万一因为自家的米害死了王府的人,他的麻烦就大了。
他还是摸不准邵麟的为人,总觉得他这脾气阴晴不定的。
宁知忆赶紧说:“不是不是,范大人你误会了,要是真的毒死了人,我们还能提前下帖子,还这么平静的上门吗?”
范毅一想也对,是他关心则乱,想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