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初不敢停顿,用火种将衣服点燃,朝着一堆蛇的方向扔去。
蛇最怕明火,对热感强烈的事物不会靠近,落云初就是借着这点空隙,带着吴月秋轻轻一跃,两人已经安全的来到地上了!
深坑中的蛇,因为衣服燃烧散发出的刺鼻气味,将它们逼退到角落中,已经完全没有了战斗力!
“云初,你好厉害,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我救上来了!”吴月秋笑着赞许地说。
这时,梦蝶也压着王强从山坡上走下来,“二小姐,只抓到了一个,另一个跑了。”
落云初拍打着身上的尘土,顺势为吴月秋擦净脸上的灰尘,继而才冷笑着说:“谁指使你埋伏在此?”
“要杀要剐随便你,大爷我也是有骨气的,岂能坏了江湖规矩,哼!”
王强虽被俘虏,此时的气焰却未消,抬头挺胸装出一副不惧生死的神情,倒真是唬住落云初了!
“梦蝶,既然嘴这么硬,他就先交给你了!”落云初朝着梦蝶眨眨眼。
“是。”
“月秋,我们去那边石头上坐一坐,要舒服的看戏才不会腻!”
说完,落云初拉着她的手,两人说笑着,往对面的大石头走去。
梦蝶拳打脚踢的,朝着王强下了手,约莫打了一炷香的功夫,才稍稍停下动作,她掐着腰喘着气,笑呵呵的望着,已经伤痕累累的王强,“还不说吗?”
“不说!”王强忍着痛,有骨气的说。
梦蝶笑吟吟的走近了他,手上此时多了一条蛇,通体青色,颜色十分鲜亮,一看便知是一条毒蛇!她将蛇凑近了放在他的脸前,“听说这蛇,最喜欢钻屁股,也不知道真假,不然今天咱们就做个实验,也好让我看看眼!”
“别,我说,我全说!”
王强平生最怕蛇,又加上梦蝶的一番言语,更是吓得险些要尿裤子,命都要没了,哪还顾得上道上规矩!
“是丞相府的刘姨娘,她花银子让我们在此设下埋伏,欲将你们一网打尽!”王强一股脑的都说了。
“二小姐,都招了!”梦蝶低声说。
落云初微点头。
“滚!”梦蝶低吼着说。
王强忙爬起身子,不等站稳脚跟就急着逃命,没想到自己踩了自己脚,硬生生又摔在地上,来了个狗啃食的动作,将一旁吴月秋逗得呵呵大笑起来!
顾不得身上疼痛,王强连滚带爬的,朝着山下的小路逃命去了。
“二小姐,刘姨娘在外面买凶杀人,还真是阴险!”梦蝶低声说。
落云初嗤鼻一笑,“刘氏母女还真是不省心,看来是该给她们点厉害了,省的总出幺蛾子!”
“云初,你把人放走了,到时候怎么与刘姨娘对峙?”吴月秋疑惑的问。
落云初低声一笑,“对付贱人,无需证据,动手就完事了,都是惯出来的臭毛病!”
吴月秋笑着点点头。
皇宫。
顾清彦带着冷峰,往春华宫走去,脸上带着些许的冷意,似乎有些心情不佳。
“昨晚喝酒了?”
“是。”冷峰低声答。
“为什么没回驿馆?”
冷峰脸色有些白,顿了顿,才说:“主子,属下自知酒品不好,就没敢回去。”
“知道没酒品,就别喝酒!”顾清彦冷声数落着。
“是。”
香菱眼瞅着,顾清彦他们走过来,忙闪身过去,笑着行礼道,“奴婢,给四王爷请安,万福金安。”
顾清彦冷眼扫一下香菱,“你们公主呢?”
“回四王爷的话,已经等候您多时了,王爷请随奴婢来。”香菱淡笑着,低声说。
春华宫内殿。八壹中文網
今日,顾雪舞穿一身粉色长裙,绝尘的小脸画着精致的妆容,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子妩媚柔美,温柔一笑,有种千娇百媚生的神采!
她看到顾清彦踱步走进来,心情雀跃的朝着他走去,一双美眸神采飞扬,其中还掺杂着浓浓的爱意,让顾清彦不禁厌恶的皱皱眉!
“四哥,你来了。”
顾清彦面色阴沉,躲开了她的热情,冷声说:“良妃娘娘,叫本王来可有要事?”
顾雪舞对于他的刻意疏远,有些伤心的咬咬唇,“四哥,我入宫一月有余,你都不曾来看看我,今个好不容易来了,连称呼都变得疏远,着实让舞儿伤心。”
说完,她眼底已经湿润,还小声的抽泣着。
不知何时,闲杂人等都已经被屏退,门也被掩上了。
“良妃娘娘,你是和亲的昭和公主,应该知道自己身上肩负的使命,若是再任意妄为,就别怪本王废掉棋子了!”
顾清彦说完,冷冷的瞪一眼,哭的梨花带泪的顾雪舞,对她此次的举动,十分不满!
“四哥,在你眼中,我只是个棋子?”顾雪舞哭泣着问。
“本来还当你是妹妹,是你不知廉耻,让本王对你厌恶至极,劝你以后还是谨守本分,少做与燕国无意的事,否则不用本王动手,父皇也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四哥,舞儿以后改还不行嘛,你别气恼我了。”
顾雪舞收起眼泪,将一杯茶水递给了顾清彦,一副赔罪的神情。
顾清彦脸色依旧阴沉,并没有接茶的意思,“你初入后宫,不要让他们抓住把柄,不然本王也难救你,走了!”
“四哥,你才刚来,吃了午膳再走吧。”
顾雪舞用手拽住了他的袖子,一双美眸眼巴巴的望着他,神情十分的可怜。
“松手!”顾清彦冷声低吼着。
“不放,四哥陪舞儿吃顿饭都不行?”
顾清彦冷眼瞧着她,“顾雪舞,别以为你传召落云初的事,能瞒过本王,若是你再敢招惹她,本王就送你去吃阴间饭!”
说完,顾清彦黑着脸,摔门走出了内殿。
“公主,您没事吧?”香菱扶住顾雪舞,关切的问。
顾雪舞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她失神的将香菱推开,嘴中还喃喃自语着,“四哥,竟为了那个女人,要杀了我,哈哈!”
“公主,您别当真,那不过是四王爷儿戏之言,他怎么舍得那样做呢!”香菱低声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