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初笑着从屋里出来,正好碰到从宫里赶回来的叶南倾,而他身后还跟着云若希,这就让她有些奇怪了,不禁走上前低声问,“叶哥哥,若希,你们俩?”
“本王不认识她,是她偷爬上轿子,一路跟过来的。”叶南倾冷声解释着。
云若希一头扑进落云初怀中,小声抽泣着,“姐姐,他好凶,刚才用手掐我,你看这里都红了!”
云若希撩起袖子,露出一截雪白的胳膊,手腕处却有一小块红痕,落云初不禁暗想,看来叶南倾下手确实有些重了,她温柔的抚摸着云若希,低声哄道,“若希,你有看到大将军?”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之后,云若希哭的更伤心了,落云初哪懂得哄女孩子,忙将哭得跟泪人似的云若希,交给了玲珑,让她领着进屋好好安慰去了。
落云初见叶南倾的神情,知道他有话要对自己说,两人便走到院子里的凉亭子,坐下来打算慢慢聊。
“初儿,都是哥哥不好,没有顾全你的安危。”叶南倾有些愧疚的说。
“叶哥哥,此事是我们太轻敌了,我若猜的没错,是凤华她们所为吧?”
叶南倾微点下头,“本王当时未对消息多做盘算,才中了她们的计谋,初儿,你放心,本王一定会让她们为此付出代价!”
“叶哥哥,把她们留给初儿吧,女人间的战斗,你们男子还是别插手了!”
落云初心中早有打算,凤华和染夭,她要自己处置了她们,不光为了自己,更多为了梦蝶,发誓要毁掉她们想要的一切!
“好。”
“叶哥哥,昨晚动静那么大,没给你造成困扰吧?”落云初担忧的问。
“没有,凤华不过是仗着太后宠爱,就在宫中狐假虎威,凭她还翻不了天。闹腾了一晚,还真让她抓到了刺客,不过就是死状恐怖。”叶南倾喝一口茶,淡淡的说。
他今早,也是无意中经过湖边,正巧看到他们打捞上一具女尸,据说是刺客畏罪跳湖了!他不过是瞥一眼,就被浮肿的,面目全非的脸,惊得心漏跳了半拍,那张脸都不能称之为脸了,恐怖的让人后背发凉!
不过是找个替死鬼,何必要将人容貌毁成这样,叶南倾不禁为,凤华的心狠手辣而感到惊讶!
“怎么个恐怖法?”
听到他的话,落云初不禁心里咯噔一下,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可以说是面目全非,有些不堪入目!”
叶南倾并不知道死者是谁,虽然有些膈应,却说的十分随意。
落云初听了这个描述,大约知道是谁了,不出所料应该是楚楚!楚楚在离宫之前,选择自尽,或许是不想让叶南倾,看到她现在的样子,那么自己就更不能,把真相说出来,辜负了她对叶南倾的用心良苦了!
落云初顿一顿,才淡然的说:“整出那么大动静,不找个替身去顶罪,岂不是让她们很丢脸,自编自演,真是愚蠢的女人!”
“正是这么个理,对了,刚才那个女人,古怪的很,没问题吧?”
叶南倾说完,还特意指一指脑子的位置,看得出来,他对于云若希的智商,抱有怀疑?
“她人挺有趣的,就是比较贪玩,不过人很聪明的。”
“就她那样的还聪明,本王问她为何偷爬上车,她竟然说累了,想睡会觉,摆明了答非所问,连扯谎都极有水平!你以后少跟她在一块,省的也变笨了!”叶南倾忍不住提醒着落云初。
这时,顾清彦走过来了,他伸手搭在落云初的肩上,“叶老鬼,你说谁笨?本王警告你,少欺负云丫头,小心本王对你发飙!”
叶南倾知道顾清彦护妻心切,也懒得跟他解释,“整天发飙,吓唬谁啊?本王倒是觉得,你男扮女装的样子,更招人喜爱!”
两人本就是见面就掐,这次顾清彦男扮女装,被叶南倾逮个正着,正好可以让他借此机会,好好的调侃一番了!
“叶老鬼,你是想讨打?本王可以与你奉陪到底!哼!”
顾清彦本就忌讳此事,叶南倾偏偏拿这个说事,这不是摆明了想干架?他早就想找机会,好好收拾一下叶老鬼,捡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他要好好的整治一下,嘴臭的叶南倾!
“初儿,本王可是你哥,你就不拦一拦他?”
叶南倾见顾清彦,已经摆好出拳的姿势,心中暗叫不好,他的功夫可是差顾清彦,那么一点点的,可不想被打得鼻青脸肿,只能求助于,一旁默不作声的落云出了。
落云初无奈的摊摊手,“叶哥哥,你们玩的尽兴啊,初儿就先走一步了。”
“顾清彦,有话好好说,动手就伤感情了,你别忘了我可是你大舅子!”
叶南倾见已经走远的人儿,心里拔凉拔凉的,看来他只能寻求自保了,便开始用情感来感化顾清彦。
“不过是干舅子。”
“干舅子就不是舅子吗?动手就是你不对!”叶南倾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顾清彦一把薅住叶南倾的衣领,冷笑的说:“本王,今天还就要动手了,看你还敢嘴臭不?”
“打就打谁怕谁,还指不定谁最后难堪呢!”叶南倾指着顾清彦鼻子,低声吼道。
顾清彦猛地松开了他的衣领,“免得伤及无辜,咱们去林子里打!”
说完,两人都冷着脸,一前一后,往竹林深处走去了!
“二小姐,你真的不去劝一劝?”
梦蝶隔得老远,都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可怕气场。话说,这一个是未来夫君,一个是哥哥,二小姐就真不怕,两人打出个好歹来?若换做是她,早就过去平息战争了,哪还有心情,在这里喝茶呀!
落云初优雅的抿一口茶,淡声说:“让他们打个够不好吗?省的见面就掐,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可是,您就不担心四王爷输吗?他现在身上可还有伤,实力上就不占优势。”
“打输了,他就不配当我的夫君!”落云初说的,十分的云淡风轻。