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膳馆的生意好,宁知忆赚的多,悦来楼直接开不下去了。
因为,店周围太臭了。
一边是臭豆腐店,一边是马棚,要是做别的也就算了,忍忍就过去了。
偏偏他们做的是酒楼生意。
客人们坐在厢房里闻着左边的臭豆腐和右边的马棚,混合交织在一起的气味,只觉得酸爽无比,隔夜水都能吐出来,哪儿还能吃饭啊?
没有好材料,没有好厨子,没有好老板好伙计,就连地理位置都不占优势了,赫连墨站在店门口被臭的一个头两个大,扭头走了。
他走到药膳馆门口,看里面生意火爆,不光没生气,反而高兴不已。
生意好就好吧,他已经无所谓了。
再好的生意,总有一天也会是他的。
赫连墨这几天想明白了一个道理,民不与官斗,他现在的身份地位跟邵麟斗,分明就是螳臂当车。
他也要去做官,要做那人上人,等他成了官,才有跟邵麟争斗的实力。
而且,他也分析了朝中的局势。
邵麟虽然是最受宠的王爷,但也仅仅是个王爷,这自古以来就没有当爹的不把皇位传给儿子反而给亲弟弟的。
等到皇上驾崩,皇位就是太子的,而邵麟到时候能不能活都是未知数。
宁知忆嫁给了风光无限的睿王爷又怎么样?
不出十年,她照样从云端摔下来。
赫连墨决定去考科举,然后趁机向太子靠拢,因为他已经找到了殷家做靠山。
殷家需要他给宁知忆下绊子,他也需要殷家的势力,彼此利用,一举两得。
赫连墨回去后,就说悦来楼不开了,他要去考科举。
赫连老爷本来还在夸赫连毅会做生意,把绸缎庄纱线作坊庄子等地方的生意,都管理的井井有条,还想说赫连墨是个笨蛋,一个酒楼都管不好。
但是一听这话,顿时愣了一下,笑着赞同。
“也好,我之前就跟你说让你去考科举你不听,整天就知道赚钱,现在迷途知返也好,等你做了官,咱们赫连家才是真的能出人头地。”
说着也不再管赫连毅,让人给赫连墨请先生,准备好一切条件,让他好好读书,谁也别打扰。
赫连毅看着这一幕,没有说什么,只是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赫连夫人得意的看着他,又趁机说:“老爷,墨儿要去读书,跟上面的应酬跟先生同窗的交往都少不得银子,还要四处打点,这银子……”
赫连广说:“我自有分寸,从今天开始,墨儿的月钱加到一个月一百两,其他的另算。”
赫连夫人不太满意,还想再讲条件,但是也知道自家相公最现实,想着等赫连墨考出个好成绩来,应该就能继续谈条件了。
而且,等到儿子考出功名来,整个赫连家都会是她儿子的,赫连毅那个杂
种算什么?
宁知忆和邵麟都很快收到消息,知道赫连墨要考功名了。
邵麟只觉得可笑,功名是谁想考就能考上的吗?
宁知忆回想了一番,赫连墨确实聪明,但能不能考上也未必,不过她也不希望这种人考上功名出去做官。
做生意他都没良心,做官更不会对百姓好,这样的人做了官对百姓来说是灾难。
宁知忆给赫连毅传消息,问他想不想考。
要是他也想考,她就支持他。
赫连毅接到消息的时候,虽然也知道这是有很大成分,是为了利用他牵制赫连墨,但却觉得这对他来说是个好机会。
要是他考中了功名,才能给母亲争取更多的权力,或许还能把母亲从赫连家带出去。
赫连毅想了想,给的消息是,他会试着考,但也不会耽误赫连家的生意。
生意和功名,他都要。
这人很贪心,但并不是盲目的贪心,心有城府,也知道要得到就要有付出,还有基本的做人原则,所以宁知忆愿意跟他合作。
回了消息,跟他说尽管去做,需要什么就来信,她会帮他。
她要求的不多,只要能看好了赫连墨不让他出头,一切都好谈。
赫连家里闹腾了一场,一切看起来又恢复平静。
杏如也很高兴,她自然也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个官,而不只是个商户。
要是赫连墨考上了,说不定她日后也能成为相府夫人呢。
只是在这时候,传来了一个消息,让皇上的心情不太好,皇后的心情那就更差了。
本来皇后是让太子在洪江县好好表现,争取回来的时候晒得黑瘦黑瘦的,最好再受点伤,在皇上面前诉诉苦,也让皇上和文武百官都看到太子的努力和能力。
但是,太子就从来不是一个能吃苦愿意吃苦的人。
让他放下身段去拉拢朝中大臣,他倒是愿意,但要是让他去吃苦受累,那还是免谈吧。
他不想去,但是皇后的话又不敢不听,所以一开始就装装样子。
装了一天就不耐烦,趁着牛犇不注意的时候偷懒耍滑。
牛犇虽然倔,但也不可能一直跟着他,一个看不住,他就去惹了点祸。
京中一到了冬天就会很寒冷,所以烧的炭都要提前很久就开始运来。
太子找了港口的一个船藏起来,在那里喝酒耍乐,还让几个西域来的给他烤肉吃,让西域美貌女子给他跳舞取乐。
结果,一个不小心就把船给烧了。
一船的炭都烧没了,还烧了旁边的另一艘送茶的船。
太子倒是跑的快,船上的人也没受伤,但是两船的货物都没了。
太子很沮丧,想遮掩,让人去抓船主,想私下解决这件事。
那船主很幸运,遇到了牛犇。
牛犇是个很正直到一根筋的人,才不管你是不是太子,你烧了人家的船就得赔钱。
你不赔钱,那行吧,我找皇上去。
皇上知道太子烧了人家的船还要抓人杀证人,气的把皇后叫出来又训了一顿,又把太子也叫回来了。
“你们母子俩一个在昭阳宫一个在东宫,好好反省,想想怎么做万民表率。”八壹中文網
太子简直欲哭无泪,觉得自己真是倒霉,不过是喝杯酒吃个烤肉,怎么能把船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